更新时间:2011年04月30日 17:02
呼吸,咬着牙恶狠狠的重复着:“花隐娘,花隐娘,花隐娘……”
邢恕道:“若不是花老板将你送回来,我们父女何时才有重逢之日啊,改日你定要好好的去登门访人家。”
甘心满脸的痛恨之色,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答谢她。”
邢恕微微一笑,对二家丁道:“送小姐回房里去,让丫环婆子们好好地为小姐梳洗。”
二家丁得令后便挟着甘心向邢珍珍的闺房走去,一路上甘心不哭不闹,心竟如死灰一般,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人这般欺瞒,从前虽觉花隐娘心狠手辣,城府深沉,但她却从未对过甘心不利,反而还处处多加照顾,现下回想起来,原来她早就知甘心的来历,只是不知为何等到了这时才将她送到邢府来。
穿过长满了绿色荷叶的池塘,走过高拱的石桥,眼见便要被送到那间犹似监牢的闺房,甘心心道:“让我嫁人还不如让我死了更干脆,索性我便淹死在这池塘之中,让他们送我的尸体去出嫁。”
想到此处,甘心露出了一个极苍白的笑容,望了望天空,看了最后一眼太阳,忽然叫道:“蛇,有蛇!”
两名家丁慌忙的东张西望,道:“蛇?在哪里?在哪里?”
甘心脸上惊恐地道:“啊!在脚下,它在脚下!”
两名家丁顿时跳了起来,手下也不再钳制甘心,只是四下慌乱地寻找蛇的身影。
甘心冷笑了一声,发足往池塘奔去,那两名家丁一见便知上了当,连忙追过去。
那池塘本就在左近十几步之内,任那两个家丁再好的脚力也是无法追上的,甘心跑到池边,心中已是万念俱灰,苦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两名家丁见此吓得面无人色,但恰巧两人皆不会水,是以哪里肯跳将下去。其中一人留在池边,另一人则急忙跑去将会水的人叫来救人。
待那家丁去将会水的人叫来下去救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因那池塘乃是与府外的河流连通的,出水处又未设置铁闸,想来甘心定是从出水口随水流卷了出去。
众人大惊,均吓得六神无主,尤其是那两个挟制甘心回房的家丁更是瘫软在了地上。
这时邢恕已赶了来,也不忙于斥责众人,只是命人下池循着水流游至府外去寻找。但几番寻找下来却是毫无结果,邢恕不再命人下水寻找,命府中所有的家丁出府顺着河水下游一路寻去。
也不知甘心积了几世地功德,从池塘随着水流飘出邢府汇入汴河,又顺着汴河河水飘出了汴河角门子,直至飘到了东南方向二十里地的树林中方使被水草缠住才停下。
幸得她身子一直仰面飘浮,这才不至被淹死。约莫在水面上浮动了小半个时辰,甘心才幽幽转醒。因她醒后惊醒自己竟浮在水面上,一惊之下手脚齐动,竟从水面上沉了下去,好在她身处河边,水位沿浅,几番挣扎过后才爬上岸来。
甘心经过几个时辰的飘浮,现下终于踩到了实地,“嘭”的一声脱力地倒在草地上。本以为自己今日便将要香消玉殒,哪料得她竟还有这番的好运,心里不禁大大的感叹了一番,心道:“鸣凤馆是不能再回去了,可是现下身上不足一钱银子的她又要在哪里寻找栖身之所?”
在草地上躺了大约一个时辰后,甘心觉得体力已恢复了大半,因担心邢恕派人来寻找,便起身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甘心虽不知自己飘到了何处,但纵眼望去,竟看不到汴京城的半分影子。心下稍宽,便继续向前行走。
走了约半个时辰,忽听前方有打斗之声传来,甘心心想:“这荒郊野外的,说不定是有人遇上了劫匪,还是绕道的好。”
走了几步,心里越想越好奇,道:“万一是有人在此比武呢,还是去看看吧。”
说完便躬着身子悄悄地向前方靠近,待见得有人时便躲在了一处茂密的草丛里。甘心掩好了身子,向那几个正打斗的人看去,只见这六人皆为男子,其中身着黑衣的五个蒙面人正合力用剑攻击那名身着紫色衣袍的男子。
甘心觉得那紫衣男子甚是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在忻乐楼遇到的持剑男子,甘心心道:“那他多半亦是南宫延了,这小子一副了不得的模样,想来有几个人看不过眼合力斗他一个也不是不足为奇,只不知花隐娘是否在左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