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25日 15:18
送去时却发现琵琶的烟碧阁里没人,我怕汤凉了不好喝,就满馆子的去找,始终找寻不到人。我问小玲,小玲说她回房后也没见着人。结果我到后院去时,发现一直锁上的后门被人打开了。我怀疑,琵琶一定是逃出去了。”
花隐娘半信半疑的道:“胡说!后门的钥匙只有我才有,那丫头怎么可能打得开呢?”冷冷的笑了笑,道:“随我去后院看看。”说完便与邋遢小厮一同去了后院。
来到后院后门前,花隐娘将锁查看了一番,又用媚眼四处细细的看了看。没一会儿,便不再细察,随手将门给锁了起来,临走时吩咐道:“去找人将琵琶的模样画下来,在城里大街小巷四处张贴,写明重金悬赏三百两银子,再去将每处城门的守城官兵买通,让他们多加留意,到时自是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邋遢小厮连忙应着,待花隐娘走远后方才离去。
鸣凤馆二楼镂香阁内,适才乘坐豪华马车而来的年轻男子正与两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谈笑,只听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道:“蔡大人相邀王爷与下官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大人乃当朝位高权重之相,章惇从命本应当毫无怨言,只因现下朝中政务繁忙,少有闲暇,若无要事,下官就此告退。”
姓蔡的大人乃当朝右宰相,名确。只见他脸色微沉,瞬而又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语状惭愧地道:
“蔡某既为相,应当勤劳政事,为国为民,做起众同僚之表率。如今流连于勾栏瓦舍,青楼妓院,毫不知返,今日得章大人一言,犹如当头棒喝,让蔡某惭愧之极。”举起面前的酒杯,向章惇敬道:“这杯酒带表蔡某的歉意,蔡某先干为敬!”
章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蔡确,也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那位年轻的男子便是当朝的王爷曹王赵頵,与雍王赵颢同是当今圣上的胞亲兄弟。
三人乃朝中重要人物,一早便撤退了所有的丫环侍婢,独留三人在座。
蔡确端起酒壶,替章惇斟满了一杯。章惇终是下属,上级替自己斟是何等的荣耀,尽管两人素来不和,亦不敢太过狂妄,是以连声应道不敢当。
赵頵见气氛有些紧张,便端起酒杯忙化解,道:“两位大人皆是本朝的清廉重臣,担本朝之大任,今日难得一聚,且莫再说惭愧之言。来,本王也敬二位大人一杯。”他两人不敢怠慢,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饮毕,曹王又道:“本王本素喜足不出户,闭门养闲,本极少来这风月之地,无奈蔡大人盛情难却,本王只好应邀。”顿了顿,又道:“既然今日相聚一桌,咱们不谈政事,只呤诗作对,亦不必拘泥于君臣礼节,应当尽兴才是。”
蔡确连连点头称是,又为曹王和章惇斟满酒,三人一齐举杯一饮而尽。饮酒谈笑间,曹王果然一字未及朝政之事,章惇亦只管静闻蔡确谈天说地,品酒作诗。如此酒过三巡,三人已有了一些醉意,章惇怕自己酒后失言,推脱自己已不胜酒力,不待蔡确挽留,便已匆忙告辞离去。
待章惇坐车离去后,蔡确冷笑道:“章惇这厮太也狂妄,枉我还是他上级,竟一点也不知收敛,如此下去,怕是连王爷亦一起不放在眼里。”
曹王道:“这厮何时将谁放在眼里过,在他眼里,只有将高位的人都拉下来才是当务之事。他这人阴险狡诈,城俯极深,若真与他合作亦需得慎之又慎。”
蔡确点头同意道:“由这次邀约来看,他恐怕是不想与我们示好,王爷是否仍要继续笼络?”曹王笑了笑,道:“不止是他,朝中大臣归顺本王的越多越好。不过,这一切一定要秘密进行。”
蔡确道:“就算让别人知道了也无妨,这皇储之位除了您曹王还有谁敢担起大任呢?”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蔡确继续道:“自从邢大人的四小姐失踪后便再无音讯,若是一直找寻不到,岂不会坏事?”
曹王沉声道:“本王素不喜将凡事都说得太满,未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准。至于邢家的四小姐,本王在这场姻婚之中本就是受害者,是他邢恕对女管教不严,如今最该担忧的人应是他才对。”
蔡确道:“王爷说得极是,邢恕教女不严,令王爷蒙羞,现下他当是又愧又怕,即使他女儿永不回来,那也防碍不了王爷的计划。”
赵頵不接话,离开椅座,走至廂房的窗边,任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脸上。一股凉风袭来,却微微抬起头闭上了眼,任得它扑了满面。蔡确见他似在凝神思索,却又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