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24日 09:48
说了这么一个字,也许就这么一个字,已经包含了她内心之中的万重的苦涩。,说完,狄冷霄又走了,她这次走的很快,转瞬就在云萧逸的视线里无影无踪。
狄冷霄有了她要去的地方,她也感觉到了自己有了想去的地方,所以,她自然会走的很快,因为她的内心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狄冷霄所想走的地方便是家,她所向往的地方便是家,然而,对于狄冷霄而言,她的家在哪里,什么又叫做她的家呢?家的意义是什么,家所给人类的又是什么呢?
对狄冷霄而言,或许北方才是她真正的家,或许有游牧童子的地方才是她的家,或许,她自己再为自己建造一座类似于湮人廊的地方又可以称做她的家了。
家对有的人而言,只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家对有的人而言,则是在其中可以领略到真情的地方,或许对狄冷霄而言,她口中的家也只是在北方盖一间屋子。因为游牧童子已经不在了,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没有了家人,她也不曾想过,谁会成为自己的朋友,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离开喧嚣的中原,去静谧的北方。
对于狄冷霄而言,在北方搭起一间小小的木屋,能够抽空地去祭拜一下自己的弟弟,那便是家的意义,那对于冷月而言,哪里又会是她的家呢?
就在狄冷霄与云萧逸停手的时候,冷月一直就站在狄凤来酒馆的门口,她看到狄冷霄眸子中的怅然,女人有的时候的确是最了解女人的,而且,狄冷霄与冷月之间或多或少似乎有些相似,因为她们都很孤独,她们有的时候都让人感到很冷漠。
不同的则是,只不过狄冷霄在孤独中显得很神秘,冷月在孤独里多少会有些脆弱。
渐渐的,冷月似乎有些理解狄冷霄刚才的冲动了,之所以理解,只是因为她感觉到西门豹的残忍,她不再相信西门豹了。
云萧逸望着狄冷霄远去的背影发呆,一时间,他似乎忘记了还在屋子里的冷月,冷月站在酒馆门口,也对望着狄冷霄那匆匆远去的背影发呆,一时间,她似乎也忘记了在身边的云萧逸。
的确,狄冷霄的到来,她的言语,她的眼神,她的背影以及最后她匆匆离去的步子,似乎都给予了冷月与云萧逸无穷的感触,否则的话,他们绝对都不会望着她那远去的身影而呆然在了那里。
这里很静,或许,倘若存在一个声音,就能让站在那里发呆的冷月与云萧逸顷刻之间清醒,让他们同时从狄冷霄的世界中走出来,来到彼此的世界中。
声音很快就来了,声音很大,也很痛苦,云萧逸吐了一地的鲜血,吐血的声音的确是让人最为敏感的,他这一口鲜血吐的很急,也很多。冷月立即转回神儿来,匆匆地来到了云萧逸的身边,焦急地问道:“阿逸,你怎么了,是不是她……”
云萧逸笑着打断了冷月的话,道:“没有,只有我吐了这口血,我与狄冷霄才算得上是平手。”
云萧逸的这句话自然会有他的意思,因为他刚才为了保护冷月,已经先狠狠地受了狄冷霄一掌,的确,狄冷霄一掌有时真的会要一个人的命,所以,云萧逸认为多受了狄冷霄一掌,自然要比狄冷霄多吐一口鲜血,这样才能算与狄冷霄打成平手。
不过,即使云萧逸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很闲散地笑着,冷月还是很为他担心,因为她看到云萧逸从口中吐出来的毕竟是口鲜血,很大的一口鲜血。
鲜血,很让人敏感,最心爱人的鲜血,更叫人敏感。
血虽然是从云萧逸口中吐出来的,但是冷月一时也忘乎所以,担心是会让人暂时忘记自己好多忧伤的事情的。
冷月扶住云萧逸,她不管云萧逸刚才所说什么,也没有去问他刚才为什么会那么说,她不怕云萧逸会输给谁,她只害怕因为一场决斗云萧逸会永远地离开自己。
现在,冷月已经把云萧逸当作自己生命中的依靠,不可没有的依靠,倘若自己看不到云萧逸的话,或许,自己也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因为她若是失去了云萧逸就等同于失去了全部,自己的一切都没有了,那么自己还会因为什么而活在这个世上呢?
云萧逸看到了冷月的担心,他不想冷月因为自己担心,他也不想看到冷月担心时的样子,于是,他便强硬地直起腰来,虽然,云萧逸这时感觉到胸口是一阵气闷。
云萧逸笑了笑,道:“冷月,我没事。”
冷月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扶你进去休息。”
说着,冷月便扶住云萧逸,带他走进了狄凤来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