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27日 08:23
,或许他失望了太多年而在蓦然之间而变得不再失望,这也让他变得极其兴奋。
“你要干什么去?”异狼见黎顾雏持着剑要走,不禁说道:“你认为你今天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听到异狼的这句话,黎顾雏刚刚迈出的步子也霍然收回了步子,刹那间,他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几许,他讨厌别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很放肆,显得很狂妄的话,或许,他只是认为异狼没有什么资本在自己面前狂傲地说什么。
黎顾雏说道:“你在说什么?”
异狼见蝶儿那张还在狂笑的脸,那张根本没有后悔的面颊,随之又想到了刚才蝶儿用尽自己全身力气说的那些话,不时,他认为自己好傻,他也很悔恨,他恨自己刚才为什么在听到蝶儿的话时会楞住,为什么还要在那个时候要置疑着蝶儿对自己的真心。
其实,异狼一直没有置疑刚才蝶儿的那些话,他之所以会楞然一阵,这源自于人的一种本能,更确切的来说,是源自于对蝶儿的在意,可是他把这一切当成了自己的不真诚,自己对感情的怀疑。
所以,异狼认为自己真的很傻,也认为自己真的很可笑,同时,也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蝶儿,他认为倘若自己刚才想的不是那么出神儿,自己是可以挡得住黎顾雏那无情的剑香,那么蝶儿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与伤惘地死在自己的怀中。
虽然,蝶儿在死的时候,还泛着微微的笑容,可是异狼真的看到了蝶儿的伤通。
随之,异狼又想到了黎顾雏那无情的一剑,蝶儿当时已经是一个垂死之人了,其实,即使黎顾雏不出那一剑的话,想必蝶儿也不会多活一个时辰,他本想在那一个时辰里,对蝶儿说好多好多的话,说好多好多自相识一直想对蝶儿说而又没有机会说的话,可是这一次,黎顾雏竟然没给异狼这个机会。
也因此,异狼更加痛恨黎顾雏了。
异狼对蝶儿有多么的爱,也便对黎顾雏有多么的恨。
现在异狼将自己的恨映在了刀上,映在了那道雪亮的刀刃上,那是个很明显的位置,黎顾雏看得清楚,不过他并不理解,他不理解为什么异狼会恨自己,他以为异狼会感激自己,因为是自己替异狼解决了一个用爱欺骗他人的人。
异狼道:“刚才是你在口口声声喊着报仇,而今,该轮到我说这句话了。”
黎顾雏虽然很不理解异狼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是他并没有去问,也许在黎顾雏眼中,在异狼身上所存在再多的质问,也是多余的疑问,根本就没有疑问的价值与意义。
黎顾雏哂笑,他不屑于异狼在说这些话是对自己的态度,他根本就没有将异狼放在眼里,他只是将异狼刚才所说的当成了一种笑话,一个人在极其无聊的时候,想不出什么别的来才会开的玩笑。
这个笑话并不可笑,可是,黎顾雏去一直在笑,鄙夷的笑。
黎顾雏道:“我为了你除掉了这个利用感情的女人,难道你不应该谢我吗?“
异狼道:“真没有想到,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黎顾雏竟然是个白痴。“
顿时,黎顾雏变换了颜色,因为异狼的这句话在黎顾雏的心里已经不再是笑话,而是可以让自己一剑去杀了异狼的话,他不允许别人用这样的口气嘲讽自己,他也认为,异狼根本就没有对自己说这句话的资格。
黎顾雏道:“你在说什么,你信不信单凭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你。”
异狼道:“当然信,其实你早就应该杀了我,只可惜……”
异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忍,他在说话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着一种酸酸的感觉,待说到此处的时候,他的泪水已然是滚落了下来。;
瑟瑟的风吹过异狼的脸,已蒸发掉了异狼那满脸的泪珠,留下的则是那怎么擦,用什么方法也擦不掉的泪痕。
也许泪痕真的是一种风干了的,会永远地烙印在脸上的东西。那是一种记录,是人类的一种无可奈何。
良久,黎顾雏还是没有听到异狼在“只可惜”之后所要说的话,也许他真是不想听,因为,黎顾雏绝对不会有那么好的耐性,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向异狼去追问。
异狼不再想多说什么,就象黎顾雏口口声声想说去报仇,而总是选择沉默的样子。
异狼在紧紧地握着他手中的刀,他在用这种方式去发泄,去酝酿自己满心那难以抑制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