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6日 08:27
声,回来的时候她会替你们开门的。就当做在自己家里,不用太拘谨。”Merry不好意思的说着:“我待会要去练瑜伽。”
若婵摆了摆手“没有关系,我们自己逛逛就好。”她问依蓝,“后天才是展览会,这两天你想去哪里玩?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没有……”她呆呆的看着远处,“若是能一辈子住在这里,倒也不错。总是不停的争着,想要成功,要名要力,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仍不满足。到了这里我才有点儿明白,那是因为自己的心,还不够静。”
“那现在呢?你想静了?还是因为楚初,给了你一颗想安定的心?”不同于往日的散漫,若婵的脸色有些凝重,“陪我去趟剑桥吧……”
依蓝不由轻吟起徐志摩的诗:“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她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想去那里?”有些时候,她能感觉到若婵的哀伤。妩媚中带着清冷,妖艳中带着寂寞。可是若婵从小在山庄长大,这些落寞又从何而来?当初她执意要开间设计公司,自己本来也半信半疑,她却当着大家的面画出了一幅又一幅的设计图,并且高谈阔论,说着她的理想和规划。子恒也曾怀疑的问她,哪里学来的这些。她只说是因为兴趣,学过两年而已。可是,那么熟练的手法,不是七八年的功夫又怎么会有?
转念之间,若婵却昂起头,风轻云淡的笑着说“去见一个人。”
她迟疑的应了声,“哦。”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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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映入眼帘的是成片成片的绿意,剑河边上,垂柳成荫,丛林拥翠,衬托着剑河的一泓碧水。整个城市在阳光的沐浴下,美得令人心醉。
若婵兴致高涨,将伦敦的历史和建筑信手拈来,一一说给她听。
坐在游船上,依蓝伸手拨弄着河水,一道道涟漪从她的手向外扩散,似乎感到有趣,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做着,随意问道“这么喜欢这里,怎么没有早一点过来?”
“是啊,很久以前我便有个梦想,希望有一天能亲眼见识伦敦的繁华,踏入古老的宫殿,取一斛剑河里的水,甚至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举办婚礼,有个人曾经承诺过我这一切。”若婵自嘲的笑笑,“他的确做到了。也许他没有做错,没有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你这次过来,是为了见那个男人吗?”依蓝的脑海中勾勒着那个人的样子,满腹才华?高傲?
“不是,是祭奠一个和我同样傻的女人。”
依蓝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位去世的故友。
上了岸,若婵的脸色又变得很沉重,脸色有些苍白。进了墓地的大门,眼前一排排的墓碑让人看得眼晕。“CanIhelpyou?”一位工作人员迎面走来,问她们是否需要帮助。
若婵问:“能告诉我BarbaraYung长眠在何处吗?”
“Pleasefollowme.”一直走到马路的尽头,工作人员指着不远处树下的白色大理石墓碑告诉她们,“Inthenear.”
墓碑上方的正中央放着一张黑白照片,墓前放置的大片鲜花和玩具透露着故者不凡的身份。
若婵走近了,蹲下身子,轻轻的,擦拭了一遍墓碑,然后转身,离去……
待到依蓝看清墓碑上的照片,这才知道,BarbaraYung就是温美玲,那个为情自杀的女子。心头突然猛地一震,回想起若婵的话,“祭奠一个和我同样傻的女人。”
原来睿智如她,也曾有过偏激而固执的时候。
她说,女人的爱就像赌博,那一局,她输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没有等待依蓝的回应,她兀自说了起来,眼神悠远而迷离。
“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小离,男朋友叫向辉。他们在一起八年,从高中到大学。她处处替他着想,完全信任他,把他爱到了骨子里。小离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他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拿捏不定主意,最后是小离自己提的流产,说大家都在读书,还不是时候。向辉哭着握住小离的手说一辈子不会辜负她,等毕业了就结婚。”
“毕业后,两个人找的工作都不太如意。第二次流产,向辉只是不耐的说又不是没做过,干嘛还哭哭啼啼的。没多久,他有了个极好的机会飞黄腾达,便丢下一句话给小离,还是分手吧。”
短短的几句话,便能体会出女主角的心酸和绝望。
说到这里,若婵没有再讲下去,只是静静的站在树下,微风吹过,叶子落了一地。
“那后来呢?”依蓝很想知道,这个痴情得犯傻的小离,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后来了……”她的话随着风飘到依蓝的耳朵里,“小离死了,溺水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