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2日 11:05
大笔钱,原来是子谦借给你的。”
“是,你投资的房产,有一栋还是哥哥买走的呢。包括开公司,各个渠道的打点,他都有出力,暗中替我们联系好人脉。他一直默默地做着这些,却从来不允许我告诉你。哥哥他,很傻不是?”依蓝心中一惊,她确实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太深,从不允别人碰触他的脆弱,让她一度以为他对自己是绝情的。
“你总是说哥哥当时没有投入感情,你不是他,又何尝知道他的想法?依蓝,不是我偏袒哥哥,他心里的苦不会比你少,你至少可以找若婵倾诉,他却只能咽下去,吞到肚子里,跟谁都不能说。原谅哥哥,好吗?”子恒语重心长的把这四年他所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希望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能冰释前嫌,这样,哥哥也不会整夜失眠,需要靠着酒精来麻醉自己。
病房里,子谦静谧的躺着,没有血色的脸庞显得很苍白,整个人没有一丝的生气,和记忆中那个永远充满着活力,永远精力充沛的人比起来,情形要差了好多,好多,显得疲倦而颓废。
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他的眉头紧锁着,脑门全是汗。依蓝见状拧干了毛巾,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腹指轻揉,想抚平他的皱纹。
昏睡中的子谦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说了句:“我做梦了?怎么又梦到她。”接着又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却又睁开,清冷的眸子里不带一点儿情绪:“是你?你怎么来了。”
“子恒说你病了,托付来看看你。”她如实回答。
“是吗?”两天都没有进食的身体很是虚弱,他硬撑着起身:“现在看到,我还死不了,你可以走了。”
被人下了追赶令,依蓝不气反笑“还是和从前那般……”
“从前怎么样?”他追问。
“口是心非,瞧你,满头大汗的,我替你擦擦吧。饿了,想吃些什么,豆浆可以喝,油条不能吃,不如来点鲜鱼粥?”她轻柔的询问着,那种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她还是那么熟悉他的胃口。
这一幕,仿佛时光倒流。
“随你做主吧。”子谦闭上眼,怕自己的眼神会泄露不为人知的心事。“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小冰和小雪也很好,很会逗人喜欢,每天下班再忙碌,一看到他俩,就是再累也不觉得了……圆圆也很可爱呀,我已经让子恒把她接过去,几个孩子一起玩,你放宽心,先把身体养好,再把……嫂子……接回来……”
子谦打断了她的话,萦萦绕绕,心底酝酿了无数次的那句话终于是说了出口:“对不起……从前总归是我不对,这三个字我一直未同你说……我……”
“你也说过,不过是一个错误,我早已忘记。你也可以,如你当初般,你当初决绝的说着从未爱过我般,决绝一点,再决绝一点,将这个错误忘记,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这样我也不必……”不必心心念念的还想着他,会再次见到他之后难以平静,会因为那紧皱的眉而心痛。“我曾经埋怨过你的狠心,如何做到不闻不问,又或者你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子谦想告诉她,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到一年,还是在很久之前,他就中了她给自己下的咒?不然为何自己就是不能忘记她呢?他想告诉她,那一年里,自己是真真切切的爱着她,不是替身,不是任何人,只是依蓝本身。他想告诉她,即便是有心也是关起来的,当他再见到黎贝的那一刻,他便清醒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做别的选择,此生,必负依蓝。
有谁说过,当你不能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记。
他记住了那年他们之间所有的点点滴滴,她的调皮,她的柔弱,她的小女人姿态,她带着哭腔撒娇的样子,全部都印在了他的心头。于是,每当梦醒的时候,他会贪婪的想再多看她一眼,走过她常常去的地方等她,却站在远处,永远不会现身。
依蓝以为,因为刻意的避开,这四年之间他们从未碰面,却不知,很多时候,只要一个转身,便能看见他在背后驻足的身影。
心里纵有千言万语,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不会向她表明,子谦睁开眼睛,将所有情绪收回眼底,饶是波澜不惊的低叹:“只要你过得好,便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