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23日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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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少把自己内心的感受表达出来,但是杜悦也尊重我的想法,从来没有因为我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而怪过我。
而何可馨留在我的身边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如果换做别人,看见我这种人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垃圾”早就避之不及了。看上去就像我是瘟疫的携带者,是个传染源,会把不好的病菌传播到他们身上一样。而何可馨却一直默默无闻地跟我一起坐在教室的最后排。我猜可能是因为她性格内向的原因,何可馨平时的行为跟我有一点像,就是都很自闭。平时的时候她就一直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学习,很少跟别人说话,也不见她有什么朋友。只有在我面前的时候才会一反常态,比李莫愁还凶悍。这一个月下来,我的大腿皮肤几乎每隔一寸就会留下她的罪恶的“手迹”。何可馨的“九阴白骨爪”的确厉害,要不是我是练过的,常人还真撑不住。
有时候我想开口问何可馨,为什么像她这样一直努力学习的标准的三好学生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跟我这个整天游手好闲没有理想的人坐在一起窝在最后一排。到后来我放弃了,我想她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而且她是因为喜欢才这样做的,只要她能开心而我也能收获到快乐那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其实什么所谓的高中所谓的大学所谓的人生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就算走过整个高中以后在我的人生旅途上什么都没有留下,但是只要我想起在我半夜蹬被子以后会有人给我掖被子,在我中午饿着肚子的时候会有人排在队伍的长龙后面不辞辛苦地给我打饭,在我无聊的时候有人跟我打闹谈天,在老师收作业要点我以为自己要被罚站走廊的时候我知道原来我的那份作业早已有人帮我经整整齐齐的交上,在我中午晚上回来后我的桌子上总是会多上一瓶败火的冰红茶或绿茶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会觉得高中这个三年我不是行尸走肉般的而是活着走过来的,而且我收获到了比那些将来根本就用不到的知识更宝贵更值得的东西。
XX一中一直有这样的习惯,就是从高一入学开始就一个月放一次假。在初中的时候,直到初三我们才享受到这种“待遇”。难怪我们初中的时候,母夜叉就在讲课的空当站在讲台上颇有感慨地说:XX一中是XX市的第一监狱,那些关押着平头人士的地方只能靠边站。学生走进XX一中就是被判了有期徒刑,而XX一中的老师是被判了无期徒刑。当时我还以为是她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牙碜,来了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母夜叉说的是事实。
其实要说XX一中是第一监狱的话有点美化它。监狱是什么地方!监狱是抑制犯罪让人改过自新的地方,是个以暴制暴的很强悍的地方。而我们的XX一中在实际上取得了什么效果,从人的表面就能看得出来。XX一中把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初中毕业的小孩子生生关押了三年,等放他们出来了以后,一个个大眼睛变成了小眼睛,黑头反变成了白头发。初中放学的时候自己骑着自行车往回赶,每每被XX一中涌来的人流堵住前进的路。因为XX一中人口众多而且是处于高地,所以在中午晚上放学后穿着清一色的XX一中校服的学生们一下从学校涌出然后顺着他们大门口前面的那条主干道往下冲,弄得跟泄洪似的。那气势看着就是坦克也得停下来老老实实的等着。当时我扶着脚踏车站在路旁巴巴地看着XX一中的大部队,我就觉得那些所谓的高中生一个个都挺“成熟”的(其实如果用“老”字的话会更贴切一些),胡子邋遢,精神颓废,印堂发黑,表情僵硬,如果再拿上一把斧子那就跟《生化危机》里面的僵尸长得一模一样了。
即便是XX一中能把人摧残到这种地步,但是还是有人想方设法的往里进,甚至不惜为此花重金。就像是我。我是在高高的分数线之下用一分一百的价格把成绩给买上去的。当时拿着那摞厚厚的人民币来报名的时候自己蛮心疼的。我想要是这些钱给我去弄套好的游戏装备,那我绝对是我们区的数一数二的牛逼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