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看他拿不定主意，心里更是着急。向前，拉着他的衣角说道：“你师父他老人家很好，是吗？”不主的看向艳娇。她的突然行为，吸引了艳娇的眼神，看着她着急的表情，终于明白真相。她摇晃着肩膀，把林世杰的手从肩膀上摇下，回转过身，心痛难挡的闭上眼，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流吧，流吧，让她一次性流个够。这泪水是为古风流的，是为自己流的，也是为他们之间感情流的。短短的相识，彼此伏出一生，却无悔。古风的笑容，古风的哀伤，全在她眼前出现，就像昨天似的。想起他握着她的手承诺道：“艳娇，我答应你，远离江湖分争。”她抬起头，天真的看着他，她知道，凡是他答应她的，他都会作到。开心的点点头，再次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实事证明，他作到了，也逃开了那些江湖人的追杀，惟一没逃开的就是凤娘。没想到一个凤娘，竟然毁了她和他的全部。想到这儿，气愤的回过头看向凤娘，好想说：“这次，你满意了。”看到凤娘痛苦的表情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能怨她吗？不能。看，她现在没比她少痛苦一点。古风的死，对她们任何人都是致命的打击。她相信，如果凤娘能代提古风死，她一定会代他去死。想到这儿，所有的恨，都烟消云散。

凤娘直视着她的眼睛，看出她的心情。“恨我吧，是我毁了古风，一切都是我的错。”说着来到艳娇身边，握着她的手，缓缓跪下。一袭深紫色长裙，跪在雪地上，如一朵升开的花儿。

艳娇低下头，弯腰，伸手扶起凤娘，把她拉着怀里，两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艳娇，都是我的错，恨我吧，恨我吧。”

“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要怨就怨古风。”

“不要怨他，这不是他的错。”想起二十几年前，古风致身来到追魂宫救艳娇，被玉女阵所擒后，所受到的刑罚，泪水再也忍不主从脸上流下。“他是爱你的，他是爱你的。”凤娘哭着说。

“都是他的错，他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他说过不会比我早死。他不讲信用。”此时的艳娇，就像一个小孩子似，想到那儿说到那儿。想起古风把她抱在怀里说道：“艳娇，不要哭，我保证，不会比你早死。”那是他身负重伤时所说的。想到这儿，艳娇哭的更凶，害的秀云眼圈一红，也跟着流泪。就连站在一边，铁石心肠般的林世杰，也不禁垂泪：“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想许。”想起梅香送他走时意意不舍的样子，再想起多变的江湖，世事。不禁打个冷战，竟然怕身死异乡，见不到梅香。“怕。”意识到自己怕时，自嘲的笑起来“真是世事多变。”越想越可笑，竟然忍不主笑出声来，这声音刺耳，听在秀云耳朵里更加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