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0月08日 13:31
狐疑地摇摇头,快步走了过去,不想和他再发生言语上的冲突。
傍晚吃饭时,在布置好碗筷后,她带着小小鹏吃饭,可是吃饭时间都过了,还没有见他下来吃饭。方嫂说,小鹏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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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鹏睡熟后,她从小小鹏的房间里出来,路过书房,见他独自站在窗前,像大理石的雕像,背影显得甚是寂寥、孤单。
他好像是有心事,她不禁停下了脚步。
“今晚月色不错,进来待一会儿吧。”他淡淡地说。很奇怪,好像他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月色好美,皎洁而朦胧。
她走到他身后,看着他,月光下的他,是那么高贵,还有一点点忧郁,一点点憔悴,一点点孤独。腕上的蝴蝶翅膀颤颤的,蓝宝石反射出月亮清冷的光。她喟然低叹,就算待到天亮,又能怎么样?我们之间的那道沟,永远跨不过去。想着,开始向门外走去。
“别走。”他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不走,就能消除我们的隔阂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把她拉近,炙热的眼神看着她,似乎能把她融化。他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这个折磨人的精灵,眼睛里现在全是温柔,还有隐隐的泪光,那紧抿的双唇,像是完美的双曲线,柔软,湿润,诱/惑着他。
他将唇慢慢地贴了上去,轻柔地吻着她,她被他扑面而来的气息,被他的柔情给俘虏了,下意识地回吻着他。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让他停止了下来。“过去,你和于刚,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是像你所说的那个原因,你才离开的我?”
她惊愕地愤怒地看着他,原来他是在耍弄她。也是,自己太幼稚了,以他怨恨她之深切,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敞开心扉,怎么可能会再次信任她。
她扬起手,想朝那张可恶的脸打下去,可是那只手却在半空中收紧,徒然地垂下了手臂。泪眼盈盈,凄凉笑道,“我只和你说一遍,而且你最好记住,我和于刚,什么都没有。没有你想得那么难堪,如果你今后再拿他来羞辱我,我也不会再像这样理智。我知道我是你眼里的刺,让你很不舒服,放心,过些天我会把它拔掉,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她快步地小跑着出去,跑到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身体靠到门上,无力地滑到地上,明明自己的心已死,却为何还会掀起波澜。“我们就这么过吧,毕竟,这对孩子来说是最好的方式。”
上班的第二天,早上起床,周鹏没有下楼吃饭,夏秋带着小小鹏吃完饭,又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便去上班了,直到下午才回来。
晚上做饭时,方嫂告诉她,小鹏早上中午都没下来吃饭,去唤他时,还一直的发脾气,家里的工人们都心惊胆颤,她求夏秋去看看。
“他现在这么任性固执,我去又能有什么用?”他现在最不想见的、最烦的应该是她才对。
“谁不知道小鹏对你的心?现如今谁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方嫂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她朝方嫂无可奈何笑了一下,“一会儿我上去看看。”
可是到他房间门口,她又犹豫了,想起那天晚上他可恶的样子,放在门把上的手,又拿了下来。
梳洗完,陪小小鹏睡着后,经过他的房间,里面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她轻轻敲敲房门,没有人答应。犹豫着,打开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的月光洒了进来,显得朦胧晦暗。打开灯,见周鹏躺在床上,辗转着身子,轻轻地痛苦地呻吟着,似乎是很难受。
她急忙走上前,他的嘴唇已在发热下有些干枯,她用手试探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得厉害,她赶紧喊来方嫂,叫去请家庭医生。然后慌忙找了一些温水,叫他喝下,又到冰箱里拿了一些冰块,用薄毛巾裹着,摊平后放到他的额头。
医生确诊后,说他只是得了感冒,最近因为天气炎热,得热伤风的人很多,只要吃些药就会没事了。打完退烧针,留下来一些药,说明了吃药注意的事项,医生就离开了。
按照医生的嘱咐,夏秋在厨房熬了些粥,要吃药的话,空腹不好。
一连四顿都没有吃饭,再加上生病,他的下巴很明显的变尖了。
她将他扶起来,将勺子放到他手里,让他把粥喝了。
“你不是讨厌我吗?”他鼻音重重的问道。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斗嘴,她心里这样想着,却静静地看着他,“把饭吃了,然后过上一个小时,就可以吃药,明天病就会好了。”
他嘴唇绷紧,想看出她的真心或者假意般睥睨着她。
“快点,不然我灌你。”她横眉冷对,他可真能折磨人。
他喝了一小口,便把勺子放下。
“又怎么了?”她问道。
“烫。”
她端起来吃了一口,“不烫啊!”
“那我再试试。”他张开了嘴。
“且。”她不禁莞尔,他明显是生病撒赖的样子。她一勺一勺地喂他吃完。
“小小鹏呢?”
“已经睡着了。”
她将床边的闹铃定到一个小时后,拿过一本书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翻看着书。“你闭上眼睛躺一会,过上一个小时,我叫你吃药。”
“我也想看会书。”
她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本,然后坐回椅子上,自顾自地埋头看着。
他噼里啪啦地翻着书。过了一会儿,他合上书问道。“你今天上班,还顺利吗?”
“还可以。”她头也不抬地回答,仍然看着手里的书。
他忽然用力将书扔到了地上,啪地一声响。这忽然的一响,让她一下子抬起了头。
“怎么了?”她看看地上的书,又看看他,惊愕地问道。
“没怎么。”他将身体朝另外一侧转了过去,好像受到了忽视的小孩似的闹着脾气。
看出他的想法,她好气又好笑,站起来将他丢掉的书捡起,放到了床头柜上。站在床前,看着他像个孩子似的闭着眼睛,可是眉头蹙着,脸上明显地反映着身体的不舒服,她内心轻叹了一口气。想到以前自己发烧时,母亲都会用羹匙占着香油给她刮痧,她也帮父母亲刮过,刮过之后很舒服,病也好得快,如果是感冒初期,有时甚至都不用吃药。
“是不是生病了,很不舒服?”她伏下身,轻柔地问他,“我给你刮刮痧,这样好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