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0月08日 13:26
个卖花女,和你没有任何瓜葛。”
“我没有问你!”周鹏厉声喝止他,双眼炯炯地凝视着夏秋,“我只听你说,我们以前到底认不认识?”
兰家平:“周鹏哥哥!”
周鹏冰冷、凶恶的目光扫向她,兰家平旋即嘟起了嘴唇,周鹏平时不苟言笑,有够冷,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凶恶地对她。
“呵,”夏秋轻笑,眼里翻卷着泪花,“你是因为这手链的原因才这样乱猜疑的吗?这些机巧饰品,我见得多了,这点小机关,又算得了什么?好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过去没有那么重要!你,一定会幸福的!”
周鹏凝视夏秋,夏秋的眼底是一片坦然和真诚。沉默了几秒钟。
“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吗?”周鹏轻轻地嘘了口气,“我以为,我找到打开我过往人生的钥匙了。我一直以为它就是,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这些日子,梦里那个女孩子,竟然全部变成了夏秋,而他和夏秋在一起时,竟然感觉从未有过的幸福。
“周鹏哥哥,别这样,别难过,我会陪着你的。”从未见周鹏如此脆弱的兰家平不禁泪水涟涟,“对不起,都是我害你难过。咱们回去吧?”
周鹏颓丧地向外走。这个兰家平,比他小四岁,在巴黎留学时,被母亲邀到家里来住。母亲的亲热地称她‘兰丫头’,有意收她为媳的意图非常明显:这个兰丫头不错,应该对得上儿子的心。兰家平活泼好动,聪明外相,小孩子调皮贪玩儿的性格一览无余。刚刚大学毕业一年,一直都没有工作,说是要先把自己想去的地方全部玩遍。却比一般的富家子弟要懂事些。小的时候,周鹏就和她认识,一直当小妹妹待。虽然自己对她并不反感,但是也没有让他有心颤的感觉。只是因为祖父年纪越来越大,而姐姐结婚后,母亲的精力全部放到了他的婚事上,一直在他耳边碎碎念。他对过目的女孩儿有种“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感觉,认为她们中的哪一个,都不称自己的心意。但是为了祖父和父母,在他们的苦苦劝说下,在母亲流泪的请求下,他这次只有答应了他们的订婚要求,不忍心再看他们失望。
周鹏走的很快,不理会兰家平,径自上了车。
待到兰家平跟过来,周鹏已然发多了车子。
“喂,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兰家平小跑似地到了车旁,敲着车窗,可周鹏似乎没看到一般,径自绝尘而去。
见周鹏的车消失在滚滚车流中,兰家平耸了耸肩,对于刚吐露着心中的郁闷,“笑话我吧?从我认识他那天起,他就这样,好像对我无所谓。而且行事独/断/专/行。这次突然安排订婚,就是在他回国内的途中,突然宣布的。别人请柬都收到了,可我这个准新娘,还有我父亲,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傻丫头,不要一味的抱怨,要懂得抓住男人的心。”于刚敲了一下兰家平的头,“去带小小鹏出去玩儿会。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兰家平捂着脑壳,装作很痛的样子,“不要敲,会敲傻的,到时候你负责我的人生。”然后弯下身,领着小小鹏出去了。
见兰家平走到了门外,于刚兴奋地把仍旧望着周鹏离去方向的夏秋拽到了一边,悄悄地说,“我这次去出差,实际上是参加了一场竞标,结果,我赢了。”
“是吗?!好意外!不过,也好替你高兴!是什么竞标?”
“就是北方的高铁车辆制造厂的紧固件招标。”
夏秋一下子愣住了,她知道,亚达一直与那家厂有合作关系。“可是你们公司的产品成本比亚达高。你靠什么赢的?”
“低价战略。”
“不赚钱的活,你也干?而且投入下去这么多,资金链容易出问题吧?”
“这些我都有考虑。但是我一定要赢亚达,和周氏一较高低,分庭抗礼。”于刚胸有成竹的说。
“可是周鹏并没有和你争斗的打算,以前的事情,他全部都忘记了。你这样做,徒劳无益,而且多半是以卵击石。”
“以卵击石?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离开了亚达,照样可以干出一番事业,今后甚至会超越他们。”于刚忿忿的样子。他太急于在夏秋面前证实自己的实力了。
“事业是给自己干的,不必让别人看。你又何苦去招惹他?平静的生活,不好吗?交货时间、数量、质量,以现在的公司的实力,你能保证吗?万一有差池”夏秋吐露着自己的担忧。
“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考虑好了。”
“可我还是很担心。周鹏是一只老虎,你何苦去招惹他?”夏秋微蹙着眉,看着于刚。
“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帮他?”
“你这是什么话?”夏秋看着他,她当然是在担心于刚,她太了解周鹏在商场上的手段——不给对手留任何余地。于刚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就像当初的亚达泄密,”于刚走到桌前,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凉茶,饮了一口,“表面上你是在帮我弄清事情真相,洗清冤枉,实际上,你却是在帮周鹏。等他那道难关一过,他立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和科研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把公司的研发团解散。”
“这个我不予置评,我只帮事。”
“是吗?”于刚质疑地望着她。
“他不是提拔了你?!如果你现在还继续在亚达做下去,那么亚达的所有事务,迟早都是你说了算。”
“我不需要他的假仁假义。”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原来都是这样看待过往的事。”夏秋失望地看着他,“你当年故意留破绽,让你叔叔得到图纸的事,周鹏其实早就知道,只是并没有深究下去,因为他相信你能够改正。”。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说。我”于刚的语气有些嗫嚅起来,当初叔叔暗示他,如果他不把图纸碎掉,那么他就有办法,得到图纸,也不会连累于刚。他的父亲早故,是叔叔一直供他读书。因此,碍于情面,他故意未按照工作要求,把图纸碎掉。虽然时候证明与他无关,可他仍然心有余悸。在亚达的后面的日子,他的心理总有个阴影。叔叔后来又多次找过他,在夏秋在时,他还可以辨清方向,有勇气拒绝。可在夏秋离开亚达后,他就又在叔叔的苦求下,答应了叔叔的要求。他答应之后,找了一家酒馆,喝得酩酊大醉,他一直以各种借口躲避着叔叔。亚达与科研机构合作之事,刚好给了他一个借口,让他从此离开那个地方,从此可以抬头挺胸的做人做事。金钱好还,情债难偿啊!
想到此,于刚叹了口气,“唉,算了。是我心胸狭隘,madam,您就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不过,我也早已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而是一名可以驰骋商场的战士,你就放心吧。”
夏秋看着朝气蓬勃的于刚,心下暗忖,“你是一名战士,但也只能和周鹏手下的一名战士,或者几名战士拼杀,怎么拼得过他手上的千军万马?为什么一定要去和他对上?去触怒他?就这样生活,不好吗?”表情中掩饰不住对今后生活的担心。于刚看向夏秋的眼神,露出了怀疑,或者责问。
店外,传来了兰家平逗弄小小鹏的欢声笑语和赛车开动的声音。夏秋的眼睛不禁转向了外面,于刚则是快速地看了一眼外面,又把眼神转向夏秋,然后又看向地面,用脚踢着地上的一小粒鹅卵石,“夏秋,我们结婚吧。”他不想再等了,今天和周鹏的突然相遇,让他觉得,如果不抓住现在这个时机,今后更是遥不可及了。
“一直以来,我对你很坦白。”夏秋将目光从外面收回,看了于刚一眼,坐到了凳子上。她和他说过,她今后,只和小小鹏两个人过生活。于刚偶尔会悄悄地用怀疑或者责问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很不舒服。
“我爱你,很爱你,你感觉不到吗?”
“不,你现在的感情已经没有了爱,只是想占有。”夏秋静静地望着他,他以前确实爱她,而现在,他好像是在赌一口气:得到她来证明他的胜利。
“不对,我爱你。”于刚断然地否认,“我很痛苦。我没有试过爱一个女孩子,像爱你一样。无论我看见你,还是看不见你,我心里总是想念着你。”
“可是我无能为力。于刚,我真的无能为力。”夏秋起身,将于刚的行囊拎起,送到他手里,“回家看看老人吧。于刚,在这个地方,我只有你和丽莎两个朋友,我们还是好朋友,啊?”
“对,好朋友。”于刚无奈地背起挎包,“有时候,我觉得汉字里面,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的组合。”然后出门,和门外的小小鹏打趣了一通,带上兰家平,“走吧,大小姐,我送你回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