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般孽种，自生出虽容貌未曾与寻常人不同，却是体内早就残破不堪。什么慕白为了灵落学武，不过是世外高人觉得与我有缘，便出手一助将我带去山上，救回我命罢了。”

“今日，我慕白也该全盘托出了。”他看了莲殇一眼，便坐在了木椅上，沏了一壶茶，热气缭绕。

她也坐了下来，湿透的衣裳隐隐透出她玲珑的身姿，他放下茶壶起身去取来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举起眼前的瓷杯一口饮尽。

“你这举止不是寻常女子该有的。”他轻轻一笑，眸中满是温润。

“我本就不是寻常女子。”她有些不耐烦，一口饮尽也不过是为了能尽快听到事实真相，那些妖也没挖出来的陈年旧事，或许来说，并不陈旧。

“将军夫人才是寻常女子，衾儿不是。”

“别叫我衾儿。”她冷声打断。

“这不是你所期许的吗？”他还在含着笑。

“从我一开始接近你，让你中蛊，自此你我今夜畅谈，是我算计的，也是你所利用的，你所纵容的。”

“你一直想要妖，其实不然，妖所知道的也尽在你掌握中。”

“只可惜，你杀了你最爱的女子，是你终生的憾事。”她站起身，微微俯下身子，语气轻轻柔柔，看到慕白眼中一闪即逝的痛心，眸中满是怜悯。

“你瞧你方才装得多好，我慕白知道的，妖也是全然知道，何必装出一副初次听闻慕白是孽种的模样呢？”他伸出纤长的五指，细细描着俯着身子的她的眉眼，语调平和。

“没错，我都知道，知道你是孽种，知道你曾爱慕你娘，知道你利用灵落，知道你杀了前南朝公主，知道得或许比你还多。”她撇开他的手，眸中的怜悯被情愫所取代，闪着灼烧人的烈焰，“可是那些我都不在乎，你是我的夫君，是我下半生的依靠，纵使飞蛾扑火我也依然站在你这边。”

她站直了身子，走到了屏风后，人影晃动，机关打开的声音隔着屏风传了过来，她怀中抱着物件走到了他面前。

“你不是要妖令牌吗？”她从怀中抓住一枚精巧细琢的玉，有拇指大小，通透，放在他面前。

“摄界三物，历代帝皇穷尽一生也没能找到，其中两物便是四季图，白泽笔。”她全都撒在榻上，泛黄的四张纸和一把玉做的笔躺在塌。

“摄界三物缺一不可，最后一物延圭墨…”他抓住她的手，借势将她拉了过来，让她扑到自己的怀中，然后一手捧起她的脸，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发…最后在唇上辗转缠绵。

“你会后悔的。”他轻轻一言。

“让你中青鸟之蛊的那一眼，我便已经后悔了。”她搂住他，轻笑道。

“花言巧语。”他一低头，再次锁住她的唇，她肩上的大衣悄然滑落，他的指尖拨开了她湿透的衣裳，窗外依旧下着大雨，打在屋檐上，劈啪作响。

次日，将军慕白通信南朝皇都领三十万大军北上进攻墨国，分三拨包围破城池，半月之后墨国长恭王爷墨尘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