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4月02日 01:07
边的茶杯顿了顿,终究还是一饮而下。这茶怎么是涩的?
“我这人比较迟钝。平日里还懒懒散散地,好像做什么都不是很利索的那种。所以从前那些年来,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从前的我总是告诉自己:终究还是要适应的,要适应一个人的世界,要适应没有某些人的日子。
直到,来到了这个世界。我想再也不要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再也不要活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到这里之后,我已经在学着慢慢适应这个世界,努力学习如何握住别人朝我递出的手……我恳求某些人给我点时间,我想我一定会慢慢改变过来地。
虽然有时候我很笨,但我以后会努力学着如何去关心他人,如何去爱别人!只要那个人多一点耐心多一点宽容,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便会看清楚自己的心……真的,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便可以做到的!
可是,为什么每次等我就要看清楚,准备握住那只手时,他们就放手了……”显然,小小有些语无伦次。偏着头望向窗外,喃喃自语道。她的眼里没有泪,只剩下空落落的落寞。以及无限的寂寥。
玄木抬了抬手,想想又放下了。将头扭到一边。嘴角抽了抽。然后,又重新换上那痞痞的笑,回头道:“这个月十六,到时候要记得来哦!我先走了!”
小小倚在楼台的亭子上。望着远处的夕阳发呆。
欧阳老太爷已经被放回来了。小小亲自去接回来的。看他在那边吃地住地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受什么特别的苦。当他看到来接他的人是小小时,多少表现出些意外。终是什么没说,随了小小回府。待再回到府中之时人却顷刻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小小有种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十年。最近尤甚。
最近小小总在半夜两三点钟的醒来。醒来泪流满面,可又不记得梦里看见了些什么。小小用力地压压左心房,想看看那里痛不痛……
找点事情做吧?找点事做也许就没那么痛了。此情此景,如此美妙,若只用来悲愤多不值得?小小自我安慰起来。于是,从石头凳子上站了起来,望着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大声朗诵道:
每一条道路上都有出发的人,
每一个人头上都有一方天空,
每一方天空上都有莫测的云,
每一朵云都兆示着命运。
无声地选择方向,
一颗星辰或者一双眼睛,
人怎样地选择世界,
世界就怎样地选择人。
默默地选择起点,
骄傲地选择归程,
夜间选择黎明的人,
黎明选择他为自由的风。
选择飞鸟或者一片落叶,
选择岩石或者一阵烟尘,
谁在无可选择中选择,
他就是被选择的人。
每个人都有一颗无名的心,
每颗心都有寂寞的时辰,
谁选择寂寞的世界,
世界就选择他的歌声。
流星在选择中下沉。
太阳在选择中上升
……
待念完这首《选择》之时,小小已是泪流满面。
此时的蜘蛛正抱着小孩骑在马上。看方向大致是回圣都的途中。
“小姐……”离哈急匆匆地奔来。汗水顺着她的额头一点点淌流,看来必定是一路赶来。
自从被小小送到移花楼受训练后,转眼间六年时间匆匆过去,离哈懂得东西更多了,人渐渐也开朗起来,说的话也多了,不似曾经那般冷漠冰冷。
“跑慢点!小心台阶!不是说了……”小小笑着打断。给她倒了杯水,又生怕她跑得太急摔倒,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扶她一扶。离哈是在在这世界无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其实,更多的时候在小小心底,一直都是把离哈当亲生妹妹般看待的。
离哈完全没有听到小小的话,去喘吁吁道:“小、小姐,我们的人从十里坡驿站回报说蜘、蜘蛛……温姐姐,正抱着个小孩往圣都赶来……”看了看小小的脸色,补充道:“那小孩叫她阿娘!”
小小惊地去扶离哈的手顿在半空。半天才放下来,深吸口冷气,道:“看清楚了,消息准确?”
离哈点头又点头。道:“准确地很!我都派人探了三遍了。不会出错!据说还是个男孩!”
“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他们距圣都大概还有多远?”小小稳稳身子,瘫软在椅子上问。
“是。算算脚程,约还有三十里路的样子。对了!他们骑的是西域的千里良驹——烈焰马。中原极其罕见的那个品种。”离哈一五一十地上报。
小小拿起桌上的布口袋。背在身上。道:“走!接他们去。对了!记得封锁消息。”
离哈点头,道:“马匹我都备好了,正在府外候着呢!”
小小点头,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