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想旧情复燃？”

莫离低下头，过了一会才回答道：“算是吧。”

程玄宇立刻跳起来道：“算是吧？喂喂喂，你什么意思，要么你就说不是，让我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要么你就说是，让我知道自己还有的机会小一点，你现在说算是吧，是个什么意思？”

莫离脸上的笑突然慢慢的消退得干干净净，在程玄宇越来越困惑的眼神中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开口道：“程玄宇，你觉得我配得上顾悲隐吗？”

程玄宇没有料到她会这样问，直觉地回道：“当然，你是我心里最好最好的女生。”

莫离闻言，微微地笑起来：“可是我不这样觉得呢。”

程玄宇不解：“为什么你要这么自卑？难道就因为你是个私生女，而他是顾家少爷，拥有庞大的家族企业？”

莫离没说话，低着头，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看向程玄宇，脸上露出一个很奇怪的微笑来，问道：“如果我说我是一个杀人犯，那你还会觉得我是一个那么那么好的女生吗？”

程玄宇听到这话，心里的震惊已经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杀人？这样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女生，虽然不苟言笑，也不是那么喜欢跟人亲近，但是了解她的人都会知道，她的心地比谁都善良，除了那个让她的人生几经波折，让她家破人亡的人，她，没有办法原谅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她会很谁。

“觉得不可思议吗？我自己也那么觉得，我七岁那年，被杨月兰和苏泽康扫地出门，跟着我的母亲刘玉慧身无分文地在大街上游荡了两天，然后刘玉慧终于放下面子的问题，带着我去了一个小旅馆乞讨，谁知道那个老板先是鄙夷，后来看见刘玉慧有几分姿色，便起了色心，想要侮辱刘玉慧，刘玉慧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是跌倒了人生的最低谷，但是也没有下贱到那么随便，所以当然是誓死不从，所以两个人便纠缠到了一起，那时候我还小，一开始是吓坏了，但那之前的七年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的人生让我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我找到了一边的水果刀，原本是想要吓唬吓唬那个旅店老板的，谁知那个老板看见我拿着刀，便过来抢，刘玉慧也过来抢，然后在一片混乱之中，谁也不知道那把刀是怎样刺进那个人的心脏的……等我跟刘玉慧回过神来，那个老板在地板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我们吓坏了，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刘玉慧翻找了那个老板的钱财，然后带着我连夜逃到了安城，因为那个时候那个小旅馆环境不太好，所以既没有监控录像，也没有人入住，那个老板也是个孤家寡人，所以尸体几天后才被发现的……我跟刘玉慧在安城安顿了下来，没有人问我们的过去，甚至还有一个男人打开了真心接纳了刘玉慧，接纳了我，谁知道最后还是让他难过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莫离的脸上出现了惊痛的表情，然后顿了一下，抱歉地笑道：“对不起，我不想说了，我还是有点饿，你也没有吃饭吧，我请你去吃饭，你给我讲讲在国外的事情。”

程玄宇沉默地看着莫离一会，然后压下心里汹涌的复杂感情，笑着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