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1日 10:35
,可能很快就会停了,你还是留一会儿吧。”
羽刁难道:“可是,你不是想我走吗?”
“哦?我没说啊。”
“那你先放手再说行不行。”她轻轻一笑,忽然就变了个性情喝道:“虽然我们很熟,但是你不用这样。”
商缩了自己按在她手上的那只手,担忧的说:“没啦…只是刚刚,额…忘记吃药。”
她失望的叹气说:“好吧,我对你已经很无语了,你就不要让我更沉默了。”
商像泄了气的球一样,飘飘扬又离开了几步路,这次吃亏还真是他没想过的。现在既然不是自己心里的那种情况,他只好在变成以前那种事态之前,先略略的走开了。
“总之,你没带伞。”商落荒而逃,留着伞硬塞到了她的手里。
“诶…其实。”羽看着他离开得这么快,还想说她其实是装的,逗他玩。不过一切好像有点晚,晚在这个时候,塨都来了。回头看一看的时候,想说的话不用说了,不想见的人倒是来了。
“羽?是你啊。”
“塨塨…”
“我来啦,雨真够大的。”塨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是,短发没有精神的贴在头上。横竖明显的肌肉被衣服现的暴露无遗。等于是穿了一身有颜色的背心,虽说是很酷的样子,但不知为什么她看的有些恶心。
或许吧,他后面跟着的是回来的姬和蛟,即使有事发生,大概也只是这么巧合。
“你还在啊,是不是雨太大没办法回去啊。”蛟看到楼梯上的羽,开朗的说:“手里有伞嘛,很快就可以走了吧。”
“是啊。”她爱理不理的看着塨,又磨磨蹭蹭的把蛟的话回答了。微红的嘴平成一线,不悲不喜。
这时,谁说他们不是适合的,只是现在不适合而已。
“你终于来了。”她俯视他们,三个人的表情一览无余。困扰的孙姬,纠结的蛟,同样对羽爱理不理的塨。貌似在这之间,有种很隐秘的东西,上帝所不懂的东西。
“不是啦,路上遇到姬他们,就一起慢慢来了。”塨装着淡定,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因为近视而迷离的双眼在这一刻十分渺小,没有存在感的求饶,让她差一些就要直言不讳了。
姬听他这一句话,反而更加难堪的望了羽几眼,没说什么,单纯的笑笑。如果现在谁离开了这里,那剩下的人肯定就…
“你生气了?”蛟关心的问一下,她不做声息的对着后面的天空吹气,被雨打湿双手依然向外伸。
塨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开始凝重的走到她身后,和善的说:“你们先去准备吧,不过我看今天的这场雨,应该也不补课了吧。”
“那我们也会自习的。”姬得意洋洋的说。
静了,黑白瓷砖艺术的铺垫,两行湿漉漉的脚印不离不弃,不紧不慢,从中每一厘编制无懈可击的关系。塨总是这么忧郁的看着这些痕迹,因此深痛恶疾。
羽的短袖已经沾了些天空的眼泪,她自己的泣还没有开始,这场景已经开始排练。同样沾湿的衣服,裹着不一样的怨念,带着一同的情怀。
她的眼神给予他一种攻击力,女人都有的愤怒,塨这时候的举措?不知道是怜悯?或是解释?她都会有所曲解,戏剧的做了一回庸碌的人,可怜兮兮的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恩…说吧。”他低下头,等待着下一句出乎意料,他从未料想过什么大的问题。某种意义上说,他应该是从未想过羽。近似的事实…
在外面滂沱之下,两个人都被天边的霞光映的暗沉,变幻成两个黑影。塌塌的鼻子,和女生微微颤的嘴唇。
“能不和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吗?至少我在的时候。”她委婉的动辄脖子,如果要装着坚强,那她现在应该已经崩溃了。两只小手上流淌着外面的雨,新的,旧的。划过经脉,浅绿色的突兀,是多么羸弱的形象。
塨可能不会怎么动容了,他搪塞的说:“下次我注意。”
静静的等着,他连脸上流落的雨水也不去抹,一条条水痕反光得好似玻璃鲜亮。她的忧郁在现在也萌芽了,悲伤如膏如脂的泛滥波光,羽今天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抿嘴。
“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家。”
“离上一次你这么说的时候,还不到三个小时。你跟我的对话,只有这一句对吧。”
他笑了一会儿,耐不住这种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说道:“你想去哪。”
“我说我想死呢…”
冷笑,她说完之后也是冷冷的一笑,露出几颗牙。塨想笑也只能苦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冷淡,继续冷淡。在她的眼里,他一直这么冷淡。终于如同鲁迅一样的在沉默中爆发不已…
“傻瓜…笨蛋…白痴…弱智…脑残…”她连连骂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都差点喷口水了,还是不忘哭着说:“你就真的是连我死都不担心吧。”
“因为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只是很镇定的说:“而且你也不会死的。”
她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继续的生他的气,背过头,高傲的说:“要死也是你死的。”
“是是是…呵呵。”
他好好脾气的说话,她就无趣继续说下去,冷静一点点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至少她的心里现在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抹掉了手上残留着让她发痒的雨水,忽然也觉得对自己的眼泪不满意。
“下个星期,给你个机会,我开心的话你可以亲我。”羽淘气的说:“不许挠我。”
“好吧…大姐…”
“是女皇。”她瞪他一眼,即便他不会看到自己。妥协以后,他将湿嗒嗒的头发抖的水花四溅,一滴滴细散的水跟满天星一样可爱。从空中沉降到地上之前,就像雾气一样。
她从外面掠过一把雨水泼向他,塨还漠然的被惊吓着。等了一会儿,凉意攻击他脸上的神经的时候,他才知道还击。两个人真是乐此不疲,打打闹闹就过一次矛盾。
羽大概永远也会在糖衣炮弹下安享孤单的亲情,而永远不会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原来如此。
楼梯转角的栏杆处被雨冲洗得干干净净,铁锈的颜色倍显沧桑,每一个斑纹都特别的亮丽。铁面似乎被重新漆过,并且着上一层蜡一样,在雨中明亮得像镜子。
楼道的积水里,一个人影在轻轻讪笑。他一脚踏进水洼处,然而已经被她们两人的嬉笑留恋,忘记自己的鞋湿透了。一只手抓着栏杆,袖子掳起一臂的泥泞。上面白色的墙灰,一路被他擦落,他是磨着墙走回来的。
兴许他不知道此刻谈笑有何意义,可音容笑貌,他的脑子都会不留神的在录影。
“走吧,老师说今天下大雨,应该没什么学生来了,你不用在这里发呆了。”
商吸了一口清新,饱含土地芳华的淳朴,新生绿叶的芳华。满足的说:“知道了,哥来了。”
整顿遗容,都是骗子,刚才的形形色色都荡然无存。各自别过脸,就是另一幅面目。
“十天了,要准备考试了,不然连报考的学校都上不了。”
“羽是不是快要结业考了。”
“好像是吧,你怎么想起这件事。”
商满心憧憬的望着黑板,侧着头对旁边的徽问道:“去年的今天,我们在干嘛。”
黑板上咚咚咚的被老师用粉笔书写了几个字以后,就是安静的教室里,几个安分的学生。老师在外面吹风,窗户开得很开。
夏天的雷雨,去年的今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