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5日 13:56
自语的说:“我真没用啊。”
外面的雨很大,车库的铁皮被水打的叭叭响,比过年的喇叭热闹。如果是稍微小一点的伞,那索性可以把鞋湿透了。不过这把黑伞也真的很大,大的完全不会被雨淋到。
毕竟曾经是四个人一起打的伞,有时候会有种错觉,下一个从身边匆匆经过的行人,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呢。
商扛着伞,看着外面楚楚可怜的天,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不过,前头小店那里站着的,不就是已经沾了水的真么。
头发全被扎起来以后,白白细细的脖子就亮出来了,和外面的雨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她手上的那把伞不停的滴着水,大概是收缩伞不足以抵挡这次的凄风冷雨吧。
他也就好心的走过去,用着烂好人一样的眼光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躲雨啊。”
“伞太小,回到家都应该会湿了。”
“这样啊。”商好像刚刚知道一样,冷漠的看着外面,站在距离她一米的另一边。
真时不时的就拿出自己的电话看一看,然后又无奈的看天空。平平的额头上,居然还能皱出两个小山谷一样的眉峰,看着很可爱。商又是有那么一点动容,马上就低下头,看凹凸不平的地上的水洼。
四处波纹的水面,却还是有真的脸。
“你很着急?”
“恩…”她默不作声,只是轻轻的哼了一下,然后就没看他了。
“我的伞比较大,挡你走吧。”
“哈?什么。”她皱着眉,好像没听到一样的把头转过来,仔细的问:“你刚刚说的…”
“我的伞比较大,可以不用给雨淋。”商动了一下伞,得意的笑了下,可是,接下来就是真的尴尬了。
一个讨厌自己的女生,忽然要一起撑伞?她抿着嘴,凸起的人中倒是有种暧昧的意味。
“不走的话,可能你要等很久诶。”商打开伞,走到她的面前,外面的雨的确还是有些大的。
她还是很冷静的想了想,说道:“那你把我送到那个车站下面,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差不多了。”
“这样啊,也可以。我差点忘记你已经搬家了。”
“呵呵。”她还是尴尬的把眼睛到处看,慢慢的走到伞下。商当然知道她是不会这么放得开的,就慢慢的把伞向她那边挪,直到自己的肩膀都淋了雨,看似她就没有被淋到了。
难得的一次,在雨下撑着伞走,过了一条将近一百米的路线。对面的那个车站牌子上,只贴了一路车,或许就是因为不接受,所以今日才这么少人吧。整个候车的亭子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谢谢。”毕芷真客气的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的确,衣服没沾水。不过她也没看到商已经湿透的左半边,衣服透明的有种挡不住身体的感觉。
真坐在那头,商站在这头。除了刚才走过的那条路,其余的没有留恋可言。
“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还好啦。”
商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真,戏言道:“打算什么时候出专辑啊。”
真抿着嘴没说话,就像是又触到了什么地方,不想回答。有太多的沉默,在这个时候安静,有太多的错过在这个时候相逢。
看看时间,貌似天色正美。靛青的天空,碧绿的缝隙延绵在云层上,在雨里缠绵纠结。
已经有很多很多的私家车从面前飞过,也已经掠起过无数次的水浪,可是他们的温馨依然太过明显。车里正在驾驶的父亲品尝着母亲剥好的柑桔,后面的女儿也抢着拿过去。
好熟悉的景,看着像是自己的记录电影一样。
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提起哪段对白,毕芷真在弄自己的手机。远远的雨幕里,一道浅色的光射穿了水滴,照到了他们的面前。正好,路灯也已经开了,暗暗的光把路照得清晰了点。
好似黑色的水潭一样,难以逾越。
“我走咯。”
“拜拜,路上小心点。”
她点点头,坐上了空旷的车里,上面的座位即使没什么人,她也并没有闲暇回头看他一眼。商默默的目送她,等了有很久吧,直到母亲的第二通电话回来,他才依依不舍的撑开伞走了。
他又后悔了,今天,又多了一处难以忘记的地方。难道痴情是错的么,商已经无数次的在没人的地方反问自己,答案肯定还是没有的。
徽的家里暗暗的,一个人在家,没有把灯开得很大。在作业本上的自己的影子发青,盖在散墨的字上,草稿纸虽然厚厚一叠,但是都已经写满了计算和无聊。
冷静下来的他,面对着这些责任感和未来的压迫,独自背对着灯光,的确有点喘不过气。脸色凝重的他,看到商那个举动,无疑又多了一些在意。开始惶恐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门铃响彻的声音,徽好像籍由这个声音,魂魄回来了一样。羽的叫唤声透着门,像是虫叫一样,微弱的震动空气。
“哥,他的外套还没拿。”
徽无聊的说:“噢,明天我叫他过来拿就好了。”
羽抱怨的把衣服扔到徽手上,责怪的说:“什么啊,还害我给老爸说有男朋友啊。”
“呵呵呵,不关我事哦。”徽不负责任的唏嘘了一下,说道:“那你现在不用回家的话,就先来我这里坐一下吧。”
“嘿嘿嘿,其实,我也挺想问你一件事的。”
每每看到羽这种态度,都不会是什么好收场。他警惕的竖起耳朵,态度冷漠的说:“哦?什么事。”
“听说嫂子她…”
徽反客为主的喊道:“哦!是啊,我今天开始恋爱了,怎么不恭喜我。”声音在楼上楼下都能听的清楚,羽看着徽的嬉皮笑脸,眼镜都歪掉了。害怕的说:“哇,哥,你今天是不是傻掉了?”
“什么啊。”
她进了徽的家,门关上之后,在屋里就是自由的说话了。
“诶?哥,嫂子是谁哦。”她坐在绿色的沙发上,头歪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明知故问的说:“肯定又是一个给你骗的人了。”
徽不满的看着她。
“什么叫做给我骗,我对她会很好的行不行…再说了,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想到下午,商那个可怕又可怜的表情,不禁要问:“那,嫂子是谁啊。”虽说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听了商的话,但也摆脱不了女生的八卦性质,好奇心的欲望脱口而出了。
沉默了很久之后,徽只是笑着辩解说:“说了你也不认识啊,过两天就带来给你看。”
羽打量着说:“不是今天来你家的那个女生吧。”
“噢~那到不是啦。”徽诚恳说了,反而羽又犯愁了,说道:“是不是叫毕芷真哦。”
“肯定不是啦,她只是媒婆来的。”
羽的眼睛上下的轮流盯着徽,带着质疑的口气说道:“这样咩。”
“是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啦。”她一吐舌头,无赖的把责任推卸了。不过听到了这里,知道了徽并没有跟商抢一个女生,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生命就是有这么多的误会和执着,所以才精彩的吧。
有一天,只要把事情告诉了他,就一切都解决了。好像过去的所有坚持和固执都是沙堡一样,会给时间冲刷成普通的沙子。那时一看,才觉得过去是在虚度年华呢。
希望商不要再继续消极下去的愿望,不知不觉的在两个人的心里,像孔明灯一样的升起。
“唉,就不懂男生在想什么。有的可以这么专一,有的就是对人无所谓。”她的手轻轻的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叹了一口气。
“你说谁呀。”
“没啦…”
曲已杂然,是奏者乱,还是听者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