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7日 14:09
我安心,浓情蜜意让我心暖。
清晨,一缕晨曦射进屋内,撞散在帷幔上,只映地帐内红彤彤、暖融融。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伸了个懒腰,侧过身,缕着胤祥的鬓角问。
“三更天吧,记不清了。”他打了个哈欠说,“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再睡一会儿吧。”我坐起身,拍拍他的脸颊说。
“阿绮,给我看看肩上的伤。”他握住我的胳膊说。
“等你睡醒了再看吧。”我抽回胳膊哄着他说,心想他若是看到那个壁虎一般的伤疤,肯定就睡不着了。
“你不给看,为夫可自己动手了!”他坏笑着说,猛的把我拉进怀里。
“就看一眼。”他在我耳边低语道。
“不许生气,不许发脾气。”我点着他的鼻尖儿说。
“嗯!”他点头如捣蒜。
“看吧。”我解开上衣前几粒盘扣,露出右肩的伤口。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胤祥一语未发,不由得暗自庆幸这次总算能平安度过。想到这里,我微笑着拉上衣襟,回身望着躺在身旁的他。不想,他正望着帐顶呆呆的发愣,眼中晶莹一片。
“想什么呢?”我晃晃他说。
“这个伤,天气不好的时候疼得厉害吧。”说着,他眼中的晶莹顺着眼角滑落在枕边。
“有一点儿。”我趴在他的胸口说,心里登时激荡着阵阵酸楚。
“一定疼的厉害。”他吻着我的头顶说,“我见过那只弩箭了。”
“你说,那个伤疤像不像个壁虎?”我抬眼迎着他充满疼惜的目光说。
“我看不像。”他抚着我的长发温柔的说,“像玄鸟的图腾。”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茫茫。”他抱着我喃喃。
我支着胳膊,拭去他眼角的泪痕,端详着这张早已烙在生命里的面孔。从九月三十至今,整整七十七个日夜的经历,我们在生离和死别的边缘徘徊,在抛弃和坚守间摇摆,幸而这一切随着紫菀生命的消亡而结束,否则真不知道这生活该怎么继续下去。屈指算来,胤祥的生命只剩下十四个年头,那将是他最辉煌的十四年,也是他最荣耀的十四年。那么十四年后呢?十四年后的我们呢?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眷恋而又无奈的喃喃。
“你的小脑袋瓜儿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对着我灿烂的一笑,说道。
“我在想,怎么才能把你捆在身边呢?”我妩媚的笑着说。
“就这样!”说完,他将我压在身下,披着初升骄阳的温暖,我们四目相接。
“再加上一道保险!”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
这正是,没乱里春情消遣,蓦地里怀人悦然。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一边儿燕喃喃软又甜,一边儿莺呖呖脆又圆。一边蝶飞舞,往来在花丛间。一边蜂儿逐趁,眼花缭乱。这一霎天留人便,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行来春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云。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
再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我悄悄起身洗漱更衣,整理停当之后就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生怕惊动了酣睡的胤祥。
“主子!”沛儿见我起身出来,施礼道。
“嘘!他还没起呢,让他好好睡一觉。千万别让孩子们知道爷回来了。”我悄声叮嘱道。
“是,主子。”她笑着点点头低声说,“见您一直没起,我跟孩子们说您出去了。”
“你这鬼丫头!”我嗔笑道。
“主子,午饭备好了,您在哪儿用啊?”她笑嘻嘻的问。
“三楼吧,那帮家伙不敢上三楼的。”我思量了片刻悄声说。
“是,主子。”说完,她转身向后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