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猜测的一般，我想，最好秘密进行。因为血脉不正，禀天无法做上国主的位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是裴晟毅难得见到母亲这样严肃，但是白璟妍很快又回到了原来的脾性。“你呀，你看就是因为你这么坚持要帮念凝找亲生父亲，找出事情来了吧？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几乎不用怀疑了。”裴晟毅说道，“其实我带念凝去，一则是找到当年陪在老国主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奴，二则，是带念凝再去看看老国主。”

“既然你心里头都清楚，那我也就不担心了。别让禀天知道。”

“我明白。”裴晟毅点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怎样的纠葛，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这般剪不断理还乱，裴晟毅站在屋外，久久不能够平复自己的心情。当他查到念凝家中的时候，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他意外见到了念凝的兄长。他将曲鑫妻子的遗物给了裴晟毅。可裴晟毅没有想到的是，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块血色翡玉。信里明明白白写着的是当年如何割断母子亲情，让自己的孩子去完成另一个母亲求生的希望。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虽然裴晟毅并不认同曲鑫妻子的做法，但是似乎他更能够理解她的做法。而如此说来，曲鑫竟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差点帮着木叙扬真正的儿子来害死他自己的孩子了不是？

而信的末尾，写的是木禀天的生辰八字，和曲念凝的生辰八字。裴晟毅去查了之后，准确无误。所以他可以确信，如果曲念凝当真不是曲鑫的女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神不知鬼不觉，裴晟毅和曲念凝出现在了当年的那个老奴面前。垂垂老矣，却目光炯炯。这是曲念凝对这位老人家的印象。“老人家，我们深夜造访，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裴公子早先便与我谈好，今天来，我也只是把埋在我心里这么久的事情说出来而已。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曲小姐，是在你和国主交谈的花园里。国主都怕是忘记了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在。我经过的时候，国主和小姐谈得很开心，我本来并不打算仔细看的。可是小姐身上我总是能够找到点当年夫人的影子。”她笑笑，现在看来，曲念凝真的有夫人的神韵。

“那您怎么能够确认一定是我？”

“当年，夫人亲口对我说过，她亲生的孩子，被送到了曲府，做了二小姐。”

老人家停顿了一会，曲念凝扶她做到椅子上，“说起来，国主当年对夫人算很是冷淡的了。毕竟，国主心里头只藏着那个姑娘。不过现在不说也罢了。夫人被劫持了，在怀了你的时候。可是巧了的，是曲鑫的妻子救了夫人。可是两个人在回来的路上却先后临盆。之后的事情，我想你们都明白了。”

曲念凝的神情，意外的平静。“从小我就没有了母爱。不管我在谁的身边，都是一样的。”

裴晟毅搂了搂她，“念凝，你别这样。”

“我能怎么样？老人家，我还想麻烦您一件事情。”

“小姐你说。”

“我从来就没有一个母亲是国主的夫人，也不是什么国主的女儿。我是曲念凝，曲家二小姐，我没有受到过所谓的亲生父母一点点关爱，所以，这些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哎，我明白，我答应你，夫人生前这般对你，死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裴晟毅终于知道了，为何曲念凝的表现会这么出乎他意料，原来她是想要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恰好曲念凝也回眸看了一眼裴晟毅，两人相视而笑，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