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我是不是愿意帮你实现你的自由。跟我在一起，并不等于要失去它，不是吗？”曲念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俏皮。经过这一次，她想该是时候说出一些话来。

裴晟毅笑着搂起她，大笑出声，“哈哈——”

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最直白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念凝。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了解我的人。”

“哦是吗？那你准备把你的老娘放在第几位？”一个熟悉的声音，白璟妍笑着望着两个好像是彻彻底底释怀的儿女，“你们呀。”

“娘，我给你熬碗粥吧。”念凝说道，白璟妍则是摇摇手，“不用了，念凝，娘是想和你聊聊。”曲念凝望了一眼裴晟毅，微微点头，便随着白璟妍进屋去。裴昊和裴晟毅站在她们身后，“或许念凝，会替璟妍解开心结吧。”

“嗯。禀天应该也差不多成功了。爹，您在这里看着，我去探探情况。”裴晟毅最后望了一眼妻子和娘亲的背影，便飞身而去。

曲念凝拉着白璟妍的手，“娘，您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您想说什么。”

“念凝，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娘的心思你一看便知。只是——”

“只是您还是无法释怀。”曲念凝替白璟妍倒了一杯茶，“娘，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无论是自责，还是遗憾，都会随风散去的。只是您，曾经的我，前些日子的晟毅，都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不愿意走出来。”

白璟妍笑道，“的确如此。”

“娘，念凝喜欢您带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因为您一直对我很好。初见时我就很喜欢您，您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能生出很多亲近感的人。”曲念凝起身替白璟妍披了一件外袍，“国主的眼里我看得出来，他不曾后悔过。就像，我也有一个梦，我的父亲，待我很好，我有一个幸福的家。但是那个梦碎了，我却要因为这个梦碎了回到现实中，那就是从来都是这样的。国主的离世，没有人能够彻底走出来，因为现实就是如此的。即便日子再久，您和他之间的隔阂始终难以消散，但您和他之间确确实实存在的感情，也会温暖你和他的心的。”

“是吧。既然我还在这个世界上，那我就要过在这里的日子。”

“娘，您的意思？”曲念凝皱眉不解，娘这话说得似乎别有深意。

白璟妍笑笑，“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念凝，谢谢你。无论是替晟毅，还是替我自己。我们都是这样无法失去你了。”

“娘，其实我们都无法失去您。那个永远能够温暖我的人。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的疼爱。父母间的隔阂，却让他们同时对我不理不睬，虽然我到现在都无法明白为什么，但是不重要了。”

“你娘？”白璟妍有些不解。

“从我有认知开始，我娘就皈依佛祖，不问世事，与爹之间的感情也极为冷淡了。”曲念凝笑道，“现在将这一切说出来，竟然也有些轻松的感觉。”

“原来还有这些事情。不过念凝，你和晟毅一样，都是我的孩子。”白璟妍搂着曲念凝，这样温情的怀抱，是曲念凝等候了这么久，都没能等到的，现在却在白璟妍这里得到了，她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