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已经是你的人了？”蓝歆落不相信裴晟毅的话，明明看起来曲念凝和裴晟毅之间还是一副恪守礼节的样子，怎么裴晟毅难道想要撒谎？

“对。”裴晟毅面不改色，可蓝歆落不相信，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她不相信裴晟毅和曲念凝之间已经到达了那个程度。

“不用骗我，我看得出来。”蓝歆落得意地说道，“一年之期就快到了，你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你何必——”

“她会是的。这辈子，还很长。我的妻子，只会是曲念凝一个人。”裴晟毅突然转过身来，很是坚定的眼神望着蓝歆落，“歆落，曾经与你的约定，我怕是不能遵守了，因为我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是什么。”裴晟毅拍了拍蓝歆落的肩膀，“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光的确是很快乐，我是个渴望自由的人。但如果这一辈子我要以失去念凝来换取我的自由，那我宁可不要自由。这就是她对我来说的意义。”

蓝歆落早已泪如雨下，她没有想到，一个坚决不会说爱的男子，会如此坚定地告诉她，向她坦白，曲念凝就是他毕生所爱。“我输了。如果我早一点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就会不同了。可是我来迟了。晟毅，从你成为我的入幕之宾时，我就决心把自己的感情托付给你。可是那时候的我是那么坚信，你只爱自由，不谈感情。可是我错了。曲念凝，她一出现，就彻底把我打败了。”蓝歆落拿着那一纸信笺，将它撕得粉碎。“我们就此道别吧。”

裴晟毅望着蓝歆落的背影，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他渴望自由，这一点并没有错，但一件件事情都在提醒着他，如果他还是这样我行我素，他终究会失去她，这是他所不愿意的。他和曲念凝之间，经历的并不算多，也没有轰轰烈烈，但是她却一再刺激着他的神经，直到现在，她会因为其他的女子生气，吃醋，本来他会以为自己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可是他的的确确很欣喜曲念凝难得的反应。

她太习惯于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一再希望自己能够在她心目中有所不同。如今，他身边必定不乏其他女子，可是如果要让自己能够专心呆在她身边，那他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他。无论是木禀天，还是蓝歆落，欧阳晗，都不可以。

裴晟毅若是真正爱上一个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变成这样。送走了蓝歆落，他静静地走到了欧阳晗的身后，她似乎很清楚他的习惯，晚上他总会到庭院里来走走。而她却在那里摆出了一副很柔美的样子，他负手而立，“欧阳姑娘，既然有意在此等候，何不将真正用意说来听听？”

欧阳晗可是决计想不到裴晟毅一出口就是这样一句话。“你我是巧遇，怎么就变成了我在此等候？”

“是不是，姑娘自己心中明白。还有，我已经替姑娘在城外找了一个落脚之处，姑娘明日就启程吧。”裴晟毅说完，便准备离开，欧阳晗绝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