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晟毅竟也方从刚才的情境中醒过来，“我们离开这里。”引来众人的注目可并非他所想，抱起曲念凝，他便飞身离去了。身后还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似乎提到了他的名字。也罢，他并不奇怪有人会认出他来。

沉默，再沉默，还是沉默。他望着她，她迟迟未抬头。说真的，曲念凝终于知道，在面对自己从未遇到过的事情时，她的确失措了。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抚触上她的脸颊，她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脸颊变得烫了起来，一声轻笑让她抬头，便望向了他的双眸。

“我很抱歉。”裴晟毅没说什么，掩不住的笑意，却是听起来十分诚恳的道歉，倒让曲念凝颇为讶异。裴晟毅似乎没有故意挑她此时的表情来逗弄她，反倒更像是自言自语着，“说真的，你为什么不多笑笑呢，还是你从未见过你笑的样子。”他说话的时候很真挚，让曲念凝几乎无法拒绝地望着他的眼眸。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出口伤人。

“没什么值得我笑的。”曲念凝的眼黯了下去，“若这世间真有这么多能让人开心的事情，那么就不需要痛苦了。”

裴晟毅知道此时的曲念凝暂时卸下了她的心防，说真的他很意外，明明他冒犯了她，可是此时她眼里那种失落是藏不住的，而且已经感染到了他，他无法拒绝自己拥住她，很紧很紧。他好似看到了一个一直以来强撑着自己生活的女子，她不柔弱，不娇蛮，却也不活泼。此时的裴晟毅多想要知道她的过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只是拥着她，也感受到她起初僵硬的身体慢慢变得柔软，整个人依靠在他的怀里，虽然她还是没有回抱住他，但裴晟毅能够感觉到此刻他在给予她力量。

“如果没有痛苦，那你也不需要有人陪着你了。”他此刻略带磁性而又低沉平稳的声音落在了曲念凝的耳际，她闭上眼，“所以，我习惯了没有人陪伴。”她伸手缓缓推开了裴晟毅，她明白自己刚刚已经深深陷入到了他给予她的温暖里，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的生活是如何的。而刚才的一番话让她恍若初醒，她还是孤身一人的。嫁给他，本就无情无心而来，只为在一个在她不得不出嫁的年龄里，找到另一个孤身的栖身之所罢。

“我唯一一次见你笑，就是刚才在尝那一道菜肴的时候。”裴晟毅双手置于后背，与曲念凝并驾走在树林里，此时风微微拂过，树叶拍打出了风的声音。

“裴晟毅，我们成亲到现在，你应该最想知道的事情并不是我笑过几次的问题罢，而是我为什么选择嫁给你，又提出那样的要求吧。”曲念凝突然开口，也让裴晟毅吓了一跳，他幻听了吗？刚刚她叫他的名字了。这样直接，完全没有了夫妻之礼，更像是天性使然。

“你现在愿意说了？”裴晟毅皱眉，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只是觉得让你知道也无妨。本就不算是秘密，若过些时日你想必也能自己明白。只是如果我不想要再如今日一般，那我想，我自己告诉你更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