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6日 18:16
转到没劲,还把自己的扇子搭了出去,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想到就心痛。
“你有什么苦啊?”祝老丈也听糊涂了,顺着桑柔的话就问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那个灾星有多可恶……”桑柔已经晕晕忽忽的了,而且出口的话是越来越多,全是数落凌无辰的不是。
“你喝醉了。”一直躲着被桑柔骚扰的凌无辰,此时完全顾不得自己惜之如命的衣裳,拉起桑柔就往屋里走,再说下去,他难保自己不会一掌劈了她。要是让她说出他们会遇上的原因,以祝老丈的性格一定会追问到底。他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也难保不会被祝老丈挖出来。
“等等。”桑柔晃晃悠悠地挡在了凌无辰地前面,黑着一张脸,怒视着他。借着酒劲,桑柔一把拍掉凌无辰伸过来要扶住她的手,“别扶我,我自己会站,不用你……呕……”
话才说了一半,她就吐了,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就吐在了凌无辰的身上,天知道他有多宝贝自己的衣裳,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弄得满身臭。
抬起的手冲着桑柔的脸就劈了下去,但就在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却扑了个空。那个罪魁祸首居然倒地在上,睡着了。
凌无辰气得直喘粗气,左手在空中停了好半晌后,才冲到井边,打了桶水,全数浇在了自己身上。停了片刻,他又再次泼了自己一桶水,直至连续泼了自己五桶水,他才停来了。
桑柔吐在他身上的食物残渣虽然被冲掉了,可他的怒火却没有平息。转头看着躺在地上那个睡得正香的酒鬼,凌无辰再次崩溃了。
刚从茅房出来的祝远山,正好看到这一幕:一个全身湿透的男人,满脸愤恨地站在井边;地上躺着一个睡得十分香甜的女人,嘴里还说着让人听不懂的梦话。
祝远山走到凌无辰身边,原想拍拍他的肩,却在即将碰触到他衣裳的霎那收回了手。
他摇摇头,叹息道:“现在你自己去我的房间里,拿身干净的衣服换上,我去叫小蝶来,帮忙将桑柔扶到里屋去。”
凌无辰虽想拒绝,却也无法说不。只能勉强应了下来:“那就麻烦世伯了。”
凌无辰与祝远山只是在地上铺了张席子便睡了,好在此刻正值夏季,睡在地上并不觉得太凉。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凌无辰的脸上,他的思绪也随着这道月光飘远了。那悲惨的童年,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的伤痛。
一直到六岁前,他都只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尝尽世间冷暖,看清世态炎凉。打骂、受冻、挨饿、都已是家常便饭。直至六岁时才寻回亲生爹娘,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他嗜衣如命,只因他身上的衣裳都是他娘亲手缝制,里面的一针一线都包含了娘亲对他的爱,他总是舍不得脱下来,也舍不得弄脏,只有穿着它,他才会感到安心与无惧。这也是他为何会答应与游家婚事的主因。新娘逃婚,他非但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