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1日 10:25
您就安心吧,若我砸了您的喜事,您自管遣人来砸了我桑家的招牌!” 桑柔这话一出,游老爷凝重的神色渐渐缓和了几分,“那、那好,老夫就拜托姑娘了!”说着,他端起茶啜了一口,可这茶才刚入到嘴里,却差点将茶水吐出来。他脸色乍青还白的勉强将茶水咽下,心底忿忿地骂道:这桑家吝啬女的名头还真不是假的,连待客的茶水也不知是隔了多久的,都透出股嗖味了。 游夫人睨了她几眼,又看了眼干咳不已的游老爷,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到了她手中。“见外见外!”桑柔笑容可掬的接过银票,端起茶杯朝他们敬了敬,“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个我就去接人,您二老先准备着。” 见她已端茶送客,游氏夫妇也识趣的起身告辞。 送走游氏夫妇,桑柔重新坐回梨树下,端起木几上的糕点,细指一拈,将放在面上的几块糕点丢开,露出了下面几块金灿灿的黄金糕。她顿时双眸一弯,惬意的拈起一块,塞入了嘴里,自得其乐地品尝起来…… 翌日。天光透出鱼肚白,桑柔已怀揣婚书来到游府等候。 她在前厅里茶水喝了七八杯,糕点吃了三两盘,才见新娘子慢悠悠地被人搀出来。 桑柔倒没有显出不耐烦,她咽下嘴里的糕点,又喝了口茶水,这才笑眯眯的起身迎上去,妙目将那新娘子上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新娘子虽盖着盖头,让人看不清容貌,但从她那轻盈的体态以及绞着一方红帕那纤细的手,想来模样也差不到哪里去。 待一连串的礼数结束之后,时间早已过了晌午。 新娘子的态度行为却有些反常,她并没有像寻常女儿家那样痛哭拜别父母,只向游氏夫妇行了跪礼,便由桑柔扶着往府外行去。桑柔掂了掂偷空揣的糕点,满面笑容的将新娘子扶到花轿上,往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吆喝一记:“新娘子起轿喽!” 顿时,锣鼓喧天,鞭炮炸响,轿夫抬着花轿起劲地往城外行去。 出了城,锣队便撤了场。再行了约莫二个时辰,到了十里长亭,亭外停着一辆马车。 桑柔将新娘子从轿内扶下,换乘上马车。轿夫们得了工钱,自然说了不少吉利话,欢欢喜喜的抬轿走了。 新娘子一路上一言不发,只管坐在车厢里。桑柔让她揭了盖头,她便揭了。路上给她水喝,她才喝。问她解不解手,桑柔去她才跟着去,不去她也不下马车。 那听话柔顺的模样非但未让桑柔有所宽心,反而使她心底的狐疑越来越强,素闻游素妍性情古灵精怪,今日怎得如此听话? 经过十余天的奔波,他们来到离徽州不远的开化,从这里到徽州约莫还有三天的路程,再过三天她就会将新娘送到凌府,到时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们刚离开开化,新娘子倏地一反常态,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一步,直吵着累,非要停下来休息。可这荒山野岭的,她提这要求,定是在打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