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真的是太令她失望了。现在她要离开，如果再这样待下去，她不保证自己不会朝着杜夏生发火。

“我管不着你会怎么样？”欧悠然声音转凉了不少，“但是现在我要离开了。”

说完，提起脚步就准备离开。

可是，却被杜夏生紧紧地拉住了，用力一拉，她便扑进了杜夏生的怀里。一手紧紧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手缓缓地爬上她的脸庞。杜夏生垂眼看着她，却不怀好意地说着，“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离开呢？是心虚，也或是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的自编自导，欲拒还迎呢？”

“杜夏生，你够了。”欧悠然拍掉他放在她脸上的手，用力地挣扎着，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杜夏生的钳制。

嘲讽地笑了笑，看着她因挣扎而红润的脸，不停动着的小嘴。不知道是什么使然，他竟然俯身，用自己的嘴贴上了欧悠然冰凉的嘴唇。

挣扎什么的一切都停止了，欧悠然瞪大着双眼看着杜夏生。一脸的惊恐。她气愤了，可更多地是害怕，心在此刻怦怦跳个不停。

夜凉如水，周边寂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

杜夏生双手抱紧着欧悠然的腰，而欧悠然的手却不知所措地自然下垂在腿的两侧。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过久，杜夏生才松开她。

谁料，他的这一松手使得欧悠然又差点跌落在了地上。于是，杜夏生又快速地拉起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对不起。”久久，松开欧悠然，杜夏生才低低地说着。

仰着头，欧悠然仍旧是睁大了双眼瞪着他，沉静地说着，“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么警察还有什么用呢？也或许此时此刻，只有对不起才能减轻你对我的歉意，好，我接受。”

说完，欧悠然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便是离开了。这是她的初吻耶，居然只是换得一句对不起，幸好后面还没有跟上一句：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她。如果是那样，她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欧悠然。”杜夏生紧跟上她的脚步，“你等等。”

背对着他停下了脚步，欧悠然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谢谢你。”杜夏生诚心地说着，“不管是什么途径让你知道我在这里？我都很谢谢你，至少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在关心着我。刚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了。”

“说完了吗？”欧悠然真的是不想要听下去了，这个就是杜夏生，太真诚了。他就不能骗骗她，刚刚那个吻是因为她太吸引他了而吻上去的吗？

“说完了。”杜夏生很乖巧地回答着。

一刻也不想停留，欧悠然大步地往前走去。她要整理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杜夏生的嘴角竟是挂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微笑。不知为何，欧悠然总是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至于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去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