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6日 15:38
电话走出来,而我早已洗嗽好了,正蹲在门前的小溪旁洗着衣服。
妈妈走到我的身边,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也蹲下来抓住我正洗衣服的手说:“小凝,你怀孕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老人都说第一个孩子是要生下来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晨晨答应我,会对你好好的,所以你就安心吧。”
抬头看向妈妈,她的眼睛里有着希望女儿幸福的殷切期望,我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蜇一下,他真是厉害,能很好的找准我的软肋,让我不能拒绝。
“妈……”看着妈妈我竟无语凝咽,我想说我并不爱他,想跟妈妈说那一夜的情形,想说我是赌气嫁他,可是我发现叫了妈妈以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我的喉咙,让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在心里默默地流过。
被他抓住软肋,我知道我已经有苦难言了。
后来跟他故事也一样,他总是能很好的找到我的软肋,让我无反击之力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发现,妈妈一直知道我的苦衷,知道我为什么远嫁他乡,一直都知道,所以她也怨爸爸,只是经历过的事就如覆水,再也无力收回。
是啊,覆水难收。
后来一个月的时间,我的孕期反应特别的厉害,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吐完了含着眼泪再吃。
看得妈妈跟阿姨都直摇头,却又无可奈何。
我想,一定是我前世造的什么孽,所以才要这么辛苦,少时如珠如宝的我,所有的苦难用两年的时间全经历了,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要我去面对,或许孩子也是派来惩罚我的吧。
孩子大概三个月的时候,欧阳晨回来了,当我跟爸妈在镇上接到他时,我几乎就没认出他来,略微卷曲的头发,一件棕蓝相间地格子衬衣,配着西裤,看起来像四十岁的人。
我忍不住又在心里问自己,他真的是我老公吗,怎么那么老?
他看到立在出站口的我,一把扔掉手中的行李,紧紧地把我搂进怀里,好像真的很想我。
拉了我跟爸妈去镇上做孕检。检查完以后,在欧阳曦家里吃过中饭,那天爸爸还喝了点小酒。
饭后,何非跟欧阳曦送我们去坐车,走在路边,爸爸笑着跟何非聊着天。
那一刻看着爸爸开心的笑容,我忍不住如以前一样伸出手去挽他的手臂。
刚触及他的手臂,他却突然变了脸色,甩开我伸过去的手,凶巴巴地说:“干什么?你都已经不要爸爸了,还拉我干嘛,你要他,你拉他去。”说着,还用手指着欧阳晨。
我尴尬一笑,悻悻收回那只伸出去的手,眼泪顿时涌了上来,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迅速漫延至全身。
看来爸爸还是不肯原谅我,不原谅我呀。
难抑心口地疼痛,扫一眼身后的人,黯然转身独自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