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声音低沉而颤抖地说：“囡囡是我的乳名，她一直记得我曾今说过的话，一直在等我。别人说她许多年前就糊涂了，可就算再糊涂她也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因为她对家的坚守，对我的坚守，政府对老人院的选址不得不选在她的家。”她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感，压抑着自己即将泛滥的眼泪。她的胸脯被一种伤痛所填充着，一直不断的填充几乎想要将她的心爆裂了。

她握着龙牙的手是那么紧，龙牙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后来呢？你守着她吗？”一个迟暮的老人，最好的结局就是有自己的儿女相伴。

慕雅说：“恩，我守着她，一次一次告诉她我是她的囡囡，可是那时的她已经太糊涂了，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她才清醒了些，她能认出我是谁，她拉着我的手眼泪直流，她说她好累，她等得好累，可她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所以她到死那天也得等到我。你知道吗？其实按她的寿命来算，她早就该死了，可就是因为对我的坚守，她要等，她宁愿将灵魂囚禁在那具有老又破败的身体里也不肯死去，这就是为什么她许多年就变得痴傻地原因。”

龙牙轻轻擦去自己的眼泪，然后点了点头虽然她没有母亲，可她依然敬爱天下的母亲。

慕雅说：“后来她死了，我看着她的灵魂飘到了鬼界，当她转身来不舍地看着我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变了，变得年轻娇嫩。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她有多美，是那个男人毁了她的清白，我毁了她的美丽。我们让她孤独一生。”

龙牙说：“你恨那男人吗？”

慕雅说：“我不知道，母亲活着的时候我恨，母亲死后我却不知道了。”

龙牙问：“为什么？”

慕雅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