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夫妇走了，龙牙坐到了沙发上，看着闷不吭声的斌斌说：“为什么不和爸爸妈妈一起回老家扫墓呢？能去给祖先扫墓是多好的事啊？”哪像她连自己的亲人是谁，还活不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知道。

斌斌抬头看着她，连带将她眼里的失落也看在眼里，难道人类总是那么容易伤感吗？回去给祖先扫墓，只可惜他从来没有将那些人当成祖先，再来那些人也不配，回想起以前这具身躯更幼小的时候曾今被关家夫妇带去扫墓，那些原本在坟墓里安坐着等待投生机会的关家和董家先人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哪个不是缩在狭小的坟墓里瑟瑟发抖，连祭祀的贡品都不敢出来拿。他去倒不如不去。

龙牙见他不说话，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不去就不去吧，老师陪着你也行。”龙牙一直相信他是个特别的孩子，能看到些特别的东西，不去也许只是不想看到那些不想看的。

斌斌将他的手拍开了，久久凝视着她问：“你会陪我到什么时候？”

龙牙笑了笑说：“这两天都陪着你，直到你爸爸妈妈回来。”这是她向关家夫妇俩承诺的。

斌斌说：“如果只有两天，倒不如没有。”

龙牙说：“为什么这么说呢，是不是不习惯父母不在身边，也许老师是没有办法取代你的父母，可老师一定会照顾好你。”

斌斌已经将头转到电视画面上，不再理会龙牙。龙牙轻笑着无奈摇头说：“小孩子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闹别扭呢？”

斌斌转脸面对着她，双眼尽是凌厉，低低的声音似乎在告诫：“不要将我当成小孩。”

龙牙看着他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又笑了，依然是将手放在他小小的脑袋上轻柔着说：“好，以后不把你当小孩就是了。”话是这样说，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