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6日 09:18
凌魂断见到他们都很关心孟元,心中也不免有几分欣慰,因为在同一师门下,弟子们往往是很难成为朋友的,所以,凌魂断此刻看到女儿与张鸿都很在意孟元,他也是喜上眉梢。
于是,凌魂断道:“放心,他是不会有事的,孟元跟随我修炼之久,我想,即使遇到比这还要大的磨难,他的神智也不会不清的。“
听后,几人的心也一下子放了下来,不过,凌潇潇与张鸿在放下心之后,转瞬又提起了心,此刻,他们甚至比刚才把心提的还要高。
因为,萧七并没有过什么修炼,他所有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穿越在生死之间的磨难,这次的磨难又将会让萧七平安地度过吗?
谁也不知道,就连凌魂断也不知道,就在这时,凌潇潇又问道:“那萧七呢?他会不会有事,他的身子和虚弱的。“
凌魂断不语,他只是在摇头,在摇头之间,他也是在为自己刚刚所亲收的弟子所祈祷着。
萧七还是那么一张苍悴的脸,他没有醒,他也没有动,他的嘴没有张开,他依旧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的安然带给了这里太多的不安然,每一个人的心都在颠簸着,不过,有的是人怕他出事,而有的人则是害怕他不会出事。
萧七虽然没有睁开双眼,不过,他此刻却看到了很多,很多他记忆之中的琐事,很多他似乎已忘却了许多的故事。
在他的脑海中映刻着“白嫣然”那三个字,那三个字在他生命中既感到熟悉,又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刹那间,又是一闪而逝的流星,还有一闪而过的承诺,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叫他念念不忘的女孩,只不过,那个女孩并不叫白嫣然,而是叫做白衣圣雪。
一身的白衣在皎洁的月光下飘荡的轻盈,似梦一样的轻盈,同时也如梦那么的美丽。
一双水灵的眼眸在烈火中迸发光芒,那是一种激情。
她还是侧着脸,侧着脸的忧郁,侧着脸的伤情。
月光之下,她是侧着脸,冷冰冰的那半张脸,烈火间,她依旧是侧着脸,暴发热情的半张脸,那是一种渴望。
不过,在萧七的内心深处,却载满了一份永恒。
孟元的口中在喃喃着“火”字,而在萧七口中还是那句话:“等我,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很多人都听清了萧七口中的这句话,只不过,谁也没有去在意萧七的这句话。
每个人都不懂萧七为什么又说了这句话,只有凌潇潇一个人懂,不过,她并没有去为谁解释萧七口中的这句话是何意思,因为,这是凌潇潇与萧七之间的秘密。
凌潇潇此刻浅浅一笑,伴带着感伤,走到了萧七的身前,对凌魂断道:“他醒了,萧七醒了,但愿他不会有什么事。”
凌魂断这时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在心底默盼,在心底祈祷着,祈祷着……
瞬间,同一瞬间,似乎是老天早已安排,萧七与孟元同时睁开了双眼,同样,他们双目无神,也伴带着恐惧。或许,他们倒是可以真的希望长睡不醒,因为自己一旦醒了的话,那么一系列让自己所不开心的事,甚至可以令自己所窒息的事情都会映入自己的眼帘。
冰情目光柔柔,就如同她那垂下来的发丝那么柔,柔的似春风,很和煦地吹拂在孟元的身上,那种少女般的温情,是可以让人所窒息的。
不过,孟元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或许是太激动的情绪,因为他在潜意识之中知道在世间上还有个“情”字,然,他却并非懂情。
冰情道:“孟小主,你醒了,你可算醒了。”
孟元似乎还沉浸在午夜的烈火之中,他直勾勾地看着冰情道:“我还没有死,我还没有死,那师弟呢,他有事吗?”
其实,萧七也没有事,因为萧七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凌潇潇也在看着萧七,同样,她也听到了萧七在问孟元问冰情的那样的话,萧七也在关心着孟元的安危,因为他忘不了在那生死一瞬,孟元拉住自己的手,在火舌之间纵身跳跃的情形。
凌魂断见他们都醒了,而且还觉得两人之间心系彼此,他的内心也平缓了许多。
两人此刻都醒了,而且他们的神志都很清醒,那场大火除了让这里损失了一间屋子之外,其余的,似乎什么也没有损失,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孟元这时从床上下来,看到凌魂断站在那里,并用很憔悴无力的声音向凌魂断问了好,道:“师傅,都是弟子不好,没照顾好三师弟,弟子甘愿受罚。”
凌魂断此时不禁又想到了独孤,固然,他的神色又变得很不好。孟元在向他请罪,他本应该去寒暄的,可是他那阴云密布的脸似乎让孟元感到很诧异,同时也很慌张。
凌魂断的内心还是很关心孟元的,不过,他对别人的关心有的时候的确显得有些冷,这次,他依然很冷,愀然的脸色,冷冷的语气,道:“我已经知道了,这……”
尚没有等凌魂断说完,孟元似乎显得更加慌张,也许是因为他并没有料到凌魂断会用如此神情,如此口气去面对自己的缘故,他顿时打断了凌魂断,道:“知道了,师傅,我……”孟元似乎还有许多话想要凌魂断讲,同时,他此刻那惶恐不安的样子却叫这里所有的人都有所不解,可是,在这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却又将目光对向了万岩。看到孟元那犀利的目光,顿时,万岩也好似孟元此刻看到凌魂断那严峻的样子那般的不安。
万岩一时慌乱,不禁说道:“小主,我什么都没有说。”
万岩的这句话说的无所避讳,也许是由于他太过紧张的缘故,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这句话。正因为如此,包括凌魂断的所有人都将目光又放到了万岩的身上,登时,万岩战战兢兢,恍似没脸见人似的,又将头垂了下去,垂的很低很低。
刹那,万岩意识到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很是不妥,不过,有些话说出来了真的就不能再收回了,他只有在忐忑中冥想着在怎么能更好地把刚才的那句话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