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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书名:剑痕 作者:潇洒狼 本章字数:8507

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4日 10:12


静立一会儿,陆万恨便先走进了那个小孔,大约下了一人多高,只见一个偌大的大厅。大厅正中央有一块可发出强光的石头,光芒打在墙壁上,色分开。陆万恨顿时想到,刚来到这冰峰时,其中前面有一个色墙壁,可能就是这一个可以发出色亮光的石头所映照出来的。向旁边一看,原来那三株古木是穿过这间密室而生长,在这密室之中的部分,已经是被刀剑划的不成样子了,没有了树皮,有的已被利器砍掉了上面的木材。

陆万恨这时才恍然大悟,心道:“难怪峰上的古木没有了枝叶,原来这三株古木已被郝先觉破坏掉了。”

此刻,陆万恨飞身落到了这密室之内,像太阳似的一块巨石照亮了这密室中的一切。齐英凤紧随其后,也跳了下来,看到那三株古木已被斧剑砍劈不堪了,齐英凤也知道了冰峰上的那三株古木枯萎的原因。

大厅里有铁匠一切所需的工具,有炉火,少许煤炭,钢条,断剑……凡是在中原之中可以找得到的铸铁工具,在这里几乎都存有,而且都是上等的。

齐英凤见此,不禁感慨道:“郝先觉真是一位铸剑高手,手中竟有如此完备的铸剑设备。”

桌上放着一把好似铸好的剑映入了陆万恨的眼帘,陆万恨用笔直的目光盯着那把剑,似乎对那把剑非常感兴趣。

齐英凤见陆万恨那呆滞的眼神,于是问道:“怎么,那把剑有什么问题吗?”

陆万恨虽然在全神贯注地思考,但齐英凤对自己所说的话自己可是听的一清楚,随后目光又落到了齐英凤的身上,道:“你看桌上的剑与其它的剑有什么不同?”

距离那把剑还有十步左右,齐英凤在那紧盯着那把剑,然后说道:“奇怪,那把剑怎么没有金属光泽?”

陆万恨听后点了点头,底气十足地说道:“那并非是我们平常所用的利刃,那仅是一把木剑而已。”

听后,齐英凤乍地一惊,道:“难道那就是郝先觉铸造失败的断情剑?”

说完,卢,齐两人一块儿上前去,因为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郝先觉所铸的断情剑到底有什么失败之处,陆万恨也想找出剑上所出的问题,以便在接下来铸剑的时候能够有所启发。

剑上有条条树上固有的花纹,剑显得并不锐利,长三尺,宽一扎,上面还余留着木料的残渣,看上去剑是毛茸茸的,或许,一个普通孩子玩的木剑都要比这把剑锋利的多。铸一把不可以杀人的剑,的确是一位善于铸剑的人莫大的失败。

陆万恨不由得笑了笑,笑的很轻,笑的也非常的淡,这是对铸剑者的一种嘲笑吗?或许不是,在江湖中没有一个人会嘲笑郝先觉,反倒是很尊敬他。因为他的神秘,好多侠客都琢磨不透他,那么多的江湖人士也都将他当成了仙人,传言他还可料人间凡尘事,所以好多人都称他为神算仙人。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这把全部是木材制的剑,它如何会变得钢硬,又怎么能去杀人?”

陆万恨真不愧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铁匠,没想到他刚看一眼就看得出郝先觉铸剑失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但齐英凤并没有听懂他所说的话,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

陆万恨道:“断情剑是指人在断情之时可令剑疯狂的一把剑,达到一种所有的江湖剑法无法达到的极限。一位完全没有情的人用此剑一挥,就可以扫退千军万马。您想想看,一柄再出色的纯木制的剑可以达到那样的效果吗?断情剑要用钢木结合而制,人有情,木在外,人无情,钢在外,人断情,金木相生相克,就会产生巨大的威力。”

齐英凤听的入迷,不禁叹道:“你将铸的断情剑真能感应出人心情感?人在感情的波动中,剑也会发出不同的威力?”

在齐英凤的眼中,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陆万恨却很沉稳地点了点头,似乎对那把剑的铸成很有把握。

“你要何时去铸这把剑?”

陆万恨想了想外面的天气,月色,然后笑道:“我决定明晚就铸。”

“为何要等到晚上?”

“一把剑的灵性全要靠适当的月光所照,好前辈铸剑不成的一个致命的原因就是他不懂得利用自然。不会利用外界自然的铁匠,是永远不会铸成一把具有情感的剑的。”

“此话怎讲?”

“既然铸此剑要用千年寒木,那么必须要用冰峰上的木材。而他却用密室之内的寒木,虽说材质一样,可剑上的寒暖却有着天壤之别。铸剑要用不同时间的日光照射,而他却用仿自日光的照明石来照,这铸好的剑显然不会有天然的光泽。另外,想铸一把绝世寒剑,铸的剑必须要压在冰缝之下冷冻数日甚至几季,以增加其硬度,但好前辈也没有这么做。因此这些,所以今日我们看到他所铸之剑只是一把很平常的木剑而已,更缺少一把好剑的硬度,韧性与灵性。”

齐英凤虽然不知陆万恨所言到底是什么,但她在陆万恨的眉宇之间看到了他对铸这把断情剑的自信,何况陆万恨所分析的似乎很有道理。

此刻,齐英凤又大笑道:“卢贤侄,那我就在此恭候你断情剑出世的好消息了。”

虽然陆万恨外表上显得很自信,但他的内心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心目中的那把断情剑铸的那么完美。因为,他知道,在铸剑之时,所要求参合的比例,时机,剑吸收日月之光的多少,长短都要非常的精确,偏差一点,就会令铸剑前功尽弃。

熹微的晨光透过那葱郁的树林照在了山林之间的茅屋上,一股凉凉的风透过茅屋的缝隙,吹进了屋中,茅屋顿时变的阴冷起来……

熟睡着的秋星被茅屋的那么一份秋寒所冻醒,经过韩紫纤几日几夜地细心照料和几日来自我的调整,他感觉身子的疲惫已消减,伤口变得也并不那么疼痛了。

“紫纤,紫纤。”

在秋星那睡眼惺忪的时候,也许他所能记起的只有韩紫纤了。可是两声呼唤,室内并无人应答。秋星立刻担心起来,又呼喊道:“紫纤,紫纤……”室内依旧如此,沉静的似乎只有秋星一个人。

秋星立刻下了床,匆匆地推门一看,令秋星一阵惶恐,因为韩紫纤倒在了门口,一动不动的。

秋星连忙蹲在她面前,见她脸色紫青,双唇惨白不带有一丝血色。秋星立忙扶着她,急切地说道:“紫纤,紫纤,你怎么了?”但秋星那可惊天的动静,韩紫纤竟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她是否已魂不附体了。

“不要吓我。”

秋星抱着她,感到她现在身体是冷冰冰的,似乎感受不到她气息的存在,也感受不到她的心跳。

紫纤已经倒在地上一夜了吧,也已经在深秋的夜里在外沉睡了一夜了吧。

“紫纤,不要吓我,你不能死。”

韩紫纤的双眸和她的双唇似乎被这寒气冻的太实,没有一丝睁开的迹象。

“怎么办?”慌忙之时,他将韩紫纤扶坐在了床上,想用内力击退韩紫纤体内的寒气。在运功时,逐渐的,秋星感到了韩紫纤身上的体温,心脏的跳动,秋星知道韩紫纤并没有死,那一直揪着的心总算放平了许多。

“凌大哥,凌大哥。”那微弱的好似在说梦话的声音在呼唤着秋星。

“我在这儿,不要动。”秋星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输送他体内的真气,想尽快将韩紫纤体内的寒气逼走。

寒气渐渐地在韩紫纤体内消失了踪迹,秋星慢慢地也放下了手。此刻,韩紫纤一下子又仰到了秋星的身上。秋星见她虽然脸色很憔悴,但已经退去了那紫青色的色泽了。虽然她现在依然没有清醒,但秋星知道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再静养几个时辰,她就会清醒过来。

于是秋星慢慢地将她扶躺在床上,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便一脸心事地走出了茅屋,他希望外面那清新的空气,可带给自己新的感悟。来到屋外,他静坐在门前的阶梯上。

秋星的脑中蓦地浮现了几日前和韩紫纤一同去月引山庄的情形,她的那种弱小,她的那份恐慌,她的那份担心,她的那份无助……想到这些,秋星的脑中与心里变的异常的混乱,但越想解开心中的那种混乱,它们却又变的更加复杂。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秋星手中那把剑的杀气没有削减,心中存有的那份情感也并没有磨灭。但在秋星的内心之中,这两种情绪是不可以都存在的。倘若带着韩紫纤一同去闯荡江湖,那无异于将她推入火海,如若带着韩紫纤去闲云野鹤,那无疑是违背了这十几年来秋星的所想。

“怎么办,该怎么办?”

秋星在懊恼着,他打开一坛酒,在痛饮着,他希望自己能够醉倒。因为他现在迫切地渴求着心中无所想的那种安逸,他现在也急切地渴求着睡梦时的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不存在那名利世界,不存在腥风血雨。

只可惜借酒浇愁愁更愁,酒的存在更叫他心烦意乱,整个人都被怒气充满,不知道在哪一刻便会爆炸。

秋星呆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身前的一棵树,那棵树树叶地飘零丝毫没有给他眼神带来转变。

甚久,甚久,一动未动。

“凌大哥。”

一种极其柔弱的声音从秋星身后飘来。

秋星听到了,但他却无心理会,似乎他不愿意再理睬韩紫纤了。因为他想好了,他要一个人去游荡这个可怕的江湖,他要去报仇,但不想给身边任何人带来血腥。

韩紫纤立刻绕到了秋星的身前,阻挡了秋星看那棵树的视线。即使这样,秋星也没抬头去看韩紫纤。韩紫纤见秋星一脸愁眉,知道他在想好多好多的事情,但她却并没有想到,这次秋星是在想着如何才能离开自己。

秋星缓缓地站了起来,还未醒过来的酒劲儿使自己晃动了一下。一阵风掠过,韩紫纤感觉到很冲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很了解秋星,只有在那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秋星才会独自饮酒。

“你醒了。”语气冷冷的,那么生硬,听起来就会使人毛骨悚然。

韩紫纤直视着秋星,点了点头。

“谢谢你又救了我。”秋星心不在焉地说道。因为秋星此刻并不是想着如何去感谢为了救自己险些连命都搭进去的韩紫纤,相反,他想得是如何才能彻底的离开韩紫纤。

韩紫纤听了秋星的谢语。秋星虽然说的是如此的生硬,甚至在道谢时他的眼中都不存在韩紫纤的相,但韩紫纤也很知足了。她撇了一下嘴角,对秋星微微一笑。

“你渴求竹林之中这种静谧的生活吗?”

对于韩紫纤来讲,这个问题是不言而喻的。因为她自幼就隐居于大漠,那种静谧的日子已伴随在她的生活。当然,韩紫纤很喜欢那种安宁,无人打扰的生活。韩紫纤疑虑秋星为何突然要问这种问题,但韩紫纤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前几天你也看到了。跟我在一起过着那游走江湖的生活,你随时都会死的。”

话说到这儿,韩紫纤终于知道,秋星刚才所问问题的目的。他想让自己安居于此,自己去闯荡江湖。听

后,韩紫纤的脸立刻变了色。变的有些伤感,变的又有些愤怒。她只是用那两只乌黑雪亮的眸子直视着那一脸冷漠的秋星。一句话都没有说,韩紫纤现在只想听秋星下一句话又将要说些什么。

“留在这里,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吗?”

说完之后,秋星双唇紧闭,他此刻是多么渴望韩紫纤对这句话的肯定回答。

但韩紫纤的回答并没有令秋星感到吃惊,因为她重复了每次秋星要离开时她都要说的那句话:“没有你,我会比死更害怕。”还是那么的坚决,语调还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这里的主人有情有义,他会比我更体贴地照顾你的。”

还未等韩紫纤再次开口,秋星又用很低沉,很坚决的口吻说道:“不要再跟着我了。”

说完,秋星的脸变的更冷酷了,那种目光像匕首一样,直刺着韩紫纤。韩紫纤从来没看到过秋星的那种眼神,恶狠而带着毒辣,冰冷而又残酷。韩紫纤的心顿时跳的极其剧烈,那也许是内心加速着抽泣。韩紫纤不再敢正视着秋星,她无奈地低下了头,道:“你相信那个人一定能照顾我吗?”

秋星哼的一声,好似对自己地责骂,说道:“任何人都会比我这无情之人照顾的好。”

“不,你并非无情。你曾经在楼台答应过我,无论怎样,你都不会离开我,难道你不记得了吗?”韩紫纤伤心地说道。

秋星真的不想提起过去,因为他怕想到韩紫纤为自己不顾一切的场景之时,自己又会心软,将韩紫纤留在身边。所以,秋星此刻又冷冷地说道:“不要再说了,一个没有人间感情的人所说的话,只有那些愚蠢的人才可能相信。”

听完此话,韩紫纤知道自己此次是留不住秋星了,她又问道:“那我要等你到什么时候,还是下一年中秋吗?”

这次,秋星不想再用一个期限来给她一段不现实的梦了,因为他相信,倘若韩紫纤遇到了陆万恨,陆万恨肯定会好好地照顾她的,因此,秋星很坚决地说道:“忘了我吧,就当你从未遇到过我。”秋星话说的很无奈,但是很强硬。

韩紫纤从未想过秋星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但是自己也亲耳听到了,她不相信这是秋星的真心话,但自己却不能否认此话是秋星如此肯定对自己说的。但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个疑问,对秋星问道:“倘若我执意跟你一块走呢?”

秋星一字一顿地答道:“我会杀了你。”

好肯定的语气,韩紫纤真的无法承受。

好绝情的话语,韩紫纤真的都要崩溃了。

就当你从未遇到过我,我会杀了你,在韩紫纤眼中,他还是往日的凌大哥吗?往日的凌大哥在她的心中瞬间变的陌生了。

韩紫纤心胆俱裂,一种心如刀割的痛霎时遍布了她的全身,此刻,她欲哭无泪。

“我会杀了你。”一句话紧紧萦绕在韩紫纤的耳畔,深深地烙在她的内心之上。眼望着那不再是昔日的凌大哥,她的脸上不再有任何的表情,心也麻木了。

秋星抬着那沉沉的双腿,迈着极大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远离了那所茅屋。

秋星的心在欺骗着自己,今后心中不再会有矛盾,自己会一心一意地去寻找仇人,自己的内心也不再会有情感,自己将会很绝情地把剑插入阻碍自己报仇人的心中。但在他的潜意识之中,依然衷心祝福着韩紫纤,希望她可以彻底地忘记自己,倘若某一天遇到了陆万恨,会和他一起过着那快乐而又幸福的生活。

望着秋星离去的背影,韩紫纤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同秋星最初的相逢,一张写满仇恨的面孔,手中紧握着那把满是杀气的剑,一阵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黄沙,吹动着他的衣襟,吹散了秋星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半个眼睛。

想着想着,秋星的背影在韩紫纤面前消失了,韩紫纤此刻也觉得自己的那双眼睛变的模糊了。

陆万恨在峰上取了几小块木材,那古木很硬,在取时困难重重,然后他又将取下的寒木摊在日光下曝晒,以增加其暖性。

齐英凤从旁协助,经过一整天的搬运,齐英凤累的已是气喘吁吁了,连声叹道:“难道我们真得在一天之内把这些木料都搬完吗?”

陆万恨此刻也是一身的疲惫,道:“我说过,若铸一把好剑,取材之时,一定要在最适宜的时间。今天是这里很难得的天气,我们趁此还是把材料都取了吧,否则过了今日,不知还要再等几天,才会遇到这么好的天气。”

齐英凤应了一声,只能忍受住那份疲劳来帮助陆万恨了。

一天之中,卢,齐两人在不停地重复着那单调的工作,到了傍晚,那些古木慢慢地变的松软起来。陆万恨便停止了取材,从那高高的古木之上飞落下来,一身的热汗,在这雪山之巅缓缓地被冻住了,然后,又被身体上的温度所融化掉了,一阵风夹着片片的雪花飞过,蒸发了身上的汗珠,陆万恨顿时感到其冷无比,齐英凤停手之后,也有着那和陆万恨相同的感觉。

“现在我们还要干什么?”齐英凤停手之后,好象还不怎么适应,还想继续的为铸剑之事再添力量。

“齐前辈,您不趁这会儿歇歇,难道还想再继续干下去吗?”说完,陆万恨笑一笑。

齐英凤立刻紧张道:“什么?我甚至不再想帮你,早知道这么累,我当初就应该顺着你,下山去。”

陆万恨玩笑道:“现在下也不迟呀。”

“你好没良心啊!竟然敢对我齐英凤这么讲话。”

两人总是在这样寒风凛冽之时,无休止地争吵。也许那一种祥和地争吵,真就可以驱走那塞外的严寒。与其说他们是一长一少,倒不如说他们像是平辈,好似一对好朋友,是一对没有年龄差异的好朋友。

“等到今夜月亮出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将这些木料放在月光最亮的地方。”

“那么叫月光照射,吸收其灵性,大约要多少个夜晚?”

陆万恨摇了摇头,说道:“这就要看每一夜的月光到底有多强,到底有多柔了。”

谈吐之间,明月悄然而升。月光如银,垂下来的光平铺在这雪山之巅,照亮了这整个雪山。

这时,卢,齐两人一同将那些将要铸剑的寒木放在月光最强的地方。陆万恨默盼着那些寒木能吸收月光之中所特有的灵性,使将要铸的断情剑能最好的感知持剑人的情感。

“什么是断情?”

齐英凤见月光轻柔地打在那些寒木上,那些寒木顿时变的很朦胧,似乎在齐英凤的眼中,看那些寒木已不再是那么凄寒了。她由此联想到了人间好多的事情,因此齐英凤便问了刚才那个问题。

“断情不是绝情,断情是指人心一点儿感情都不存在。”

“世上存在那样的人吗?”

陆万恨道:“我宁愿我将铸的这把剑永远都不会发出它最大的威力,也不愿意看到世间真有那么一种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若断情,谈何容易。你就真的不怕你这把剑一出世,那些想成为天下第一的人都会将自己变的一点儿情都没有,那么整个武林还会安宁吗?”

听了齐英凤的话,陆万恨颇有感触,但他依然辩解道:“对一个渴求天下第一,野心勃勃的人来讲。若人间没有这把断情剑,他们也会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任何剑的存在都无所谓,就看那个人的本性如何。”

齐英凤听了陆万恨的话,觉得也并非没有道理。

陆万恨又道:“或许,我将铸的这把断情剑在任何人手中都只是一把木剑而已,哪怕他是一个充满野心之人。也许这把剑将来只会成为江湖人的一个玩物而已,但铸这把剑对我的意义就不同寻常了。”

“怎么讲?”

“因为我帮助郝先觉前辈完成了他的一个心愿。”

齐英凤点了点头。

两人言谈,话虽如此,但是在陆万恨心中也很惧怕那一点,就是齐英凤上次以及这回所提到断情剑会给江湖带来种种危害的问题。剑虽是一把木剑,但好多人都是为了一件玩物而不择手段地明争暗斗,挑起武林事端,掀起了江湖风波,这把即将出世的断情剑是否真的会引发江湖纷争,现在谁都不敢去说。

陆万恨似乎不应该因这些而放弃铸这把断情剑,因为这是他年少时的理想,他为此也付出了很多。陆万恨也在是非矛盾中沉思。世间就是这样,相生相克,有利必然会有弊,谁都不要去抱怨,因为来到这个江湖,你就必须要学会适应。

数月之后

此时节中原已经是冰凝雪积了,在这雪山之上,除了气候要比从前寒冷之外,其它的一切如旧。雪山之巅,白雪飘飘,冰峰之上,寒风凛冽。

陆万恨已经将剑铸好,现在,断情剑已被陆万恨深埋于积雪之下,好似叫那把剑冬眠,其实是在加大其剑内的寒气,使其能更好地感知持剑人的内心情感。

陆万恨在这数月之中,经过打铁,将打出来的铁渣融于那木剑之中,充足日光与月光的照射,雪埋等数道工序。到如今,还有一个时辰,陆万恨就可以将那断情剑拿出来,看看它到底有何威力。

卢,齐两人内心都很焦急,也许就这一个时辰,他们觉得好似一个月那么长。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等待你那期盼以久的事物。

“你确定你所铸的这把断情剑,可以向你说的那样,能感知人间情感吗?”

曾经,每次齐英凤在问这种问题的时候,陆万恨都会不假思索,胸有成竹地说道:确定。可现在,他呆滞地望着埋剑的那掊积雪,似乎并没有什么把握,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想可能是吧。”

齐英凤知道陆万恨此刻的心理,焦急却又惶恐。

身旁的那柱香越来越短了,那也意味着剑离出世的时刻也越来越近了。此刻,陆万恨抽出他的剑,齐英凤拿出霜刀,同飞到那掊积雪之上,然后向雪上砍去。

“嘭”的一声,那掊雪像爆炸一样,当那香掉落了最后一段香灰之时,那柄雪亮的剑从积雪之中迸发出来,在日光的照射下,发出了色光芒,色光相合,形成了一缕极寒的冰光,那道光线上,慢慢地向周冒着寒气。寒气逼人,似乎在离一丈之外,都可以感受到那么一种寒意。

“断情剑。”

齐英凤不禁被这柄雪亮的剑而惊呆,这如此特别的宝剑还是她平生第一次看到。她觉得这柄断情剑的寒气要比自己手中霜刀还要重。

陆万恨在铸剑之时,从未想过剑在出世是会有如此大的威力,他痴呆呆地看着悬在空中的断情剑,不禁道:“我终于完成了我一心所铸的断情剑了。”

当那剑上的寒光散尽之时,剑一下子从半空中落下。陆万恨一手握住,果真是一柄很普通的木剑。剑上的花纹与月引山庄那三柱香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手紧握住那柄雪亮的断情剑,陆万恨再次仰天长啸:“我成功了——”

齐英凤也忍不住地接过那柄雪亮的断情剑,剑并无变化,仍是木剑。因为陆万恨同齐英凤他们全都是心中有情之人,所以他们在握此剑之时,断情剑只是一把很普通的木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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