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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书名:剑痕 作者:潇洒狼 本章字数:7997

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1日 11:49


人的两面,到底哪一面才算真正的自己?

嬗变的心灵,为何不再顾及着侠义?

一剑拔出,请告诉我你的冷煞从何说起?

怅然若失,只是自己同他人的友谊。

“你为何要闯入月引山庄的禁地?”宁唐宇在同陆万恨过招时问。

陆万恨这时已是手忙脚乱了,在这生死一瞬的时刻里,陆万恨更不能再分出一点儿精力用在同宁唐宇的对白上,即使陆万恨很想痛痛快快地大骂宁唐宇一声卑鄙以解心头之恨。

王辰此刻又道:“闯我山庄禁地者是不可以活着出去的。”

陆万恨依旧不语,而是毫不留情地将剑劈向了宁,王两人。

秋星在后,猛然觉得自己的手滑了一下,秋星此刻的手已经滑到了陆万恨的颈项上,发现陆万恨这时已经流了好多的汗。顿时,秋星不禁对身前的陆万恨萌生了好多的歉意与深深的感激。

虽然秋星此刻心口绞痛,有些喘不过来气,但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放下我,自己走吧。”

可陆万恨同宁,王两人的剑在交错中发出“铛铛”的声音非常的响,几乎盖住了秋星的语音。但是陆万恨还能略微的感觉到秋星刚才在喃喃着一句,也许陆万恨猜到了秋星刚才所说的话语。

在这迫在眉睫的时刻,陆万恨还是说道:“秋星兄,把好我,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人只有在那危难的时候,才能看得清朋友的真实面目。

陆万恨的一句话,发自内心之中,如此的直接,那么的诚恳。

江湖是血腥的,也许只有在那血腥中,才能真正的感到朋友的真情在,也许只有在那血腥中,才能领略到侠与义,也许只有在那血腥中,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一个人对你是否真的关心。

是谁所说?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敌人。作为一位真正的侠士,他们是不会对朋友两面三刀的,在危难之时,他们是绝对不会做出弃朋友而不顾的。

似乎上天因这样的朋友情谊所感动,一阵风猛烈地袭来,一下子进入了宁唐宇的鼻子中,宁唐宇只觉得鼻中一呛,顿时愣在了那里。趁其不备,陆万恨一剑打落了宁唐宇手中的剑。

对于一个剑客来讲,自己的佩剑落地,就意味着他败了。

王辰此刻还是迟迟不肯放过陆万恨,似乎今夜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但仅凭王辰一人之力,这无异就是用鸡蛋撞石头。

一下子陆万恨飞身而起,一脚踢落了王辰的剑,然后再来一脚,又踢到了王辰的胸膛,王辰顿时向后飞出五步多远。此刻陆万恨连忙转身,匆匆要走。王辰不顾摔在地上的疼痛,迅速地起身要再追回陆万恨与秋星,但被宁唐宇一臂给拦住了,说道:“不用追了,我们已经追不上他们了。”

说完,王辰垂头丧气,同宁唐宇转身向山庄走去。

秋星因趴在陆万恨的背部再加上一路颠簸,此时,更觉得内心急剧的疼痛,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呻吟声,声音虽然不大,但陆万恨可以感到秋星的痛苦。

陆万恨见无人追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是安全了,于是将秋星从身上放了下来。秋星脸上的表情已不再是单一的冷漠了,其实已经说不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脸色了,他嘴唇极其干燥,几乎没了血色,身子堆在了一起,虽然现在是坐在了地上,恐怕这样的姿势也维持不了,他很可能要倒在地上。

现在秋星急需安静地休息一番,可此时已经午夜。周之内,一片死气沉沉。现在在这一带还清醒着的,恐怕只剩下他们俩了,因此,陆万恨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今夜明月为何如此的亮,它在照着人间的感伤与忧郁。

今夜明月为何如此的亮,它在望着眼下那多情的游子。

在这深夜之中,谁会想得到有这样的两个人需要他人的帮助。

在这深夜之中,恐怕只有明月知道那两个人互相依靠,但它发出那种皎洁的光芒,真叫此刻的这里好冷,好冷……

秋星到底怎么了,他是否中了月引山庄的诅咒?也许秋星本不应该留在那月引山庄之中,那样,今夜他就不会在这痛苦中苦苦呻吟,也许秋星来那里是对的,否则,月引山庄的神秘永远是个传说。

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运,在这一刻永远想象不到下一刻又将发生怎样的事情。生死只一瞬,得失仅一念。有时候人是无法把握命运的,只有造物者会将你安排到底与什么样的命运相连。

“秋星兄,你一定要振作。”陆万恨满脸汗水,双唇紧闭,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在为秋星运气。可是,尽管陆万恨很用力,但还是出现与刚才一样的效果。秋星此刻面部发青,印堂发黑,觉得自己体内有一冷一暖两股气流在相克着,而且在体内不停地乱蹿,自己好似快要爆炸一样。

秋星用那很微弱的声音说道:“万恨兄弟,你不用在消耗你的真气了,恐怕我过不了今夜。”

陆万恨焦急地说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我们仅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不顾生命来救我?”

秋星的声音很颤,很颤,颤的有些话叫人不仔细听,真的都很难听清。

真的像一个临死之人想说却无力大声去说一样。秋星说话时的那一种微颤,真令陆万恨浑身都颤动了。

“谁叫我们第一眼相识,我就觉得你将是我一生最好的兄弟。”

为了自己的那一身仇恨,秋星不能死。

为了自己尚未找到的人,秋星也不能死。

为了自己这刚刚找到的生死至交,秋星更没有死的理由。

陆万恨依然在为秋星输送着自己的真气,但每一股气流秋星都没有接受到。陆万恨觉得自己越来越疲惫了,疲惫的叫他感受不到深秋夜中那冷风的存在。他只能感觉到这月光越来越淡了,眼前越来越黑了。因为他的眼皮也不由自主地要垂了下来,但他还是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渴望着有一种奇迹的出现。

“你要支持住,你没有死的理由。”

陆万恨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他自己晕倒在了地上,秋星此刻也同样晕倒在了地上。

秋星死了吗?他还没有,因为他还没有了却他存有的心愿。

陆万恨睡了吗?他还没有,因为他还有他的理想尚未实现。

两人只是疲惫了,疲惫于这个江湖人性的两面。一切都是虚伪的谎言,你为何要说的那么娓娓动听,一切都是那虚幻的江湖,你为何还要说它是真实存在。

夜风也在晨雾的出现中变成了晨风,深秋落下的霜,摊开在了地面上,整个地变得潮气很重,慢慢地升腾着。

陆万恨缓缓的醒了过来,在那冷冷的晨风里,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声音好似很大,吵醒了在身旁卧着的秋星。秋星显得有些迷糊,似乎觉得昨夜的睡眠,还是不够的沉,但秋星的气色好多了,虽然依旧保持着冷冷的一副表情,但脸上的血色还是存在的,不象昨夜那么的苍白,到最后,脸色青的很难看,像是死人一样。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似乎都在沉浸于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那是场梦吧,否则为什么像死了一样的秋星在外睡了半宿,竟完全地恢复。

也许真的是梦呀,因为月引山庄总是给人那如梦的传说。

“你救了我。”虽说秋星很感激,可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你可真是命大,昨夜你都成了那个样子了,你竟然都没有死。”陆万恨微微一笑,仅仅是开个玩笑。

秋星并非是个会开玩笑的人,他的性格就像是他手中紧握着的那把剑,从来不与任何人开玩笑。

陆万恨见秋星并未做声(也许秋星对陆万恨太过的感激,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万恨又说道:“你要去哪?”

“楼台。”

“看来你并不是只拘于仇恨的冷血,你对那位姑娘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嘛。”

秋星点了点头。

陆万恨道:“能否到我那里饮一杯水酒,有好多事我还想问你。”

命是陆万恨救的,当然对于陆万恨的这一点儿小小的请求,秋星也是无法拒绝的,于是秋星便同陆万恨到了他家。

那已经几乎全部都掉光了的树,林中的茅屋与昔日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那金黄色的叶子铺散到了一地,被风掠走的那一瞬间,叫人有着那点点的伤感。

陆万恨的家到了,对于一个日益飘泊在江湖的游子来讲,手中的一把剑,家中的一坛酒,就是他一生全部的财产。

但卢千很依旧活的潇洒,笑的坦然,不与他人勾心斗角,只为心中那把理想的剑。

“宁唐宇此人为何如此奇怪,他这个人真是阴毒。”陆万恨很气愤地说道。

“我也是刚刚结识宁唐宇的,但他为何突然要置我们于死地呢?”

“没听王辰说,在夜里,那片空地是禁地。”

“禁地?”

“我也是头一回听说,月引山庄还有禁地。他们的禁地,竟然是在晚上存在的。”

“宁唐宇难道不知道吗,为何还要领咱们去?”

“那是个阴谋。”

“我们怎么得罪他了,他竟然要置我们于死地。”

陆万恨摇了摇头,觉得此事很蹊跷。两人同时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万恨此时叫秋星来并不是同他讨论昨夜的怪事,以及宁唐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邀秋星来再叙昨晚没有问完他的话题。

“雪山,你师傅曾经去过?”

“对,只可惜师傅也被奸人所害。”

见秋星每一提起师傅,眼里就如同着了火一样。陆万恨心里知道,秋星同他师傅一定存在着极为深厚的感情,于是安慰道:“人已过世,你也不要太过哀伤了。”

“那你听闻过关于雪山的事情吗?”

“雪山是在雪域高原上,那里寒气无比,堕指裂肤。在雪山方圆数十里之内,没有一户人家。还听说过那里长有雪山之中特有的植被,还有多种千年寒木被积雪覆盖。由于师傅曾中过很奇异的寒毒,有的时候,需要到极其阴寒的地方疗养,所以他才会去那里。”

陆万恨全神贯注地听着,似乎已经融入到雪山之中。又想着那香炉之上那三柱很奇特的香,再回味着秋星所言雪山之上的多种千年寒木,心中思索着它们之间是否存在着那紧密的联系。

“怎么?”秋星

见陆万恨正在发愣,于是不禁问道。

陆万恨听后,略微地顿了一下,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铸剑的事情。”

关于铸剑的事情,秋星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现在秋星脑中想的无非就是想快些找到韩紫纤,想看看她现在到底是否安全。

“喝酒。”

酒的味道,只有那些心中充满了情与义的人才能感受到它内在的醇香。

干杯的乐道,只有那些患难与共的侠客才可以真正地体会到其中的情趣。

会微笑的人,他们会看到酒中的情。

会微笑的侠,他们则会看到情中的义。

不会微笑的人,他们只能感触到酒中的冷。

但不会微笑的侠,他们却能体味到酒冷中的情与义。

一碗干尽,楼台在哪里?

这里的天气好沉好沉,向后看去是一片碧波如洗的苍穹,向前望去则是一片阴霾。也许在现实生活中,凡是能踏上真正的爱情之路的,都会觉得那条路并非是一帆风顺存在着的,而是对恋人间总显得有些刻薄。那里有阴霾,那里同样也存在着花开。

前方是否是楼台,紫纤是否在楼台之中?

离楼台越近,秋星越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剧烈。是渴求相见的心跳,又是怕见不到那种失望的心跳,更是对韩紫纤太过在意的心跳。秋星现在的心里,就如一位久别家乡的游子重回到故乡一样,有着那份在外多年的沧桑,有着那种思亲念友的牵挂,同时又存在着那么一份世事变迁的感触,和那么一份近乡情怯。

这里的天分三面,一面是晴天,一面是阴天,另一面则是雨天。这里的地好湿,自然也很泥泞,看样子雨是下过好几天了。一阵风吹过,枝条上还未落尽的黄叶也在抓紧时间地落着,连带着那一种孤独,那一份忧伤,那一天凄凉,它们无可奈何地落下,落到水坑了,落在那泥浆中。

在这个山林里,很稀有的脚印踏出了一条路,仅仅是一条而已,也许那是通向楼台的唯一的一条路。

雨落在秋星的头上,衣襟上,浸入到他的身体,他感觉到丝丝的凉意。那冷冷的脸上存着的一抹杀气,似乎在同那阴冷的天叫板。

望窗外,情深浓,阴雨连天作悲痛。整日相思却无梦,梦在哪?在那十五月圆可相逢。现在整日在泪眼彷徨中,只盼秋雨暂去,留下一抹虹。孤身独守客栈上,默数恋人归期,但却不知此生谁与共。

寂寞的韩紫纤望着窗外,细雨连绵,真不知什么时候,雨才能停,虹才能现。

几日,刑诺启同韩紫纤除了日常的杂语,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刑诺启站在楼下,站在门口处,听着那风声雨声,望着那叶落时在空中盘旋飞舞的样子。他的心里似乎在求雨,或者有时候在祈祷着雨的骤停,虹的出现。心中藏有着那样的一种矛盾,眼睛凝望着远方,透露出迷茫与无奈。

远方落雨生烟,略显飘渺,一座楼台在秋星的眼中若隐若现。

“此楼空,烟雨中有。”这句话不停的在秋星耳边萦绕着,心道:“烟雨。”再看着远处的一团飘渺,秋星心道:“想必就是那里吧。”

秋星刚才那缓缓地步子又变的急促起来。

一张冷冷的脸庞,在雨中已经湿了,湿的直从他的下颔向下落水,一滴一滴,但秋星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的全身都已经淋透他都没有感觉,更何况是顺着脸部向下滴水。

绕过丛林,楼台仅在他身前三十步左右。

刑诺启猛然一惊,自语道:“凌秋星,怎么会是他?”

韩紫纤在楼上也看到了他那张愀然的脸,顿时惊愕了,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忧还是喜,自语道:“凌大哥,他来了。”

蓦地,韩紫纤一时忘却了所有,猛的冲向了楼下。但刚到楼下,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一种很怅然的神色一下子就打退了她脸上的喜悦,心道:“凌大哥是来找我的么,即使找到我,他会带我走吗?”

雨中人烟少,孤寂街道清。

思亦不如见,见别又生悲。

倘若相见真的意味着别离,那又何苦?倘若相爱意味着相恨,那又何必?

韩紫纤一时好象怅然若失了什么,但却不知那到底是什么。

刑诺启走出了门口,怒视着秋星。韩紫纤走到门口,窥视着他们两人在那儿,双眸在黯淡中凝视着秋星,那满是仇恨的脸上布满了一滴滴水珠,手中紧握着那把写满杀气的宝剑,一阵风吹来,吹动着细雨飘飞,吹动了秋星的衣襟,吹散了他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半个眼睛。

“你来做什么?”

对视好久,刑诺启猛然问道。

“这就是楼台,你就是刑诺启,我们似乎在哪见过。”

刑诺启知道他是为了韩紫纤而来,但他依旧重复了他刚才的问题。

“韩紫纤在这儿吗?”

躲在门口的韩紫纤愕然于这个问题,心道:“凌大哥真的是来找我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不是把她很放心的丢下了吗,为何还要来这儿找她?”

“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

秋星此刻大声喝道:“紫纤,我要带你走,你在哪里?”

飘飘落雨凄然而下,声声呼唤脱口而出。

“我在这儿。”

韩紫纤情不自禁地跑了出来,因为她再也忍受不住躲在门后的那种寂寞。

两人顿时静立在雨中。韩紫纤忍不住的流出了泪水,随之被那飘来的细雨冲刷掉了,可是脸很快变的红通通了。

那脉脉含情的目光相对着,似乎两人有太多的话想说,但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让那千言万语化作眼神之中无声的对白。

“紫纤,我要带你回去。”一句柔情的话语,伴着那雨水的颤动,轻轻地传到了韩紫纤的耳边。

也就是那一种熟悉的声音,蓦地让韩紫纤想起了几日前在云雾来客栈秋星临走时的那些话语,那么的清晰,像是刚刚发生似的。

“不,倘若与你在一起就意味着再次分离的话,那么我情愿独自守在这里。”

声音如此之大,大的似乎要叫秋星听清每一个字,声音充满了凄怆,似乎也要叫秋星明白,她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苦闷。但是谁不知道,那是句欺骗自己的话语,谁不明了,她是多么真切的爱着秋星。

可刑诺启听到韩紫纤的话语,立忙拔出了剑,道:“既然韩姑娘不愿意跟你回去,你就不要在此纠缠下去。”说着,刑诺启的剑已经奔向了秋星。

秋星听了自己不想听到的回答,他的心中又涌出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但见刑诺启的剑很无情地向自己奔来,秋星又不得不拔出了剑。

韩紫纤的头一下子便大了起来,焦急的神色顿时浮现在了脸上。见秋星心不在焉地挥舞着剑,真令韩紫纤极为的担心。刀剑无眼,担心刑诺启会伤到秋星。焦急中,韩紫纤不知如何是好。

“你为何出剑如此狠毒?”秋星问道。

“你这个人人面兽心,难道不该杀吗?你知不知道她是多么的在乎你,你又知不知道,若不是我救了她,她险些连命都没了。”

“铛铛”剑在雨中,不停地碰撞。那刚烈的声响,足可以证明刑诺启对韩紫纤的爱和对秋星的恨。

“紫纤,我不会再丢下你了,你若想跟我走,我会永远的在你身边保护你。”

秋星一手将刑诺启击的很远,很真切地对韩紫纤喊道。

那种眼神,极力地渴求着韩紫纤扑到自己的怀中。韩紫纤此刻再也掩盖不住想同秋星一块离去的渴望。

正当此刻秋星注视着韩紫纤之时,趁其不备,刑诺启一剑向秋星的胸膛刺去。那狠毒的目光,似乎要让秋星立刻毙命。

“不要哇……”

韩紫纤见刑诺启飞奔而来,自己也毫无顾忌地冲上前去,速度超过了刑诺启。

“什么?”

刑诺启很紧急地止住了剑的前进,这时剑已经在韩紫纤身前不足一手掌那么宽了,原来,韩紫纤挡在了秋星的面前。

刑诺启的剑指着韩紫纤,韩紫纤挡在了秋星的身前。伴着那细雨悲伤,这样的姿态持续了好久。韩紫纤瞅刑诺启的眼神不再是感激,而是一种厌恶。刑诺启看韩紫纤的眼色已不再是爱慕,而化成了怨怒。

秋星从来没有想过在无情的剑飞来之时,竟然会有一位女子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身前。没想到从始至终生活在仇恨中的秋星,竟然会得到那么一份至死不渝的爱,秋星被感动的无话可说。

刑诺启收回了剑,韩紫纤转过身去,面对着秋星,两个人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雨微微地下着,打湿了她同秋星那一切的记忆,剩下的,不知秋星同韩紫纤要经受怎样的岁月考验。韩紫纤不敢去想,或许那对于韩紫纤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看到了秋星对自己的爱,那么的深沉。此刻韩紫纤忍不住哭出了声响。

“凌大哥,我跟你走,我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你不能走,你答应过我要在雨后,陪我一起看虹,这是你的承诺。”刑诺启厉声道。

韩紫纤忽然回转过身,大声道:“你也承诺过要帮我找到凌大哥。可凌大哥来了,你竟如此无情的要杀他。”

刑诺启听后无话可说,留给他只有那修复不了的痛苦。

“凌大哥,我们走吧。”

“江湖的刀光你怕不怕?”

“不怕。”

“你真的愿一生伴我?”

“愿意。”

在细雨中,在凉风里,他们静听着雨落下的嗒嗒声,风划过的簌簌声。只要两人心是暖的,沐浴在这秋风里就不再是冷的。

望着秋星搂着韩紫纤一点一点远离了自己,刑诺启大吼一声,但也不能完全发泄出心中的怒气。

怒视着秋星,怒视着整个世界。

雨一下子停了,伴着那乌云地散开,天空上架起了一道长长的虹,那么完整,那么清晰,从未有过的美丽。

刑诺启只能空叹于此,因为他身边的韩紫纤已经走了,刑诺启只能孤零零独自观赏着那有彩色的一道弯。

秋星与韩紫纤漫步在这丛林间,雨过天晴伴随着泥土的芬芳,透过那光秃秃的枝条,秋星与韩紫纤仰望着天空,两人共同指向了天边。

“那是一道虹。”

也许那条虹是为秋星与韩紫纤搭建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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