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31日 11:03
经听清了这些话,而且是一字没漏。坐在他身旁的两个随从为了奉承他,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连忙压住了桌上的佩剑,准备起身。萧客行坦然一笑,摇了摇头,告诉他们不要冲动。
“也不知那墙上的告示所写的是真是假?怎么,一夜之间,欧阳府就被封了呢?”
“当然是假的了,听说他是被奸人所害。”
“哎——官场的事真叫咱百姓搞不懂。”
这是距离萧客行挺远出传来的对话。由于每个人都谈论此事,而且又是在这个云雾来的小店中。除了刚才那人已经再没有人可以认得出萧客行——欧阳云的副将。所以他们谈话无所顾忌。因此这个酒家里每一个人的谈论,只要是萧客行认真去听,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萧客行听了这么多对欧阳云的死表示不满,对欧阳云尊重的话,心里不免有抑制不住的急躁。顿时表现在了脸上,脸立刻变了颜色。
随从这时道:“这些匹夫,人都死了,还在论什么功绩呀。”
听后,萧客行只是微微一笑,像似很沉稳的样子坐在那里,道:“让他们论好了,反正这大宋的军权已落入我手了。”说完,他又收回了笑容,显出严肃的神情,道:“记住,我门今日来是找昨日的黑衣人的,并非是听他们说三道四的。”两名随从点了点头。
“昨天见师傅救我,你们的身手好快呀!那到底是什么功夫?好厉害呀!“
“似燕飞。”花祈道:“这是一种轻功。如果练得这种武功,它可使人行如燕飞。”
柳无音道:“我们久居深山,最近的村庄也要离这七八十里。如果没有较好的轻功,我们是无法生存的。”
秋星想继续问他们为何久居荒山,但他深知住在这种荒凉的地方并非人愿,而是世事所逼。懂得这些的秋星不想再勾起他们的伤心往事,便没有继续的追问下去,而是问道:“我可以学这似燕飞的轻功吗?”
柳无音微笑道:“当然可以,作为你的师傅,我们身上所有的功夫,你将来都会学到。”
听了这句话,秋星并没有一丝的笑容。或许,自从他见双亲躺在血泊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失去了笑容。因为他所要学武功仅是为了复仇而已,他的心里也仅仅是存有仇恨罢了。
“你们可以再带我回趟欧阳府吗?”秋星哀求道:“我想在祭拜欧阳府上下三十四口。”这一心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之常情。花、柳两人点了点头。
欧阳府现已是今非昔比了。仅一天之隔,这里竟是花死枝断,破乱不堪。地上,墙上被溅上的血迹尚未消退,也许永生永世这一道道血迹也无法消失。它永远将成为血腥后的一种纪念,也在秋星幼小的心灵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一条永远都修复不了的疤。
见到那熟悉的地方,秋星又想起曾经在欧阳云身旁练剑的情形,夸赞声似乎依旧在耳边萦绕。透过已掉落的门窗看屋内,又想起水盈曾在他身边讲述欧阳云征战时的威风。想着想着,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过去是如此清晰,如此透明,就在眼下,身临其境。
向下一低头,不禁滑落了眼泪。不经意之间,秋星看到了一朵梅花的花瓣,原来花瓣是在花祈手背上出现的。秋星自己先用衣袖轻轻地拭去了眼眶中的泪水,然后抬起头看了看花祈,问道:“这是什么?”
花祈看了看手上的梅花花瓣,道:“五年前,我得罪了张太傅。张太傅这个卑鄙小人,竟叫人暗算我,在我喝的茶水中放入了“毒血梅花”这种毒药。我当时喝下,浑身上下布满了“梅花”,血似乎都凝聚到了一起,压的我喘不过气来。那种感觉真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多亏了欧阳将军仗义相救,为我解了这身上的毒。”然后他又叹息了一下,又说道:“只可惜毒就像这墙上的血迹一样。血迹将会永远在这堵墙上余留,毒性也将永生在我体内回转。所以现在我每当见到血迹的时候,都会觉得手背奇痒无比,然后出现一朵血凝集成的梅花。”
花祈显然没有把具体的经过说出来,通过这些话,也可看出他的身世背景很复杂。
柳无音看见花祈的脸上怒中带伤,于是赶忙说道:“好了,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花祈大哥,你将欧阳夫妇都葬在哪里了?我们一块去拜祭他们吧。”
“不远的后山。”话音刚落,花祈一把抓住了秋星,纵身一跃,如似轻盈的燕子来到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