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6日 22:41
天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此生是做错了什么啊!
不过此时却没有多余的时间悲天悯地,脑子里拼命的旋转着,要想办法脱身才是。
咬咬牙,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眼里含着泪,奋力的吸了吸鼻子,顺从的点了点头,喉咙里故意发出一阵娇喘的声音来。果然听见那人的喉头一阵滚动,像是咽了极大的一口唾沫。不过手上还当真松了些,只是松了捂住唐糖的嘴的那只手罢了。攥紧匕首那只手那人却是半点没有松的意思。
唐糖只感觉到一只粗粝的手掌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不住的摩挲游走,一阵阵的划的皮肤刺痛,像是生生要割裂开她的身子一样,身上的神经绷的紧紧的,僵硬的像是一座雕像,只由得那人的呼吸在自己的脖颈和耳垂之间留恋缠绵。
终于那人的体温渐渐升高,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游走在唐糖身上的手力道更重了,就像是要把唐糖给揉碎了一般。唐糖咬着牙忍住痛,喉头里依旧发出一声声湿粘的娇喘。那人的手掌一缩,一把就扯下了唐糖胸前的裹胸。
唐糖倒吸一口冷气,趁那人另外一只手就要一起帮忙的瞬间‘哗啦’一声,便有滚烫的液体流到了唐糖的手上,身上。
那人不可置信的抽抽一声,退开几步,抱住受了伤的手臂。
唐糖几把拢紧了胸前的衫子,将一把匕首横挡在胸前,喝道:“你再敢乱来,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那人吃了剧痛,身子也不住的颤抖着,却再也不敢近前来,连连避着退到了门边,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你等着瞧。”
唐糖僵直着身子只等那人的身影里开许久了,才瘫软在地上,脸上却已经是一片湿冷。一时间悲愤交加,感怀自己悲惨的人生。她不想的,不想伤害别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来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身上的血渍还没有干,灼热的烧的她的皮肤难受极了。慌忙踉跄起身,跌跌撞撞来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打了一桶凉水就往身上倒,一桶接着一桶,势要将方才那人的痕迹洗刷的干干净净。
直到身上都凉透了,才颓然的靠在轱辘上低声的抽泣着。
这时瑾娘的房间里传出一声轻咳:“外面出什么事了?”
唐糖定了定神才沙哑着说道:“没事,我睡不着,起来走走。”
瑾娘的房间里重新恢复了一片静谧,唐糖的心却难以平静了。她想离开,却不知道去到何处,更何况那人临走说过让她走着瞧,她的匕首锋利无比,想来那人的一只手就算没有被废,只怕也好不到那里去了。可是她走了瑾娘该怎么办呢?若是那人回来寻仇,寻不到她会如何对待瑾娘呢?
她不敢想,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帮助她。难道离开了冷府,她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了吗?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一技之长还不能养活自己!
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间里也没有换下湿冷的衫子倒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冷宵云冷冷的看着她笑:“你以为你离开了冷府就能活的舒坦了,我不会让你舒坦的,换我鸾儿来,换我鸾儿的命来……”
从梦中惊醒过来,天边微微发了白。只觉得头脑都有些重了,胡乱将小砖头的衣服穿戴了起来,就去到厨房里,烧火炒了好几大盆的菜,都规规矩矩的搁好了,才小心的掩了厨房的门,走到瑾娘的房门前,瑾娘还没有起,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唐糖顿了顿,就出了院门,东鱼街上的铺子都还没有开铺,整条街上都是静悄悄的,一切都还在沉睡着。
踮着脚步就急匆匆的往城里的方向赶去了。
此时城门也还没有开,门口却也等了许多村民,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低声的议论着今天这城里的一桩美事,看来大部分都是来凑朵儿的这场热闹的。
小心的往角落里缩了身子,脖子也缩在衣领里,半闭着眼睛养起神来,可是一闭上眼就是冷宵云问她换鸾儿的样子来,干脆就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城门看。
卯时的梆子一敲,沉重的城门便打开了。
一众等待的人,都在守门将士的指挥下,排列有序的鱼贯进入城里。
唐糖却觉得心跳的厉害,不过才离去十几日而已,却像是离开了一个世纪,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