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27日 18:10
这颗棋子难道他说扔就扔了?
“自始至终,我们都没和你玩,我想现在你的小镇应该已经底朝天了吧!”无双轻轻的打开折扇,背反过去,金边折扇的另一边,一只优雅半寐的银狐,雍容华贵,清浅的眼底隐隐带着丝丝笑意。
“你们,你们……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给小女子留条活路吧!”汀兰的脸瞬间万变,也不管地毯脏臭,跪了下去,若不是那身狼藉,痛哭流涕的摸样倒还挺惹人怜爱的。
“说的好,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有时是该给人留条活路!”毕清奇点头称是,看见汀兰的脸上现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美人儿心地往往还是善良的,谁知他突地回目,目光凌厉如刀,“每个路过的商旅,当他们被你洗劫一空的时候,还要杀人灭口,一个不留,你为他人留活路了么!”
汀兰的脸青白一片,不知是反思自己的行为,还是在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头发和衣服因几次摔倒,又被无双吐了一身,已经脏污而又凌乱,再配上那变幻不定的脸色,直看得毕清奇倒胃。
“其实,到了现在你也不必再这副装扮了,一个大男人,穿得这般姹紫嫣红,说出去别丢了我们男人的脸!”
“男人?”无双酒虽喝了不少,最基本的高度灵敏性还是具备的,很是准确的抓住了敏感字眼。
毕清奇似是而非的勾起唇角,无双看着面前的女子,紫衣红颜,果真是姹紫嫣红,虽说有些狼狈,却难掩秀丽的容颜,不由疑惑的卷起眉来。
“士可杀不可辱!”汀兰似是被两人的神态激怒了,突然吼了起来,剥掉外边的脏衣,随即一扯一捋,从胸口掏出一截绳子,接着是用纱袋装着的两个东西,正在滴着橙黄的汁液,无双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大橙子,已经被压扁的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
哈哈,难怪那么有成效,只摔了三次,就摔平了!
接着,只见他将纱袋狠狠地掼在地上,自出道以来还从未这样狼狈过,举起中衣衣袖抹了两下脸,刹时,黑色的眉线,红色的胭脂,白色的粉底,被一把抹了开来,这才真叫姹紫嫣红呢!
如果就他现在这样出去,不用动手也绝对可以把人杀死——活活吓死!
“哈哈……”看着他滑稽的摸样,无双直笑的直不起腰来,“哈哈,这还真是……真是美呀!不过即便这样,还是不及你天生丽质啊……哈哈……”看毕清奇得意的模样,无双就忍不住想刺他一下。
“你……”毕清奇眼角微沉,笑颜急剧下降,随即明眸一转,笑了开来,“是啊……是啊……你们才真是绝配呢,想想你自己,刚和这么个美丽的‘女人’,又搂又抱的,公开调情,怎么,不恶心吗?嘿嘿……”俊美的脸庞笑得极其恶意,说完倏的收扇,退后数尺,等反应过来自己捅了个多麻烦的篓子时,已然是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无双如影随形的攻上,眨眼间便将他拢进了漫天掌影中,“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早在你主动提出四六分帐时,我就应该警觉的,你个银毛狐狸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毕清奇手忙脚乱的躲过一掌,他身后的雕花几案则遭了秧,被掌风一扫登时木屑横飞。
看着纷飞的木屑,毕清奇立时垮下了脸,当时只想着小施报复,却忘了这样的老虎自己怎么惹得起,没有人降的住,自己这次难道就曝尸大漠了!?
“老三……好歹咱兄弟一场,用不着那么狠吧!”狼狈的躲过凌厉的一劈,屋子正中的红木桌子立时裂为两半。
什么叫惹火上身,什么叫自作自受了,就是说他,毕清奇清楚地知道,以他的本事想要从无双手里安全逃生,根本不可能,虽说无双不会真杀了他,但是就算手下留情,至少也得让他在床上卧足三个月!
“兄弟,兄弟就是让你拿来设计的?”无双嘴手不曾闲,连发数掌,两人这厢斗得火热,让被冷置在一边的女衣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瞬间便拳脚相向,丝毫不容情,这两人是吃多了还是怎的?
“其实……不就是叫男人抱一下而已,没什么的,你也不吃亏!你总说你二哥我貌美如花,那怎可叫贼人占了便宜去!你说是吧!”关键时刻,性命最重要,不惜拿自己最憎恶的美貌大做文章。
“美貌个屁,你现在去抱两下,我跟你四六分帐!”掌风险险从毕清奇身畔擦过,把他身后的黑衣大汉击飞了出去,将千金阁的门板一并撞断了,看那人卧地便没了反应,想必不死也去了大半条命,汀兰一看吓的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向门口摸去。
“算了,算了,三七分,三七分总行了吧!”毕清奇决定采取金钱攻势,实行利诱,目前只能用这招了,若是无效只有卧床养伤一途了。
“一九!”
“什么!喂,好歹兄弟一场,你怎能……”毕清奇愤愤的叫道,自己费心费力费神,跑到这个漫天黄沙的鬼地方,现在连来回的票价都被剥夺一空?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一九只是开始,你的玉麒麟给我玩玩,你的宝贝行宫借我一用,还有你的……”一一数来,毫不妨碍掌影翻飞!
“不行……”这人简直比强盗还黑!
“好啊,那你准备休息多久,我斟酌斟酌!”无双说的很是大度,非常法外施恩的模样。
如果有棵树,毕清奇真想往上撞,没见过这么笨的脑袋,吃了这么多年亏还不长记性!
“好,成交!”算了,全当花钱买教训了,老虎不能惹,尤其是这头!
“哼!”二人砰的击了一掌,倏的分开。
“老规矩!”毕清奇觑空迅速往窗外钻去,生怕跑慢了无双反悔。
无双不悦的皱眉,走到床边,一拉将粉红的床幔整个扯了下来,包在手上,一路沿着汀兰逃逸的方向追去,要是能轻易饶了你,我还真该改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