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4月04日 22:17
难得一见的珍品。
可惜的是架上空无一物,如此宝贝当了摆设也就罢了,若再无人问津,落的个灰头土脸的下场,连无双都不免替它委屈起来。
萧牧探手在画后摸了一会,黑眸忽得微微一闪,侧头看了无双一眼,见后者已从架前移开,在一处墙壁边摸索着什么,当即运气力贯手臂,用力一扭。
突听的“嚓”得一声轻响,角落里的金丝楠木书架竟慢慢的动了起来,萧牧启动机关后,便即拂袖掠去,而无双亦是眼儿一眯,唇边笑意尚未绽开,她白色的身影便已如一道光般急速射出。
转眼之间,胜负已经分晓,无双后发而先至,扎扎实实的堵住了密室的门,得意之下微微仰首,眉梢轻挑,斜眸睨了萧牧一眼,意味非常明显,今天见识到什么叫防不胜防了吧!
萧牧见已落了人后,索性微退半步,敛眉低目,负手而立,静静等待密室的门慢慢打开,心下却是微微凝然,自己分明占尽了先机,怎么还是被她抢了先?
携着一股难闻的霉臭味,进入眼帘的是一条甬道,在黑暗中不知通向何处,无双探头看了半晌,微一沉吟,举步刚要前进,蓦地从侧里递过来一个灯台。
无双一愣,回头看了萧牧一眼,见他依旧是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样,不由得促狭一笑,赏了萧牧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我就说嘛,忘恩负义的事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萧牧眉头一皱,冷声道,“废话还真多!”
“一般般吧!”无双接过灯台,这人的脾气当真别扭的紧。
她忽然想起七夕那日把他吊在檐上的情景,还有那日以为冼瑶是害他那般狼狈的黑手时的震怒模样,如果他知道那件事是自己所为,不知会作何反应,如果要动手,貌似他还打不过她吧,那情景……
想想就觉得心情大好,无双的嘴几乎咧到了耳朵后去。
甬道狭窄且曲折,两人并肩而行都嫌拥挤,是以两人只能一前一后,灯台火光微微,光圈虽然不大,却足以为二人照清前路。
密道内极为潮湿,霉腐味奇重,无双步履从容,暗地里却格外慎重,巷子黑暗狭窄,若是被有心人布置些机关暗器之类的,不易迎敌,未免会吃大亏。
寻常人家书房内的密室,多用于藏物或是密会之用,内里布局多会偏于简单宽阔,断不会如这般曲折复杂,亦不会如此潮大湿重,既不宜储物,亦不宜密会。
无双心下正暗自琢磨,忽觉肩上一沉,一只手猛的在她肩上一拍,陡然一吓自是不轻,惊呼声被一只宽厚的手掌堵在了唇里。
无双秀眉一卷,怒火直冲脑门,一把扒开萧牧的手,刚待要发作,萧牧的手掌在她肩上重重一压,皱眉看着他,将手指竖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难道……无双心头微疑,立刻急急压下声息,微微眯着眼睛,屏住呼吸随他一起侧耳细听。
有人!
那声音边哭边喊,甚为哀戚,隐隐幽幽极为模糊,却透露出不少信息,其一沈敬德就在附近,其二沈敬德哀哭之声实是告饶,密室确实有着与本案关系密切之人。
两人目光微一对视,便已达成共识,脚下步伐不知不觉便快了许多,就在两人七拐八绕,快被曲折的甬道绕晕了之时,无双突地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萧牧亦停住了脚步,疑声道,“怎么了?”
无双回头,对他撇了撇唇,将手臂抬高,略略向前举了举,便听萧牧愕然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