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3日 20:59
心斗角,尔虞我诈。
只是她身虽离开了皇宫,但心还在里面,她可怜的孩子,出生之后连一面都不及见上,母亲就要离开身边了。她可怜的孩子,难道要成为后宫之间争宠的物品吗?
“原来如此。现在酒楼里还有几个老工人,掌柜的有什么打算?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希望能有事情可做,有三餐温饱和一个栖身之所。”杨启高道。
“我明白的,其实我跟你们一样,只求三餐一宿。你现在带我去看看周围的环境吧。”辛追道。
杨启高把大家介绍给辛追认识,厨房里有一个老主厨叫扇天手,还有一个厨工叫王峰,有两个跑堂打杂的,一个叫朱姐,另一个叫李元春,他们在八宝楼最少的都做有六年了,最长的从开张做到现在了。
辛追不禁敬佩他们的敬业精神,她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大家庭,心里觉得暖暖的。
酒楼毕竟是曾经的辉煌过,店分上下两层,能同时容纳几百人吃饭里面的桌台碗碟与厨房设施一应俱全,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如此好的天时地利,辛追决定重开八宝楼。但作为一名掌柜,她首先要征求大家的意见。
杨启高把大家都召集过来,五个人整整齐齐地排在辛追的面前,辛追道:“我想重开八宝楼,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这当然好啦,我们就盼着这一天。”扇天手大声道。
“好,好,好。”大家争相道。
“这八宝楼虽然曾经的名声很好,但现在我重开这个店,似乎不适合用这个名字,我想叫思铭楼,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见?”辛追道。
“没有意见。”大家都道。
“八宝楼能在京城辉煌数十年,我想扇师傅应该有很出众的手艺,能被大家所认同。但我是长沙人,所以我想在思铭楼推出一些地道的湘菜,希望京城的人也能尝尝我们家乡的特色菜。当然我会聘请一个烧湘菜的人跟扇师傅一起探讨美食。”辛追道。
扇天手道:“掌柜的,原来你也是长沙人。你有所不知,我本是长沙人,自小爱好制造美食,东南西北的菜系我都会做。但其实我最拿手的还是做湘菜,这些很多人都不知道。因为老太爷说这里是长安,这里的人喜欢吃甜食,所以老太爷从不让我做湘菜。我想吃的时候也只能自己偷偷地做着吃解馋。”
辛追笑了,他乡遇故知,因为她已经把长沙当作自己的故乡了。辛追道:“既然是这样,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真本事,就算是故人也没有用,做事要靠真本事。”
扇天手道:“这是当然。我现在就去厨房弄几样湘菜让大家尝尝,大家先坐着稍等片刻。”
扇天手说完,人已经朝厨房走去了。
杨启高笑道:“与他相识了那么多年,我还从来不知道他是湘中人,不知道他做的湘菜味道有没有做的其它菜好?”
大家闲聊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色香味俱全的湘菜就上桌了,有麻辣蹄筋、蒜泥白肉、樟茶鸭子、棒棒鸡、红烧牛尾、豆瓣鱼……
这些全都是正宗的湘菜,辛追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长沙人,但在长沙住了那么多年,对巴山蜀水怀着深厚的感情。
闻着扑鼻的香味,带着辛辣的香味,总能让人的食欲大振。
辛追笑道:“看样子就很不错,大家都尝尝扇师傅做的湘菜,都尝尝。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辛追又笑道:“出来这么久,这是我吃过最正宗的湘菜。就凭扇师傅的手艺和大家的努力,相信思铭楼生意一定会红红火火的。”
思铭酒楼要开起来,辛追首先跟伙计们处好关系,自己第一次做老板,当然要多采纳别人的意见。
正式开张的那天,又是敲锣打鼓又是舞龙舞狮的,生意却没有辛追预期的好。忙了一整天,却只有廖廖的几个客人,大家都落寞地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自己安慰自己,也安慰别人。
也许是因为曾经的八宝楼的名声和运气都影响到了思铭楼,酒楼开张至今一个多月来,每天都处在盈亏的状态,大家也士气低落。
看着银两一天一天地投进去,剩余的银两也越来越少了,辛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其实她大可以把思铭楼一关,自己拿着剩余的钱过好日子。可她不能那样自私,她要跟大伙们共同舟共济。
大厅里空无一人,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辛追独自躲到房间里去了。
每次独自一人静下来的时候,辛追总是不经意地想起往事。虽然走过了大半个大汉地,但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周彦利,只是把他放在心底最深的角落去,不愿去想起,不愿去触碰那个伤口。
辛追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他了,不敢奢望能与他在一起长相厮守,只希望能知道他在哪里,他过得可好。
辛追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周彦利,另一个便是儿子刘盈。她连自己的儿子一眼都没见过,就连名字也是后来听人家说的。
人心有多险恶,不是人能够预测的。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竟然连她唯一的希望都要抢走。辛追活磁卡的保证需要一信念就是再见儿子一面,哪怕只是看一眼。
皇宫高高的城墙,那一道无法跨越的城墙将母子俩隔开了。除了无穷无尽的思念,辛追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