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25日 14:31
个不停,连续不停的吃,结果只有一个: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它了。
没有人注意的是,众人或嬉笑或哄闹离开,混乱人群中,小岚轻移到春华身旁,低声问:“一直是妹妹在看守它,别人不记得,妹妹怎么不记得告诉它所求何事呢?”
春华心中一凛,神色却分毫不变:“是妹妹的错,妹妹性子粗鲁,这等小事都办不好,请姐姐责罚。”说着就要跪下受罚。
小岚若有所思,随即淡淡一笑道:“这里并无他人,妹妹不必这样。下次注意就好。”说罢转身跟着人群追去了。
空笼、檀木书桌、绿木、繁花,离去的人们余温仍在,丝丝缠绕在空气中,许久,才慢慢淡去。在谁的心里,曲终人散,只是另外一种开始;在谁的眼中,破茧重生,却是另一种结束。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答案的,只是伤的那一刻,没有哭,伤口裂开的那一秒,没有痛,腐变化脓的很多年,当做没有看到,就等不到结疤,积伤成恨。清冷的初秋,尚温暖的空气背后,是谁的眼神,闪耀着莫名的光芒?
安、何两国交界的国道上,一只蜗牛般的队伍缓缓挪动着,这是远景。
某福不时跳到旁边草丛中抓只蚂蚱,央着小岚帮它串成草环,要知道,储存粮食是她们狐类的生活习惯。或者午饭时间不久又到了下午茶时间,干脆在草里拔来拔去大吃一顿,当然,饭后的水果和甜汤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或者跳来跳去,选最美丽的花朵钻进轿中送给某烟检阅,忙得不亦乐乎。
所以,队伍的实际速度其实,呃,还是比蜗牛要快上很多的……就和蚂蚁差不多。
某烟半卧罗榻,手里捧着流行的爱情小札《幽兰之梦》,不时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声。这小札是描写生活在安国女性为尊的社会的爱情故事。一般来说,男性为主或女性为主的社会里,一夫一妻的现象就很少见了,这故事看是是轻喜剧,中间变成幽默剧,下半场生活剧,结局就是杯具了。她三世为人,一世女性为尊,一世男女平等,这世明里人人平等,其实仍舍弃不了骨子里的重男轻女。如此种种,她早已看淡。只是这小小的扎本,又勾起了她遥远的回忆。
郑民泰微微有些黑线,在安国,像她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出身,一早就已经背负起了家族重担,人人刻苦练武习文探索中药之道,安国和平,战乱之事不提。可是何国如今处境堪忧,常青侯世代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就连人人不看好的太平静原来也是个高手。世女,怎么就这么,呃,懒散呢。但是这个世女看起来,又不是那么简单。这是柳岩一直在外守护,要在轿中,看见这女儿家养成这个样子,当场就能气得跳将起来。
郑民泰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世女为何看起来没有什么忧愁呢?”父母被害国仇家恨之类的话,他终是不忍说出口。
某烟斜斜看他一眼,半怒半喜道:“大抵因为,以后就没有时间悠闲了。得快乐时且快乐。”
这句话好像大有深意。哎呀,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若何国世女不思进取纸醉金迷他不是应该开心的吗?怎么开始忍不住为她担心而且愤怒呢。
张烟话题一转:“此次白蚁之害,源自何地?”
“安国公府邸,东方括先生的府邸。此次蚁害事出蹊跷,至今还未查明原因,如今我们赶去,恐怕府邸已经……”郑大善人叹息道。
这却完全不是某人关心的重点,她奇道:“安国公为何复姓东方?当年安国公嫁与清屏长公主之事我也略有耳闻。”某烟八卦道。
“咳………咳”郑民泰差点呛到,放下手中的西湖,“当年清屏公主宠爱安国公东方楚,世人皆知。清屏公主特准许儿子跟随父姓,如今的东方,是清屏公主之孙,复姓东方由此而来。”
三千宠爱于一身么?特许儿子跟随父姓么?已然传到第三世了么?你过得好,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只觉得深心处,悄悄裂开了一个缝,迅速蔓延,那用很多年建立的本以为坚固的围墙,竟然敌不过你死后一个寻常的消息,轰然倒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惜不爱,只是不爱。你不甘,你不舍,你怨恨,你眷恋,你日日夜夜萦绕于心建立的牢笼,都敌不过,那一刻听到他的名字。
被郑民泰焦急的呼唤惊醒,张烟惨笑:“东方的孙子啊,那小家伙几岁?”
郑民泰含在口里的茶终于喷了出来,东方?小家伙?
“与世侄女年龄相仿。”
轿内陷入一片死寂。
张烟却听到轿内郑民泰叹息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怎么,难过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她么?
大叔年纪的人果然按捺不住:“只可惜这世子命苦,自幼父母双亡,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儿,纵然安国公府实力雄厚,别人不敢明着欺辱与他,也没少受那些同龄的公主世子们讥笑。”
张烟黑线。你这是在影射我?后来一听,才道不是。
“此次不知道是不是白蚁作怪,东方括一下子就病倒了。太平五国有明的中药师药王啊药圣的都来过了,都是束手无策。”
张烟黯然:“齐恒去了没有?”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药神之名传了五十年之久,安国公府的人当然想到了,只是这药神即便在世,高龄也有七十了,莫说行动不便,就是至找也找不到他的,他性情不受拘束,天涯海角俱是其家,他若是想要躲起来,恐怕谁都是找不到的。”郑民泰心神恍惚,没有注意到,安国药神,隐匿了整整五十年,莫说她三岁小孩,本国内的很多人都是不知晓的。
药神?这是他最不喜欢的称号之一,以药神之名找他,他会现身出来见人,那才怪!她是最了解这个人的。想着想着,心头浮现某个臭屁王的身影。
张烟翻个白眼,然后坐起身,面色郑重起来。
“此病有何症状?”问话的是张烟。
“病人时而正常,时而自言自语,时而陷入疯癫,发病时额头呈紫色,手脚发黑且冰凉,见人就咬,并且以手抓挠,被咬着三天即死,被抓伤者,出现与安国公同样的症状,此病传染速度很快……”
车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郑民泰不解,抬头望向张烟。
张烟正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