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4日 22:05
,玖愁一脸清浅的笑:“该说的话该交待的事都说完了,花阁主,南宫宫主,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说罢左右手分别点上花解语和南宫淮的睡穴,两人陷入昏迷。
墨诗被晾了半天,又被逼听了一个貌似十分恐怖的江湖阴谋,很应景地冷汗流了满背,因为忽然想到话本里一句经典的话:你知道得太多了。基本上,这句话之后,便是一片剑光,血光喷薄成花。墨诗情不自禁地打了两个哆嗦,寻思着自己那块代表身份的玉佩丢哪儿了,手伸进了腰间的小荷包。下一刻,一道黑影兜头罩下。墨诗抬头,讪讪一笑,却比哭还难看,呜呜呜,再等下嘛,马上就能够掏出来了。
然而臆想之中的剑光没有出现,墨诗哆哆嗦嗦地看着玖愁冰冷的眼光从自己脸上扫过,只皱了下眉,便转过身,像是要离开了?!就这样?墨诗简直不敢相信,呆呆地眨着眼,握着玉佩的手因为劫后重生过于兴奋,猛然一阵哆嗦,那玉佩咻地飞了出去,叮叮一声玉石相交,原本离去的背影重新停下,墨诗眼看着玖愁弯下身捡起玉佩,顿了一会儿,一步一步向墨诗走来,脸上的神情十分丰富,墨诗后悔地想把自己的手剁了,却只能看着玖愁嘿嘿傻笑。
脚步止,玖愁的声音竟有些微的不稳:“这玉佩是你的?”
墨诗眨眨眼,乖乖点点头,却希望玖愁不明白这玉佩代表的是什么,虽然看他表情似乎是不可能了,不过这表情是不是有点奇怪?
玖愁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眼角闪过一丝水光:“天助我也!哈哈……天助我也!”
墨诗颇感莫名其妙,只能呆呆望着他。笑容止歇,蓦然投向墨诗的视线惊得墨诗往后退了一步--血红的双目,冰冷潮湿,嗜血仇恨,未露刀光,已有剑影。没有片刻之前威胁花解语和南宫淮的从容,只有满满当当的杀意--最纯粹的仇恨。
“曦和公主炎澜墨诗是吗?”他笑得绝望。
墨诗拼命往墙角边移动,恐惧激出了泪水,无需刻意酝酿,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身子不自觉的颤抖根本止不住。随着脚步的临近,墨诗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团,缩紧再缩紧……茶色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视线一和那尊杀神的视线相交,瞬间便被其中的杀伐之气逼退……第一次感觉如此束手无策,也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对于生命的威胁。从前一直觉得凭借自己的身份在任何绝境都能转危为安,可是眼前之人明明辨出了自己的身份,却只是激增了他的憎恨,而自己和他根本素未蒙面,哪谈得上结怨呢?
唯一的可能只有……墨诗蓦然抬头,惊恐地望着玖愁……
“呵,曦和公主还不算太笨,是猜到什么了吗?为了不让你死得不明不白,我便告诉你真相。你可听说过炎澜熠彤的名字?”
炎澜熠彤,当这个名字真正从玖愁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墨诗已然绝望到只剩下苦笑了:果然没错--当年自己的父皇并不是直接继承皇位的,而是从自己的大哥炎澜明澜的手中抢下来的。
炎澜明澜,素有暴名,彼时民不聊生,父皇顺应民心,夺下皇位,炎澜明澜与皇后妃子全部被软禁,唯长子炎澜熠彤出逃。半年后,炎澜明澜自杀在房中。原本的尊贵皇子一旦流落在外,吃的苦可想而知。如今他归来,是为了复仇吗?现在想来,玖愁玖愁,不就是久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