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2日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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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从来不曾对自己表露过丝毫这种感情,他会大大咧咧搂过自己的肩膀,笑得露出牙齿,对周围的人介绍:“这可是我的亲妹妹!怎么,不像?谁说的不像,快出来受小爷一拳!”也曾经偷偷旁敲侧击过,他的回答却是:“人行江湖,靠的不就是个朋友嘛!淡楚可是我的铁哥们,他的妹妹自然是我的妹妹!”那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确实像是哥哥对妹妹无微不至的关怀。
可是墨诗笑得尴尬。
不敢吐露心声,只能把自己的情绪收藏起来,埋葬在心里,充当好一个妹妹的角色。
反正娘亲也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么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总归还没到非说不可的地步。
如此表面无比平静而快乐的日子过了将近一旬,就当墨诗以为生活会以这样的轨迹一直向前方延伸而去的时候,狡猾的命运却还是显露出它非同寻常的智慧。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春日和煦的阳光正铺了满地,城中每一处皆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嫩绿,重重叠叠的花串坠在枝头,整个世界似乎开始从慵懒的严冬中苏醒过来,鸟鸣悦耳,蜂儿劳碌。墨诗和风满楼正坐在茶楼中吃着点心,风满楼正指着脸蛋抱怨自己花粉过敏,墨诗正打算做嗤之以鼻状,窗口灿烂的阳光忽然被一大片阴影所遮蔽。风满楼的神色一下子沉下来,瞳孔收敛,身子前倾,调整好最适宜爆发的姿势。
墨诗奇怪地看了看挡在床边的人:五大三粗,一脸的络腮胡子,手臂如碗口粗细,上头还纹着奇怪的花样,右手持刀,寒冰似的刀光已经从刀鞘中透露出来。把眼光再往上挪挪,便看到一双血红的眼,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墨诗的心一沉,身子便被风满楼拉过去护在身后。
“风满楼?”来人声音粗哑如公鸭,扬着调子问了这样三个字。
“正是区区不才本少爷我,不知大叔您有何贵干?”风满楼的脸上习惯性地带上一抹笑,那笑意却没有渗入眼睛。
回答风满楼的是一记大力的劈砍,刀光才晃过墨诗的眼,原本落座的桌子已经被干脆利落地劈成两半!风满楼早已带着墨诗轻飘飘往后挪了三尺,脸色骤然变寒,一改之前的痞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