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2日 08:54
向地板上一个虚空的点,愣愣的出神,没有应声。
“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宝宝的存在。”程亚菲坐到床上,将自己的手覆盖在麦可卿的手背上面。
容谨之的语气同样坚定:“对,我是你的fans,虽然以后再也不能听你唱歌觉得很可惜,但是只要你幸福,我一定支持你的选择。”
“谁说你再也听不到我唱歌?”麦可卿笑中有泪,“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放弃创作,只是不想再当明星。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你们谁想听,我随时都可以办一场专属于你们的演唱会。”
“我们萍水相逢,想不到你们竟然会这样帮我……谢谢……”麦可卿感动的无以复加。
宝宝出生已经三天,与她本就只是萍水相逢的这四个人竟然一直在医院无微不至的照顾她,陪她说话,讲故事给她听,为她解闷。在她过去生活的是非圈名利场中,人们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充满了冷漠与算计,连犄角旮旯的门缝儿里都藏着数不清的心眼儿,她早已习惯性对生人疏离戒备,要倾心付出的与人相交,少说也要个把月的时间来彼此检验和试探,想不到离开那里,自己会遇上这样几个人。年龄比自己小个三五岁,程亚菲灵巧善良,章远直爽仗义,容谨之开朗活泼,而身旁的祈孝文,虽然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很沉默,但却细心温柔,用无声的默默的关怀,几乎要将她溺毙其中。
“能有个机会照顾你,我们才觉得像做梦。”祈孝文从保温瓶中盛出一小碗麻油鸡汤,舀起一勺喂到麦可卿的嘴边。
麦可卿急急的接过勺子:“我自己来就好……嗯!程亚菲的手艺真是不错!”
祈孝文说:“她可是我们的大厨,因为有了她,我们才不用吃快餐店里的垃圾食品,才能难得的来了欧洲都没有发胖。”
“你们都是商学院的学生?”麦可卿问道。
祈孝文点了点头,“嗯,亚菲和章远学国际贸易,我和谨之学法律。”
“那不是要背很厚很厚的法条?”
“嗯,所以每次考试之前都是昏天黑地的。”
“真好……”麦可卿的脸上露出歆羡的神情,“我16岁就退学了,已经离开校园太久,现在回想起来,对校园的印象已经渐渐模糊,我就住在你们学校附近,有时候看到你们学校的学生上学下课,真的很羡慕。”
“你可以申请入学。”
“怎么可能?!”麦可卿急忙挥手。
“国外的入学就是你递交申请,然后跟导师交流、面试,不像国内有一个高考的死线卡在那里。”
祈孝文的话让麦可卿的心不安分的狂跳了起来。
“等我产后完全恢复了以后,说不定会去试试。”麦可卿说。
一个月后,祈孝文、程亚菲、章远和容谨之搬到了麦可卿那里。
原本,麦可卿并不打算让他们交付房租,但四人态度坚定,无奈之下,她只得收取和他们原先租住的公寓相同的价格。
说到搬家,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房东太太的儿子原本在伊拉克当兵,假期的时候回到了家里,整一年没碰过女人的他一回到鹿特丹就整日沉湎于声色,天一黑就去红灯区寻花问柳直到天亮才回来,有的时候甚至带好几个女人回家彻夜狂欢,弄得四人不胜其扰。但真正促使他们搬离的,是房东的儿子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准备对程亚菲施暴,幸好章远及时回家,他像是发了疯的狮子一样冲了上去,把这个五大三粗的白人一拳打翻在地。房东太太见儿子挨了拳头破了相,竟然恶人先告状报警把章远送到了警察局。
在西方社会,多多少少还残留着一些人种的歧视,白人瞧不起黄种人和黑人,黄种人和黑人又仇恨歧视自己的白人,因为不是本国公民,权益更加得不到保障。章远被关进警察局之后吃尽苦头,程亚菲心疼不已,但交不起高额的保释金,平日里对父母报喜不报忧,自然开不了口因为这种事问家里要钱,无奈之下只得向麦可卿求助。
容谨之在家帮麦可卿看孩子,麦可卿则跟着程亚菲和祈孝文去了警察局。到底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比起尚在校园未经人世风霜的学生来说要老练狠辣的多。她据理力争,绵里藏针,把那群警察驳得面红耳赤。最后,交纳了两万欧元的保释金,终于把鼻青脸肿的章远救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你们自然不能再回到那个变态家里去住了。”麦可卿挽住程亚菲的手,“住我那里吧,我的房子很大,一个人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音,你们去了正好可以陪陪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