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2日 01:12
底蕴的味道一熏,不觉胸口一闷,这笔的修行尚浅,把持不住自己腔内汹涌的液体,它嘴下一滑,一口老痰喷在本子上,划出一道修长而歪曲的抛物线。
和大部分的文化人一样,本子的肉体不如自己的精神那般强壮,所以她在这抛物线产生之初,便发出“嗯!”地一声细长呻吟。
我当时听到声音,疼惜地停下笔来,支着下巴看着自己刚写的一句话出神。
看着默默在一边发呆的我,本子也忍不住好奇起来我在她的身上写了些什么。
她忍着痛回头看向自己的背上,她看到自己背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句,我,唾弃这个世界。
不知道从哪里,当时的我还听说过一句话。
那话说,“作家是注定要孤独一生的灵魂探索者”。我一度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已经到了极其接近真理的地步。
为了离真理比及其接近还要更近的地步,我参照了这句接近真理的话,开始了强制让自己孤独的修炼。
我当时这样修炼着,想自古以来所有伟大的作家都是孤独的,只有不被世人所理解的那份怀才不遇的落寞感,才能造就伟大作家们辉煌的艺术成就。
思及此处,我不禁记起自己那个“钢铁侠”的创作就是在自己得了水痘之后,所有小朋友都不跟我玩的那段时间。
想到这层,我不禁心下感叹,前有达摩面壁冥想,后有我天才独坐思索。
而那些连一个水痘都害怕的庸俗世人,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理解我要称霸文坛的鸿鹄之志。
虽然,不止一个水痘。
不仅如此,我当时想,那些个俗人就连我的鸿鹄之思也是不能企及的。
尽管,刚刚有这个想法时的我自己连“鸿鹄”具体指什么都不清楚。
我记得在那时,在距离离群之后不久的那段时间里,时常还会有几个人来找我玩乐。
他们抱着打开我的心灵让我走向阳光的美好而善良的想法和一腔赤诚热血来找我,无奈的是我那时却很不成熟的对他们爱理不理。他们只好灰溜溜的又离去。
后来,当我离群的时间越来越久,那些被我无声拒绝之后的人们纷纷发现我常常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想着什么傻笑或者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行为举止大别于常人。
到最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对我纷纷退避。
这些信息都是我那时不小心听到班上一个文艺男说的,作为被攻击对象的我当然对文艺男说的话表示嗤之以鼻。
我自然鄙夷地想,你不是我,怎么可能懂我呢?
“于是,他从最开始的自主选择孤独变成后来人见人躲被他人孤立。”文艺男如是说。
确实,就算我那时强作不屑文艺男的话,我也还是不得不面对一些现实。
那就是我发现当自己偶尔想找个人聊天时,大家似乎都不愿意再搭理我。
我尝试着,连连碰壁,多次以后我放弃了挣扎。心中愤愤地想,果然,你们还是不能懂我。你们这些俗人!
我并不害怕被孤立,因为孤独已经成为了我那时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