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1日 22:52
溢出来了许多。
我看着这景象,很是纳闷自己之前怎么感觉路是平坦的。难道我将那车推在水面上行走的?
海飞丝几次徒劳,索性松开手来让那车倒在水洼里。这一举动的结果当然是海飞丝被溅起的泥水糊了满身。
桥下的车焦急的响着喇叭。
海飞丝看了看,擦了擦脸上的泥,不管不顾地向我走来。我在想,什么哈雷,什么选择生活,都是假的,你都把自己那么喜爱的东西抛下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放得下嘛。
只是海飞丝表现的很无力,因为让她放得下的原因是她推不动。
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能从这当中看到积极的东西。那就是海飞丝选择了生活,她放下了哈雷,走向了我。
只是海飞丝似乎并不觉得我比哈雷好多少,因为她走过来之后,劈头便骂我一顿。
而我则不知是为什么突然变的那么贱,此人越是骂我,我却越是感到开心,脸上的笑扯都扯不下来。
“喂,兄弟,你们这什么意思啊?”伴随着一个粗犷声音的响起,车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人,似乎为自己的等待感到颇不耐烦。
那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来人大步朝我们走来,两条长长的裤腿间呼呼生风。
我诧异的发现这小子迈步的姿势十分眼熟。
这样琢磨着,目光上移到这姿势所发出的物体脸上。旁边的海飞丝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大喊:“变态!”
男人走到半路,突闻海飞丝这声喊,募地愣在了原地。
转头看了看旁边倒在地上的哈雷,男人若有所悟似的指着海飞丝大喊起来:“是你!”喊完,他不等海飞丝的反应,急匆匆跑向那辆哈雷。
在这男人转身离开的动作中,我记起这小子让我似曾相识的并非我的错觉。
这就是那天晚上踹开我房门的花褂子。
之所以没第一时间认出来,是因为这小子今天穿在身上的花色和之前不甚一样。相比之前的花花绿绿,今天的花褂子不能叫花褂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花白的衬衫。
除此之外,花褂子还换了一个发型。
这是一个大红色的爆炸头,刘海却夹杂几缕绿色。倘若你不细看,你会以为自己看到一朵盛开的火龙果。
我咽下一口口水,心中大喊:娘的,这个世界真他妈小。
听火龙果的声音,年纪也有三十出头了,这一头花花绿绿有点不合适。
不过他倒是不以为然,俯下身扶起了哈雷,来者不善地推着车向这边走来。
我还没搞懂海飞丝如何认得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宝马车的驾驶座上探出一只脚来,是一只黑到极致的布鞋。
布鞋抬腿向前走来,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身穿一件和火龙果一样的白色衬衫。
这个男人拥有一口和他的衬衫一样洁白的牙齿。
他走在风中,黑色的短发在风中如青草般轻轻抖动。
他在转脸间看到了我。
我们的脸上同时现出了惊诧。
不过只是一瞬间,谢飞扬那洒满阳光的脸上便从诧异变成了波澜不惊。
就仿佛早料到我会在这里出现似的。
他一如往昔那般灿烂的笑着,远远地朝我伸出手来。
他说,“周默,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