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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书名:沒有被遺忘的海 作者:木宇曦 本章字数:8461

更新时间:2013年03月18日 09:17


曹家大宅

钟芸回到曹家进了门就在客厅里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的丈夫曹展华。

钟芸看着曹展华皱着眉头看着他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但她不急着开口说些什么?便径自准备上楼。自从得知海儿还活着,展华隐瞒事实以后,她跟他的关系也处在一个敏感的时期,现在也算是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曹展华听进车子回来的动静就在沙发上坐着等着,以为妻子回家会跟他打招呼,结果她一回家理都不理她准备上楼休息。

他终于忍不住地开口:“小芸,我们为什么要因为一个陌生人而把我们的关系弄得这么僵呢?”

曹展华的这话听在钟芸的耳朵里是多么的刺耳,再一想到海儿就是曹展华的亲生女儿,而作为父亲的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自己女儿的事情怒火就再也忍不住地爆发了出来!

“曹展华,你说的这叫人话吗?陌生人?亏你讲得出来,不要忘了是你曾经答应过我收养这个女儿的,可是你却背信弃义,不但没有遵守对我的承诺,还害海儿差点就丢失了性命!”

“你口口声声都向着一个陌生人,我们的夫妻情份难道就连一个陌生人也不如吗?你说的没错,曾经我是答应过,但是我有说我一定会做到吗?我不会让她进曹家的门的,永远也不会!”曹展华愤恨地说道,好像注定跟海儿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他的情绪让钟芸感觉到了一点悲哀,她甚至可以想像到他知道真相的一天会有多么后悔说出这样的话来,到那个时候他该有多么的痛苦跟伤心,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要挽救这个局面,至少要让他不要讨厌海儿,甚至于喜欢上这个女儿,那么后悔痛苦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想到这里她冷静地对着他说:“展华,我们都冷静下来好好谈谈好吗?我不觉得海儿有哪里不讨人喜欢的呀,或许你会慢慢发现有这样的女儿而值得骄傲的!”

“骄傲?不会的,一开始我就对她没有好感,怎么会以她为傲呢?我不喜欢她,所以我也很难以忍受你跟禺洋处处地为她着想,我不明白,她就是一个陌生人,为何要那么的关心她,照顾她呢?她的出现让我的家庭受到了危胁,你看看,你知道她还活着,就对我不理不睬,而禺洋为她最近连公司也不好好管,你说你叫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或许钟芸的语气转换有了点效果,曹展华一股脑也把脑海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这对于钟芸来讲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她现在知道他的丈夫为什么那么讨厌海儿了,知道了原因那她就可以有目标地去进行修正,那最后会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我知道,我跟禺洋的做法也有点偏激了,但你总得让我们有一个过渡期吧,欺骗我跟禺洋这么多年了,难道不允许我们有一个时间来过渡一下这个消息吗?”

“我知道了,但你不要再不理我了,我们年纪都大了,我忍受不了我的妻子对我冷言冷语的!”曹展华妥协地对着钟芸抱怨道。

见自己丈夫的抱怨钟芸觉得有点好笑,之前还像只虎豹一样凶悍不已,如今转身一变成了十足的老山羊一样温驯不已!

“我也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坦白,不然的话我还是不能够忍受你这种脾气!”钟芸认真地警告道。

知道妻子的脾气也是说一不二的,曹展华心想暂时先稳住妻子再说,至于那个丫头想进门那不是还得自己同意嘛,于是答应道:“好,我都听你的,那你气消了吗?”

“消了!”随着这两个字俩夫妻的感情回到最初,好像矛盾之事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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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大宅的客厅的墙壁上挂着英式的复古摆钟,时针已经指在了六点半整,曹展华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眉头也逐渐跟着时间的流逝而越皱越紧,在一旁的健飞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心里却也捏了把汗,心里在祈祷着禺洋少爷赶快出现。

跟在曹展华身边四五十年了,对于他的脾性也了如直掌,如果禺洋再不出现,老爷子可要发飙了,这后果恐怕又得为曹家带来一场严重的战争啊!

钟芸从厨房里端出了最后的菜,心细地感觉到了气氛有点僵硬,知道丈夫为了儿子的迟迟不出现而快要发火,于是开口缓解气氛地说:“最后的菜也上了,要不我们坐上桌等,五分钟之内禺洋肯定能到家!”

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儿子的脾气,所以她肯定儿子在五分钟之内会到达家的,她一点也不担心!

曹健飞一听也附和着:“是啊,老爷,少爷肯定五分钟之内到家的!”

曹展华听着曹健飞的话眉头皱的更深地说:“健飞,你怎么老是改不掉老毛病呢?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不要老爷老爷的叫,还有禺洋是小辈,什么少爷不少爷的!”

“老爷,这规矩呀可不能破啊!”曹健飞认真地说着。

“什么规矩啊?你当是活在旧社会呢?健飞,你跟展华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本来就应该是兄弟相称,你一天到晚地把规矩挂在嘴边,还让不让我活了呀!”还没等曹展华反驳钟芸不高兴地反驳道。

曹展华听着妻子的话心里明白她是有点儿气不过了,于是也附和着说:“健飞,小芸说的对,你呀就别再多说什么了,从今往后你就得称我名字,我们都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计较这些做什么?这么些年来你在我身边受累了,从今往后咱们不分大小,就兄弟相称吧!”

“这怎么可以呢?”曹健飞连忙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飞叔,你本就是曹家的人,跟爸打拼过来的,你不跟他兄弟相称,老了谁来养你啊?”曹禺洋把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道。

曹禺洋说完就径自坐到餐桌上,钟芸见儿子到家连忙转移话题说:“来,来,禺洋也回来了,我们该开饭了!”说着招呼曹健飞道:“健飞,坐呀,愣着做什么呢?”

“这不好吧?”

“飞叔,你真是够喽哦,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坐啦!”曹禺洋受不了地叫道。

曹展华听了怒斥道:“禺洋,你还有没有规矩呀?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展华,你别生气,禺洋不是有心的,他就是希望我坐下来吃饭,你别生气,我这就坐!”曹健飞连忙坐到餐桌上。

曹展华见状才走到餐桌的主位上准备用餐,一桌子的菜肴很合禺洋的口味,他可是吃得不亦乐乎,一想到刚刚跟海儿达成了共识禺洋就觉得好幸福,最起码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他真的好开心,于是连带胃口也好了不少,也不知不觉地把温柔的性格表露在家人的面前,也着实让一家人觉得有点不自在,就好比现在的这种状况!

曹禺洋夹着菜一边吃一连叫:“真好吃,妈,你这饭真香啊,好吃,好幸福!”

说着夹了一块鱼到钟芸的碗里,钟芸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一向吃饭没声音的人今天怎么转变这么大,疑惑地盯着他,他全然没注意,又夹了曹展华最爱吃的牛肉递到他碗里说:“爸,今天的牛肉很松,多吃点!”

曹展华的表情比钟芸更夸张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但这次禺洋有注意到父亲的表情,于是不解地问:“我应该没记错啊?爸是喜欢吃牛肉的,难不成我记错了!”

儿子的话一下子让曹展华恢复正常地酷酷地说了一句:“你没记错!”然后就没有下文地埋头苦吃了起来!

钟芸见到曹展华这个样子觉得好欣慰,父亲没有想到儿子也会跟他如此亲近吧!

而看着这一家人的曹健飞也忍不住地露出了微笑,祈祷曹家能够像今天的这一餐饭一样永远和和乐乐,幸幸福福!

晚饭过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曹展华跟曹健飞在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虽然他快要退休了,但是目前还没有完全脱离工作的轨迹。

曹禺洋听着父亲跟飞叔聊着工作上的事情,自己的思绪却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了,压根就没听他们在讲些什么?

钟芸从厨房里端来水果到客厅的时候就见三个男人坐在客厅上,两个人在谈论着什么?而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表情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欢喜得不得了!

走进客厅把水果放到荼几上招呼道:“来,工作的事情慢慢聊,先来点饭后水果,这样有助于健康!”

“禺洋,你也来吃点吧!”钟芸打断曹禺洋的思绪说道。

曹禺洋收回思绪靠近他们坐下认真地吃起了水果,这样的画面很幸福,可是却被曹展华下一句话而彻底打破了这来自不易的幸福画面。

“你跟叶心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刚觉得嘴里的苹果甜甜的,可是却因为父亲的话而食之无味地道:“我打算跟叶心分手!”

“你说什么?”曹展华以为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障碍于是冷静地再问了一遍。

而答案还是依旧:“我准备跟叶心分手!”

曹展华此时真的很想发火,但一想起妻子之前的警告于是控制情绪地说:“把你的话收回去,我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可是你听到了,不是吗?干嘛要自欺欺人呢?我说我要跟叶心分手!”曹禺洋很坚定地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曹展华此时已经忍无可忍地说:“不可能,我告诉你,曹禺洋,你下个月就得跟叶心结婚,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限度的!”

“凭什么?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我的呢?我不喜欢叶心,从头到尾我就没有喜欢过她!”“那你一开始干嘛了?不喜欢,你扯淡吧你,如果不喜欢跟人家订婚做什么?”曹展华怒吼道。

曹禺洋听了反驳道:“那是因为你希望我跟她订婚,不是吗?你希望她能嫁进曹家来当你的儿媳妇,也可以巩固曹家在商业的地位不是吗?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允许了你的这些做法,但现在不同了,就该另当别论,我跟叶心结婚不会有幸福,所以我选择分手!”

“我不准,我告诉你,现在没有什么不同,你必须得结婚!”曹展华下了最后的通缉。

禺洋听了不怒反笑地问:“凭什么你不准?我要跟谁结婚难道还得得到你的允许吗?我的幸福你能保证吗?如果我今天跟叶心结婚了?那么我们过得不幸福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面对儿子的指责曹展华突然有点哑口无言,当儿子指着他问他的幸福他能保证的时候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想想自己也年轻过,也曾经有过自己的想法,却从来没有像儿子今天这样询问过当年自己的父亲.但一想到儿子的反抗是因为海儿的关系时,他突然觉得很不甘,为什么年轻的时候做儿子的时候自己没有办法做主,而今天作为父亲还是不能够替儿子做主吗?如果是那样,当年自己父亲为何要为自己做主。

“不管你说什么?今天话我说这里了,你想要作主,除非你离开曹家,不然的

话你就必须下个月跟叶心结婚,不然的话你就休想再进曹家的门!”曹展华最后还是把话说绝了。

钟芸这一听急着说:“展华,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休想进曹家的门,禺洋可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呢?”

“小芸,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什么叫做我不要插手,你是我丈夫,禺洋是我儿子,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开不可呢?”钟芸很难理解地反问道。

“是啊?展华,关于婚姻的事情要慢慢的考虑,毕竟这是人生中的大事,急不得,再说可能禺洋跟叶心小俩口闹了点误会才会在说气话,过几天就没事了!”曹健飞也忙着打圆场。

可是曹禺洋知道自己如果再妥协的话就没有办法承诺海儿,而海儿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他再也赌不起了,所以态度生硬道:“飞叔,妈,你们不用在帮我说情了,反正这一辈子我不可能娶叶心,除非我死!”

“你,你们听听,这是你们眼里的好孩子吗?”曹展华气得讲不出话来。

曹禺洋听了难过地说:“我当了二十几年的好孩子又怎样?得到了什么?换来的是父亲对我的欺骗,我受够了,我不要再当什么好孩子了!”

“好哇,你翅膀硬了,羽冀丰满了,长本事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曹禺洋,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就不需要曹家了,如果没有曹家,你什么都不是,你连路边的叫化子也不如,信不信你试试看啊!”曹展华此时已经被气得口不折言了!

被自己叫二十多年父亲评价得如此的一文不值,曹禺洋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如何,但他知道不管父亲用什么言语来讽刺跟中伤,他都不能妥协,妥协就代表着再次失去.

“好啊,我也正想试试,离开曹家我还是不是曹禺洋,我也想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连路边的叫化子也不如,是不是真的正您所说的那样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了!”

“禺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少爷!你这是何苦?”

钟芸与曹健飞同时开口道.

曹禺洋眼神坚定地说:“我再也不要被安排的生活了!”

曹展华眼里的怒火足可以烧掉整个屋子,他再忍不住地道:“好啊,你走出去试试看,你以为你走出去就能够跟那个丫头一辈子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吗?你这是在做梦,我绝对不允许那种女人踏进曹家半步!”

“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进曹家的大门,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就算她想我绝不允许,我不允许单纯的她活在这种没有爱的环境下,不允许她发现原来所谓的家也只不过是利益挂勾而已!人性的丑陋我不想让她也经历一次!"曹禺洋痛苦地说道,然后站起来不理任何人有任何表情地冲出了曹家的大门.

曹展华盯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地心脏病突发,钟芸难过地找药,曹健飞手忙脚乱地找120救护车!

曹禺洋开着车子在夜间的道路里飞奔,脑海里不断涌现出父亲的那些伤人的话语,心是痛的,必尽叫了二十年几年的父亲,今天却要反目成仇,这对于他来讲是多么的残忍,但同样他知道他如果不这么做,那么自己就再也没有资格去寻找幸福了!

车子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佳海居住的地方,坐在车子上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收拾与平复心里的难堪与难过,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去影响海儿的好心情.

终于勉强地能挤出一丝笑容,于是下车来到了房门外按下门铃.

在屋内的佳海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小说,突然听到门铃响起,于是走出来打开门一看就看到了曹禺洋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家了吗?”佳海不解地问?

“我是回家了,但已经吃完饭了啊,突然又想你了,所以就来看你了!”曹禺洋很不自然地扯着谎.

佳海觉得面前的人很不对劲,表情都是怪怪,于是并说:“那你先进来再说吧!”

曹禺洋进门偷偷地叹了一口气,耳尖的佳海当然听到了,但她却不动声色地想要看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进了门佳海询问:“你喝什么吗?”

“不用了,你今天刚出院,好好休息!”禺洋自然地接口道.

佳海不理会她的意思还是倒了杯开水走到他面前递给他道:“谢谢关心啊,你要是真关心我你就不会这么晚来找我了!”

被拆穿了谎言的禺洋此时觉得有点尴尬不已地问:“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要不我还是先走吧!”说着不等佳海反应就要离开!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佳海突然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曹禺洋听了背部一僵硬,扯出难看的笑容转身说:“没有啊!你想太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再来看你!”说着逃命似地冲出了佳海的家.

佳海若有所思地想着曹禺洋的一举一动,觉得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他又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事情肯定是很严重的,想到这里她连忙拿起电话播通了钟芸的电话.

而此时钟芸在医院的病房里,曹展华心脏病突发,幸好及时抢救了过来,刚休息了一会只听见自己的电话响了,连忙冲出病房接通了电话:“喂,你好,我是钟芸,哪位?”

佳海听到钟芸的声音连忙说:“妈,是我,佳海!”

“佳海,是你啊?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钟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点.

但佳海却已经察觉出她异样紧张地问:“妈,你是不是出事了,声音好像哭过了!”

钟芸连忙护住电话收复心情地说:“没有啊,你听错了,我刚睡着,被你电话吵醒了,声音有点像没有睡醒的样子而已!”

“是吗?对了,妈,总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佳海突然想到打电话的原因.

钟芸一听禺洋就着急地问:"海儿,禺洋是不是找过你!"

“是啊?妈,他来过,可是他怪怪的,我想知道他回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钟芸听了之后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声,佳海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佳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在电话里钟芸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佳海,佳海听了之后觉得有点小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提到禺洋跟叶心的婚事呢?还是禺洋跟父亲反目,还是那个陌生的父亲被气得进医院呢?到底为何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突然想到妈妈的叮嘱一定要让禺洋留在自己的视线内,现在他有家不能回,也跟家里说好断了关系,住的地方肯定有问题,一想到这里佳海就很着急,连忙打了禺洋的电话,可是回应的是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言佳海放弃播打手机穿上外套准备出去找,刚出门口就看见曹禺洋的车子在门外,上前一瞧看到他在车子上睡着了,于是敲着车子的玻璃门窗提醒着车内的人.

咚咚……假睡的曹禺洋听到声音就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言佳海那张熟悉的脸,急忙地摇下玻璃窗问:“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快回去,我马上就离开!”他以为佳海是出来赶他的,于是连忙说道.

佳海很郁闷地说:“你给我下来,然后进屋!”

说着并不理她准备进屋,可是待她在门口等半天车里的人一点动静也没,佳海气呼呼地跑到主驾驶室打开车子把他拉出来然后拖着他进屋.

一进屋不等曹禺洋有任何反应噼呖啪啦地骂了一通:“我的话很难理解吗?我的中文水平很差吗?还是你的理解力有问题啊?”

这时曹禺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说:“对不起,海儿,我刚刚以为我听错了,所以……”

“好了,你说你都老大不小,为什么还要让人操心呢?明明跟家里吵架了,还说没事,拜托你以后撒谎可不可先练习一下,然后再到我面前来撒谎啊?”佳海打断他的解释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科技发达,这是一个信息的时代吗?”

“你打电话给妈妈了?”曹禺洋猜测道.

佳海也不隐瞒地说:“是,我打电话了,不然你以为我是神仙能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我今天不出来找你,你是不是准备呆在车子上过夜啊?”

“没有!”曹禺洋心虚地回答着.

佳海翻了翻白眼地说:“天呐,你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算了,你最好打电话给妈妈报平安,妈妈人现在在医院呢,为了你又着急又难过的!”佳海嘱咐地说道.

曹禺洋一听到医院连忙问:“怎么去医院了呢?她不是在家的吗?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

“停……,你不要老是胡思乱想的好不好,妈没事了,不过你的那个所谓的爸爸心脏病突发了!但是,但是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所以你不要着急!"佳海连忙说完,不然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没听完她的话就会冲动地想要去医院,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让他现在去医院,免得又害所谓的爸爸受刺激.

"都是我不好,我把他给气病了!"曹禺洋自责地说道.

看着他自责难过的样子佳海安慰地说:"唉哟,你不要这样嘛,一切都会过去的,至于你们的问题可以慢慢地来解决,没必要闹成这种不可开交的局面的呀!"

禺洋听了佳海的话难过地抱住她喃喃自语:"我没办法,我真的别无选择,如果妥协了,我又要对你失言了,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那种痛我不想要尝一遍,那种滋味生不如死!"

听着他的自语佳海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他之所以反抗父亲的意愿是因为自己,一切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他真的很爱很爱自己,爱到连自己的家人也可以不要,;连自己的地位财富都不在意,甚至连自己的生命在爱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能拥有这样的爱,她告诉自己不可以放弃,一定不可以放弃,她很确信不管她之前对他的感情是怎样的,但现在她确定是喜欢他的,不,应该是说爱上了他,爱上这个珍惜自己如同生命的他!

"不会的,你不会再失去我的,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不管谁反对都没用,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坚守我们的幸福,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可以放弃,不管我还会不会恢复记忆,那些都不会变成我们的阻力,我们要扫除一切障碍在一起!"佳海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认真地许诺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禺洋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今天他的耳朵好像特别的不争气,好怕听错了什么而错过了什么?

言佳海笑着而眼神坚定地对着曹禺洋说:"从今天开始,我言佳海决定守护曹禺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要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一辈子!"

"之前都是你在远方默默地守护着我,思念着我,现在换我来守护你了,你愿意吗?"佳海温柔地询问道.

面对这样的佳海,禺洋再也忍不住地吻住了她的唇,窗外的月光突然因为他的举动而害羞地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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