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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书名:沒有被遺忘的海 作者:木宇曦 本章字数:7288

更新时间:2013年03月10日 07:06


佳宁被父母推进了病房,在一旁陪着的家静跟阿诺听见有人进来转身一看入眼的便是沈天凡陪着李家三口的画面。

家静见着言迅如眼泪吧嗒地掉了下来:“言姨!”

言迅如见状连忙跑到她的面前抱着她说:“小静不难过,小海没事的,相信言姨!”

“言姨,姐姐答应过我要陪着我的,她不可以爽约的!”家静哭着告状道。

言迅如哭笑不得地说:“小静,你姐才不会爽约,你想想从小到大她哪次爽约呢?”

经言姨这么一提佳静破涕为笑地说:“对哦,姐姐是铁人,什么事也难不倒她,她这一次要是爽约我就笑话她一辈子!”

虽然在笑但眼泪却还是在掉,佳宁看着这个小姑娘猜想她就是妈妈收养的小女儿了吧,没有力气去安慰她只是盯着佳海看了看然后开口说:“姐,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加油!”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道了所有想要说的话,然后对着爸爸说:“爸,我们回去吧!让妈在这里陪陪姐姐好了!”

李岩正点点头对着言迅如说道:“你就在这里陪着她吧,小静还小,你多多安慰她!”

言迅如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佳宁被父亲推到门外然后对着沈天凡说:“天凡,我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你好好照顾姐姐,还有一点,你需不需要通知一下沈叔叔,你还没跟他说过找到姐姐了呢!”

沈天凡听佳宁这么一提难过地摇头说:“算了吧,不通知了,如果佳海渡过危险那我再通知爸爸过来,假如……如果那样的话我没有必要让他老人家再受这种苦了!”

他的考虑很周到,李佳宁跟父亲李岩正都同意他的这种做法,也很支持!

佳宁笑着说:“天凡,你相不相信姐姐跟我一样会努力的,相信我!”

说着不等到他说什么并让父亲推她去了她自己的病房。

沈天凡当然明白她想要说的是什么?也默默地在心里鼓励道:“佳宁,海儿,一起加油!”

正深思的时候突然听到病房内的小静的大哭声:“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小静呀,我吓不起呀,姐,姐,你要坚持住啊!”

“医生,医生在哪里?”

“海儿,海儿,你怎么了,你不可以放弃,你听到没有!”

“小海,小海,坚持住啊!”

“呜………”

“佳海,佳海,不可以放弃,你看到没有,那么多的人回来接你了,你的禺洋哥,家杰哥,天凡哥,还有妹妹小静,你言姨,还有好多好多的人,你听见没有,不可以有事!”李薰琪激动地叫喊着,可是心电图上的图案还是维持一条线显示没有生命迹象。

曹禺洋推开那些围在佳海身边的人,坐到床边抱着她让她靠在怀里,眼泪哗哗往下掉,在她的耳边唤着:“海儿,你听得见,对不对?我是禺洋哥,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你答应过我不可以爽约的,你听见没有,海儿,我爱你!”

怀里的人冷冰冰地让曹禺洋的心凉了个透,不相信这样的事实,拼命在她的耳里说着话,说着他们的承诺:“还记不记得海边啊?我说过我们会在那里重逢的,你记不记得,你不可以抛下我的,你没有那么残忍!”

“医生呢?医生呢?”沈天凡见没有医生气大吼大叫,医生太慢了,没有办法,对着禺洋叫道:“放她下来,我来急救!”

曹禺洋连忙放她下来退到一边看着沈天凡的急救,这时医生也赶了过来,护士让大家都出去,最后禺洋却不肯离去。

“让他留下来吧!”沈天凡对着护士小姐说道。

然后对着禺洋说:“你跟她讲话,拼命跟她讲,不要停!”

电击,CPR急救,一连串的急救工作进行中,大家从门外的玻璃窗看着里面急救的情形,禺洋的眼泪一颗又一颗,拼命在喊些什么?佳静的哭声让大家陷入了绝望中。

每个人着急万分,张家杰紧张地盯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心里难过的要命可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生们满头大汗地继续急救着,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心电图器材上显示出了生命的迹象,她被救了回来!

曹禺洋一下了蹲到了地上痛哭流涕道,好想发泄出心里的痛苦与不安,嘴里一直嚷嚷着:“海儿,我爱你,海儿,我爱你!”

沈天凡看到妹妹被救活了回来,才安了心地出了病房。

大家蜂拥而上地问:“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危险!”说着支撑不下去地倒了下来,大家扶着他坐到椅子上,李薰琪见状连忙跑到茶水间给他倒了杯水给他喝。

当李薰琪倒完水送到沈天凡的手里时发现所有的人挤进了病房,而只剩下沈天凡一个人坐在外面,把水递了过去说:“你没事吧!”

沈天凡接过说道了声谢谢然后说:“没事,幸好海儿救活了!”

李薰琪看着玻璃窗里的人又看着沈天凡累得快不行的样子感叹着说:“我很羡慕海儿,有那么多的人关心着她,爱着她,她好幸福!”沈天凡听了苦笑着说:“你还是别羡慕她了,她从小到大吃过的苦比我们吃过的盐还要多,所谓的幸福也只不过是一瞬间,就像现在,幸福又怎样,她却不知道!”

沈天凡的话提醒了李薰琪,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幸福来之不易,要幸福当下!

在病房里护士对着大家说道:“大家回去休息吧,病人的情况现在稳定了,已经没事了,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反而打扰了病患的休息,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环境!”

护士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在外听到的沈天凡起身跑进病房,李薰琪也跟着进了病房。

沈天凡开口说:“大家都已经很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于承瀚点点头说:“那行吧,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就好了,我先送叶心回去休息!”

叶心听了看了一眼曹禺洋心里挺不好受的,于是想着眼不净为净吧,于是跟着于承瀚离开了医院。

沈天凡他们离开并对着张家杰说:“你跟李薰琪也回去吧?你们开车开了两天一夜不休息是不行的,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再过来吧!”

李薰琪知道张家杰不放心这里的海儿于是说着:“家杰哥,你要是不放心那你就到旁边眯一会儿,我回去休息给你带点吃的过来,然后再来换你!”

张家杰听着李薰琪的安排摇着头说:“不用了,我们先回去吧,养足精神再过来!”说着并走到病床前的家静面前问:“小静,要不要跟哥哥回家?”

“不要,我要等姐姐醒来!”家静盯着姐姐没有回头地说道。

张家杰不放心地叮嘱道:“等姐姐醒来可以,但你好久没睡了,去旁边的病床上睡一会儿,好不好?”

家静依然摇头。

阿诺见状连忙说:“你别担心她了,我会照顾她的!”

张家杰点点道谢道:“谢谢,那麻烦你了!”

阿诺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张家杰李薰琪离开之后病房一下子不再那么拥挤,言迅如见沈天凡累得不行于是嘱咐着:“天凡,你回宿舍去睡一觉吧,你都折腾了这么多天没睡了,这里有我照看着,没事的!”

沈天凡不放心地说:“我还是呆在这里吧,我怕呆会还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在这里有个照应!”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我不会让她出事的,相信我!”曹禺洋扯出已经哭得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沈天凡就是相信眼前这个没认识几天的人,心里面对这个人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明明应该要恨他的,因为是他让海儿躺在病床上醒不过来,但看着他自己也不好受的样子也妥协了,因为他明白眼前的这个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就像他爱着佳宁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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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最后只剩下了阿诺,佳静,禺洋三个人,沈天凡还是选择去休息一下,怕有突发情况会让他的体力不支,言迅如也离开去休息了。

小静可能真的有点累了,趴在病床边就这样睡着了,阿诺见她这样会不舒服,准备要去把她叫醒让她去右边的空床上去睡,可是禺洋却阻止着她小声说:“别吵醒她,我来!”

阿诺不解地看着他然后只见他轻轻地抱起了佳静,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很细致地给她盖好了被,直到确定一切地妥了之后才回到海儿的病床上守着。

阿诺没想到这位一家集团的总裁也会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举动,心里对他的怨恨也消了一半,因为她知道再怎么样佳海绝对是不会怨恨眼前这个深爱的人的!

“不好意思,今天我的话有点过了!”阿诺真诚地道着歉。

曹禺洋听了却笑了地说:“不用道歉,其实你说的都是事实罢了,这么年来确实是我让她受了这么的苦!”

想到这里心里难过的要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抬头微笑着问:“能跟我讲讲她的一些事情吗?”

阿诺知道他很想知道他缺席的日子里佳海是怎么在生活,于是乐意地说:“当然啊!”说着并讲起了她跟佳海是怎么认识怎么变成好朋友,又怎么变成死党的过程。

佳海的所有一切阿诺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讲给他听,他听得津津有味

,时间也过得很快,阿诺终于支撑不下去地靠着佳静睡着了,禺洋看着病房的三个女人不知觉地笑了,曾何时他要同时守着这么多女人过夜过。

漆黑的夜里一片寂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害怕,病房里的医疗器材声是最动听的声音,医疗器材的画面是最动人的画面,禺洋感受着海儿在身边的感觉,小时候的画面一幕幕地出现在脑海里,幸福的味道好近好近,好像头只要往前稍稍一移,那味道就永远也不会消失,永远遗留在鼻间一样。

幸福得就会让人忍不住地掉眼泪,吧……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这样掉了下来,掉到沉睡着的海儿脸上,冰凉得让海儿忍不住地动了一下。

曹禺洋感觉到她的手动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眶里的眼泪还在持续掉落,可是病床上的人儿却还是没有了动静,禺洋难过地吻住她的手不敢发出声音,心里在呐喊着:“海儿,求求你了,不要在折磨我了,好吗?快点醒过来吧,好不好,我日夜盼着能再见到你,好不容易找着你了,可是你却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你叫我怎么办?”

“海儿,我爱你,醒来吧?让我的爱来陪伴你以后的日子,我再也不会让你受罪了,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幸福地生活着,永远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好不好……”

不知道在心里呐喊了多久,眼泪也不知道流了多久,曹禺洋终于抵抗不了疲惫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病房,病房里的人还在睡梦中没有被这刺眼的阳光给惊醒,唯独全身包裹得像木乃伊的言佳海被阳光刺得实在没有办法再睡下去,只好努力地睁开着眼睛,努力了半天入眼的便是雪白的墙壁,脑袋里短暂的空白,眼睛往左边一转并看见了阿诺跟小静熟悉的样子,不明白这个到底是什么地方,纳闷之余往右一转入眼的并是一张帅气的脸庞,努力地盯着这个脸孔看了又看,在脑海里过滤着这个人是谁?

片刻间脑海里回忆起了那一场车祸,自己走进车行道,迎面而来的车子撞上了她,而她的身体轻飘飘地好象看到了天堂。

她想起来了,她出车祸了,而此时她已经确定她不是在天堂也不是在地狱,而是在医院。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佳海纳闷不已,一个盼望着十多年能够重逢的人如今却是这样再次纠葛在一起,她觉得有点好笑,明明已经让自己做好决定,忘记以前的一切,以前的沈海儿已经死了,活着的是言佳海。

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然后作出了一个让自己即使难过也要坚持下去的决定。

“痛……”轻呼出了口,浅眠的曹禺洋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对上了佳海那双明亮的眼睛,片刻间没有了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怕一眨眼自己的梦就要醒了!

直到佳海忍不住地问:“我在哪里?我全身好痛!”

痛字传进他的耳朵里才明白过来他不是在做梦,高兴得大叫道:“海儿,你真的醒了?”

“我……”佳海努力地挤出话来,可曹禺洋已经跑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只见医生护士走了进来,而曹禺洋紧张地问:“医生,你快点帮她检查一下,她还有没有其他的危险。”

医生听了微笑地点点头然后走到佳海的面前为她做检查,一边检查一边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全身上下都好痛,一点劲也使不上来!”

“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必尽你受到了车子的激励碰撞,能够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

佳海听了茫然地问:“已经很幸运了!”

医生听了她的话然后问:“你还记得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佳海将刚刚回忆的片段复述道:“我记得我在马路上走,然后穿十字路口,等我反应过来车子已经撞上来了!我出车祸了!”

“没错,你出车祸了,而且非常严重,你除了身上酸痛之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认真地检查询问道。

佳海露出茫然的神色,看着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地,心里有点难过,甚至一想到出车祸的那一幕脑子不尽有点难过,有点痛。

“我头好痛,好痛!”

“头痛?”医生惊讶地盯着她,眼神也跟着她的话而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候沈天凡突然跑了进来:“海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哥哥了!”

佳海面对沈天凡的突然出现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有点陌生,有点面熟,可是过滤了脑海里的人却找不到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佳海陌生的眼神让沈天凡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地问:“海儿,你怎么了?”

努力了半天还是一片空白一脸不明白地问:“你是谁?”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陌生,可又却有点熟悉,可是我确定我不认识你啊!”佳海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她的话虽小,但也足够大家所能听到的分贝了。

沈天凡一听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医生同事,而一旁的曹禺洋见状连忙走到她的面前问:“那么,海儿,你还记得我吗?曹禺洋?”

海儿盯着他不解地问:“总裁,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耶,你是我老板啊!”

佳海的话让曹禺洋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句却让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可是总裁的名字不是Joseph吗?曹禺洋,这是你的中文名吗?”佳海好奇地问。

曹禺洋听了之后的激动地说:“海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禺洋哥,我答应过会回来接你的,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不是你的老板,我是你的禺洋哥啊?承诺,海边,还记得吗?”

佳海听了之后愣了好半会儿,病房内的护士医生以及沈天凡曹禺洋,还有已经被吵醒的佳静,阿诺以为听不到她的回答时她却开口了!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禺洋哥啊?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哥哥的啊?”

说着还好笑地对着沈天凡说:“还有你耶,讲的话好奇怪,你说你是我哥?可是我不记得我有哥哥啊?我是孤儿耶,哪里平白无故地冒出来这么多哥哥啊?开玩笑是有限度的!”

说完还一脸严肃的表情。

佳静被这番话的佳海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床边问:“姐,那我呢?你不会连我也不记得了吧!”

佳海奇怪地看着佳静问:“小静,你在讲什么?你是我妹耶,我当然记得啊!”

“你真记得我吗?你想清楚啊?我是佳静啊!”

“别玩了,我可没失忆,怎么可能连自己的亲妹妹不认识啊?”佳海自嘲地说道。

而佳静听了之后一脸欲哭无泪地表情对佳海:“姐,你真的不认识他们吗?你还记得以前你常常会提起你的禺洋哥哥啊,还有你亲哥哥,你说小时候他最爱你的啊,你怎么可能忘记他们呢?”

“有吗?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完蛋了,佳海,你不会真的失忆了吧!”阿诺地开玩笑道。

大家听了不约而同地盯着佳海,冷静的沈天凡见状连忙继续问:“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小时候?”佳海重复地念着这三个字。

说着试着努力回忆,可是却一点记忆也没有,眼神的茫然不知所措,而医生跟沈天凡相互对望了一下达成了某种的默契。

医生开口说:“好了,不要想了,过几天等你的病情有所好转,给你再做一个CT,看一下你脑子里的状况,到时候才能判断出你所想不起来事情是什么原因。”

佳海听了显得很平静,没有任何的不安跟焦虑,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医生跟沈天凡见状吩咐了一下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后,沈天凡跟医生进了办公室。

“你说是什么原因造成她的部分记忆失去的。”沈天凡迫不及待地问道。

医生听了皱起眉头分析着:“按照常理来解释的话,她应该是受到外部的冲撞力使脑海里产生部分淤血,压迫了某根脑神精而产生的反应,如果这个判断是对的,那么等到淤血消失她的记忆会自然而然地恢复,但是我记得她被撞倒的情况后脑勺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她是趴着的,所以前额有点摩擦。”

“没错,你所讲的确实是这样,在医学上还有没有其他例子?”

“还有一种就是强迫性假装失忆症,这一类是心理学上的一种说法,曾经也碰到过这种例子,意思就是说病人下意识地去忘记她想忘记的一些回忆,而通常这些回忆不是幸福的就是痛苦的,两种极端在受了重大刺激后会产生失忆的现象!”

沈天凡听了之后不解地问:“到目前为止两种现象的治疗方案已经有了吗?”

“目前前一种的病历治愈的可能会占80%,而后者的到目前为止还没解决办法,只能靠病自身的意识能力,如果她想要回忆起来,就会回忆起来,如果不想怎么也没用,而前者只要脑海里的淤血消除了,自然而然就可以恢复了!”

“好,我知道了!”沈天凡听了之后心情无法平静下来,他始终没有办法相信妹妹会忘记他,短短的几天内,从重逢到失去记忆,这个过程让他感觉活在童话故事里面。

“不要太担心,我会尽力为她治疗!”

“谢谢!”

“不用了,咱们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沈天凡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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