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9月18日 03:40
人耳中,那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于是走了后门。
没想到该遇上的还是遇上了,还不止一个主。
“夫人、舅老爷!”两个小厮打小跟着大少爷,这夫人经不住大少爷的软磨硬泡这罚起来也不会怎么样,顶多是关两天柴房;可这舅老爷可不一样,那胡子微微一翘,喉咙里传来低低的咳嗽声,还未开口两人早已吓得一身冷汗,当即腿软了,“噗通”跪在了地上。
“什么夫人、舅老爷?”苏立文摇摇晃晃的走到柳氏跟前,定睛一看,嬉皮笑脸的说道:“娘,你怎么出来了?来接我啊!”说完笑着就要去抱她,柳氏见他醉的不轻,忙捏了他大腿一把:“臭小子,你还闹腾,还不快叫舅舅!”
“舅舅?”苏立文迷迷糊糊的往旁边看了一眼,嘴上还说道:“你别拿舅舅来吓我,他在京城,怎么会在这?”说的时候还抬手摸到了柳守策的脸,“哪里是舅舅啊?”这脸就这样凑上去了。
柳守策冷冷说道:“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苏立文那空中的手都在发抖,整个人僵立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奇怪,半天方才说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你舅舅是来查案的!你快回房休息,明日去拜会舅舅!”柳氏给他解围道。
柳守策甩了甩袖子,瞪了一眼柳氏:“你教的好儿子!”说罢人就走了出去,“大哥,你别生气!”柳氏忙追了上去,还不忘朝着苏立文挥手,示意他回房休息。
苏立文早就吓得中衣尽湿,额头上还在不断的冒着冷汗,见他们出去了,整个人都软瘫在地上了。两小厮忙去将他扶起来,搀着他进屋,他们知道这个大少爷虽说是怕老爷,可是也顶多是嘴上怕,心里清楚这老爷碍于夫人的面子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可是这舅老爷就不同了,那可是夫人都怕的人,自然这大少爷是怕到了骨子里了。
“大哥,明天的事,你就放心,我会办好的。”柳氏见柳守策要上轿了忙说道。
柳守策点点头,叹了口气:“等我这次从云州回来,就让立文跟我去历练历练!”慈母多败儿,他这个外甥看来要下点功夫了。
柳氏曾几次跟他提过,希望立文能进京为官,可是兄长都为应允,没想到这次他主动提了出来,顿时她喜上眉梢:“谢谢大哥!我回头就跟立文说。”
“恩!”柳守策点点头,这才上了轿。
为了查案方便柳守策和皓澈都换了便装,途径衙门正好遇到知县在审案,两人就凑了过去:原来这原告阿丁有一头牛,被告人阿宝有一块田,阿丁的牛经常去阿宝的田里吃草,阿宝为了阻止阿丁的牛踩烂他的田,他就在田里挖了一个坑,结果牛就掉进坑里受了伤,现在阿丁告阿宝害他的牛受伤,阿宝呢也告阿丁的牛踩坏他的田。两个人就大吵了起来,不惜上了衙门。
很简单的一件民事纠纷案,可是知县却在左右摇摆,不知该如何判定,想必往日的话,他定是谁给了好处就判给谁吧,可是今日他不敢,昨日他就听说钦差到了丰县,想去拜会,却被人挡在了门外,说是不见客,他这心就开始七上八下的,今日一早他又去了钦差下榻的客栈,却被告知大人已经出去了,这回他就更不放心了。
“快判啊!”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起哄。知县脸上的汗开始往下滴,他看着师爷,师爷平时也只是负责替他收好处,哪里会啊!
“皓澈,你来判该当如何?”柳守策问道。
皓澈想了想道:“这个案子也很容易判,阿丁的牛踩坏了阿宝的田,就判阿丁的牛替阿宝耕田作为赔偿;阿宝呢弄伤了阿丁的牛,就判阿宝每天喂阿丁的牛吃草作为赔偿。”
柳守策点点头说道:“听起来合情合理,其实这审案不一定要分对错,只要公平公正人家就服你了。你说是吗?苏大人?”这知县苏大人是苏博海的堂兄,他自然也不会太让他下不了台,只是要提醒他一下。
知县刚开始听堂下有人说话,心有不悦,刚要发怒,这定睛一看,这人分明就是此次的钦差柳大人,当下就懵了,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他是给他留了颜面了,忙下堂,跪下接见。
因为这皓澈判的有理,苏知县也照着判了,大家见案子结了,虽说好奇这钦差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可也只好四下散开,留待暗地里讨论了。
衙门里的人看着皓澈眼熟,衙差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这不是虞师爷的大儿子吗?”“跟着钦差大人回来,出息了。”
“可惜你爹娘看不到了……”陈捕头说的时候眼圈都有些红了。
“我一定要找出真相,还我父母一个公道。”皓澈紧握着拳头,愤愤的说道。
“有事你开口!”陈捕头说道。
大家也都开口:“虞师爷对我们那么好,也该咱们报答他了……”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皓澈抱拳向大家鞠躬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