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5年08月13日 10:45
心里的苦楚。
“那就留给你吧。”
我大步离开去到了医院。
阮思柠的父亲肝癌晚期,我每日下班后都要伺候他。
今日我看着病床上行将就木的老人,没了往日的感激。
当初上大学是他资助的我。
和阮思柠结婚也是他的意思,我一直不明白他看上了我什么。
可就在阮家公司危机,他告诉我我是首富失散的儿子时,我懂了。
我只是他埋下的一个拯救阮氏的工具。
看着他睡着还没醒,我出去买饭,回来时却被告知他正在被抢救,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这次可能挺不过去。
我颤抖着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拨阮思柠的电话。
九十九次接不通后,医生告诉我抢救失败的消息。
直到阮思柠的父亲咽气后,阮思柠姗姗来迟。
她眼眶通红,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
“陆照野,你是不是和我爸说了什么,你害死了我爸,我要你偿命!”
阮思柠拼命撕打着我,动作间她衣领下的吻痕露了出来。
我出门前还没有,方才她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我抓住阮思柠的手腕,将她向后一推。
“够了,阮思柠,我提醒你,我已经和你离婚了。”
照顾你父亲是情分,不是本分。
阮思柠嚷嚷着要报警说我谋财害命,远处走来一个医生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思柠,节哀,生老病死是常态。”
阮思柠一下定住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带口罩的医生。
我其实也有些疑惑,明明我走的时候好好的,医生说他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回来就不行了。
阮思柠突然凑近医生去摘他的口罩,声音夹杂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小心翼翼地试探。
“蒋言之,是你吗?”
在看到出现在阮思柠手机屏幕上的那张脸时,我愣住了。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在阮思柠和我结婚的前一天,蒋言之就自杀了。
“是我。”
蒋言之旁若无人地抱住阮思柠,声音清透好听。
“柠柠,我回来了。”
阮思柠流泪了。
直到陆时屿上前将她们分开,如临大敌地盯着蒋言之。
“姐姐,他又是谁啊。”
“你不是说过你最爱我的吗?”
在阮思柠毫无预兆地干呕两声后,陆时屿眼神一亮,像是拿捏了什么致胜法宝,声音洪亮。
“姐姐,小心你肚子里的宝宝。”
3
我第一次见到阮思柠脸上有如此精彩的表情。
初恋没死回来了,可她却怀了她小情人的孩子。
我无心欣赏她的修罗场。
只是在离开时阮思柠要求我一手操办她父亲的葬礼。
念在她父亲对我始终有恩的份上,我答应了。
葬礼我办得尽心尽力。
送走最后一波宾客后,阮思柠来到了我面前。
我退后了一步。
今日阮思柠一反常态。
无论是哪位宾客来吊唁,她都营造出一副我和她感情很好的样子。
她见到我像避瘟神一样避着她,眉心紧蹙。
“陆照野,我就这么可怕吗,我只是累的走不动了让你帮我端杯水而已。”
我将水端给她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时,却听到了阮思柠的呼救声。
“陆照野,我流产了,快送我去医院!”
教养不允许我袖手旁观,但去医院的路上,我悄悄打开了录音笔,近乎确定地问阮思柠:
“你是故意的?”
阮思柠直言不讳。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陆照野太难缠了,我不得不想出这个办法,你只要帮我背锅,我可以给你十万块。”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想起当初她父亲查出肝癌,求着阮思柠给她一个孙子。
阮思柠答应了。
我当时还以为这是我们感情能更近一步的契机,没想到她转头就将宋时屿带到了我面前。
我至今还记得阮思柠跟我说的话:
“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阮思柠死也不可能给你生孩子。”
……
到了医院后,阮思柠开始做了手术。
去到病房时,宋时屿和蒋言之也来了。
宋时屿拳头直冲我面门而来。
“陆照野,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
原来阮思柠早就把锅甩给我了。
在我看向阮思柠时,她心虚地偏开了目光。
可当我还手时,阮思柠淡淡威胁我。
“陆照野,公务人员打人,你的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可她不知道,我马上就要辞职了。
上辈子惨死的憋屈在这一刻发泄了个够。
陆照野被我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后,我将录音放了出来。
阮思柠急得下床想要抢我的手机,却被蒋言之按了回去。
“我帮你出气。”
蒋言之安抚性地拍了拍阮思柠的肩膀。
就在我以为我会打今天第二次架时,蒋言之淡淡开口。
“你就是和柠柠结婚八年却不珍惜她的人?”
我撩了撩眼皮,清晰地看到蒋言之的敌意。
他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就在我疑惑他怎么给阮思柠出气时,呼吸憋闷不畅。
蒋言之背后那只露出来,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束栀子花。
我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世上知道我栀子花严重过敏的只有阮思柠。
我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蒋言之如影随形。
离门口一步时,我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救我!”
我对着阮思柠伸出手,见她走下床走向的却是陆时屿。
绝望之际,一道人影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