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年07月19日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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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我的母亲,抢走我的成绩,最后拿走我的命。
我的母亲上辈子应该如愿了吧,害死她白月光的爸爸死了,我也死了,只有她和她白月光的女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孽障!!!当初就不该生下你!”母亲在身后怒骂。
4
靠在走廊转角,我缓缓蹲下,口袋里攒钱买个母亲的护肤品随着动作被砸碎。
上面写着,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孩子也要爱母亲。
可是从我出生起,陪伴我的人就只有爸爸,母亲总是很忙,忙着工作,忙着照顾另外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直到七岁那年,好不容易母亲回家了,我缠着她和我们去海边,结果他们落水了,爸爸死了。
我记得很清楚,妈妈和救生员一起救的,是另外一个叔叔。
而我的爸爸,留在了大海,只有我不信邪日复一日地寻找哭泣。
那天她带回来了一个孩子,于是此后我没有了妈妈,只有冷冰冰的不属于我的母亲。
我在母亲面前提起爸爸,从一开始的母亲的愧疚,到后来因为白悦的三言两语变成了憎恶。
她总是说,“你不要老是像你那个爸一样,故意用这种事恶心我。”
在我说是白悦挑拨离间时,她说。
“你真是和你爸一样恩将仇报不知好歹,他害死了宗霖,你现在还想冤枉悦儿。”
泪水混着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落下,我拿去起纱布别扭艰难地包扎。
第二天,我看见镜子里短了一半的头发突然怒从心来。
“悦儿你瞧,这个做成假发肯定很好看。”
“你像你爸爸,聪明能干,不像那个白眼狼。”
客厅里母亲拿着紧急加工过的一顶假发,有说有笑地搂着白悦。
“是啊李姨,听说詹阿姨在找合适的假发呢,我们卖给她还能顺手做个人情。”白悦亲昵地说,余光看见我,得意洋洋地笑。
我手心紧紧攥着,上辈子被割发的恨意顿上心头。
“我这次可没冤枉你吧白悦,割了我的头发做人情你可以啊。”
看见我狗啃式的头发,母亲突然站起身,有些心虚地看着我。
“林随,今天对悦儿至关重要,我就不和你计较你背刺的事了。”
我把头发往耳朵后面拢,心底蓄着力,“想让我给你废物女儿让路是吧?”
母亲眼神闪烁,脸一阵红一阵白,心底暗骂小贱人,一点都不懂事。
嘴上却说出了一系列好处,比如上辈子给了白悦的翡翠。
看着母亲肉疼的目光,我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悲痛,只是深深看了母亲一眼。
“稀奇,母亲居然会给我好东西。听说有些人只有白金。”我逮着一点就往白悦痛处打。
上辈子白悦带着翡翠项链到处招摇,因为这是外婆给母亲的,意义非凡。
“你费尽心思让母亲剪掉我的头发有什么用呢?我依旧光彩夺目啊妹妹。”
细碎的头发飘下来,与母亲如出一辙的攻击性长相露出一样高傲的表情,耀眼夺目。
听着四周人嘀嘀咕咕地说着这才是李总的女儿该有的样子,白悦气的下意识喊了句闭嘴。
我冷眼看着白悦自己卑躬屈膝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却越解释越让人觉得上不了台面。
看着母亲再一次破费安慰白悦,我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个面子,我绝对不会给白悦。
宴会后厅,我穿着格调高雅的红裙,势必要压白悦一头。
5
在转角走廊,我遇见了母亲。
她穿着高跟鞋,看见我的红裙一瞬间神情莫测,眼底的幽暗被灯光一打显得恐怖。
“林随。”她声音极冷,仿佛对着陌生人一般。
“我再说一次,把钢琴独奏,让给悦儿。”
我嗤笑一声,断掉的头发被我整齐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母亲,死了这条心吧,我说过我打不了你。”那我就会疯狂打压白悦。
她心知肚明,只是眼底有些复杂。
而我已经不会像上辈子一样用心去捕捉她眼底的情绪。
在我即将绕开她时,左手被她抓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折。
“咔擦——”我听见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我被她挥倒在地,手重重撞在地上,一瞬间眼泪溢出,铺天盖地的疼痛笼罩着我。
等我反应过来时,发现我的手已经变形,无法动弹。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就那么爱白悦吗!
她想毁了我的一辈子!
不等我挣扎起身,却看见母亲愧疚着走上前,高跟鞋哒哒哒。
“林随,你不应该忤逆我的,这是你欠我,欠她的。”
高跟鞋落在我的左手上,鞋跟一点疼痛袭来。
“悦儿她太像嘉霖了,我已经被你父亲强娶过了,实在对不起他。你又怎么能像你父亲一样冷漠无情呢?”
她喃喃自语,脚下控制不住用力。
“都是他害死了嘉霖,你也是罪魁祸首......”
我死死咬着唇,手上的疼痛让我脑袋一直作痛。
让我想起了前世我高烧致死的场景。
耳朵分明一直在嗡嗡作痛,却一直能听见母亲的声音。
那曾经是让我感到温馨的声音,在白悦没出现之前。
可是一夜之间,我的爸爸离开,我的母亲也变了。
我才十八岁啊,就死在了母亲的手上。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恨意凝聚成力气,让我顾不得疼痛,在她的高跟鞋又一次落下之前,抽离开手。
在她惊鄂中我一把拽着她的腿摔倒在地,拿起一旁的花瓶猛地砸碎。
我一步步狼狈又坚定地走向她。
“你!你怎么敢!”
母亲震惊又有些恐惧地看着我按着她拿起花瓶碎片,她猛地跌倒在地。
手上的扭曲我没管,而另外一只手被碎片划破,血滴在母亲脸色。
“母亲,我自然不如你心狠手辣,”我比划了两下,骤然笑了,“那就只割你的头发吧。”
我像软刀子割肉一般割掉她一头长卷发。
“不许动喔,再动我就要割到你耳朵了。”我一边疼得额头汗水直流,一边笑。
最后都说不上来流的是汗还是泪,混杂着血,格外狼狈。
母亲一动不动僵硬着身体,脸上带着厌恶带着恐惧。
她对我这个女儿也感到害怕了啊。
“你割掉我头发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妈妈?”
我明明喊的是最亲密的称呼,母亲却觉得我真的像厉鬼一样。
“滚,你滚。”
狼狈地起身,奇怪,我明明反抗了母亲,却像一个小丑。
我咬紧牙关给自己的左手复位,血一直滴滴答答地流,我扯下裙角布料粗糙一包。
还是失策了,我没想到母亲能做到这一步。
最毒妇人心,她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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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接下来让我们请今天的另外一位寿星林随小姐为我们演奏钢琴曲!”
聚光灯打在白悦的白裙身上,圣洁而典雅。
她余光中看见我,完好无损地站着有些慌张,看见我红肿被随意包扎的手又心底一喜。
我对着她微笑,走上前用右手抓住她的衣领揪上台。
台下一片哗然。
“真是辛苦你专门找了母亲打断我的手以防万一。”
“你看,你放的刀片呢。”
我不顾一切用力揪住她按到钢琴边上,看着离她近在咫尺的琴键间的小刀片。
“啊——”白悦不断尖叫。
台下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人上台看见了钢琴键间的刀片。
灯光下刀片反光,照射出白悦狰狞的面孔。
“好恶毒的女人啊。”
我的碎发垂下来,红肿的手还在滴血,看起来格外可怜。
“林随!你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是谁要害你!”白悦反应过来后,压下心底的害怕,怨恨弥漫上双眼。
见着她死不悔改,我按着她下压,刀片渐渐靠近她的脸。
“救命!你放开我!”她不断挣扎,“我,是我放的,你满意了吗!快放开我!”
见台下想阻止的人被保安拦住,白悦心底涌上绝望,不免想起母亲的办事不办全,反而害了她来。
“嚯——”台下一片喧闹。
我猛地甩开她,她跌倒在琴凳上,愤怒地看着我。
下一刻我忍着疼抬起腿,跳了最简单的《采薇》,尽管手部动作不到位,但是身残志坚。
上辈子我兢兢业业学了多年钢琴,只是因为这架钢琴是爸爸留的。
而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我偷偷自学了很久古典舞,只是可惜,以后我可能学不好了,我的手估计养不好了。
“让我们为大小姐的毅力鼓掌!”
后台的主持人宋颖很有眼力见地鼓掌,听着台下的鼓掌又来了一句祝唯一的小姐生日快乐。
跪坐在地的白悦恶毒地看向我。
她知道,经过今天这一遭,她想取代我的想法估计难了。
真是记吃不记打。
“钢琴用的我爸爸的,资源用的我家的,还妄想取代我吗?”
“还是你觉得母亲费尽心思为你争取机会,你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能成为林家的大小姐?”
我清晰地看见白悦眼底的慌张,她开始口不择言,“那又怎样?只要我是白嘉霖的女儿,李姨就会永远站在我身边!”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底已经不疼了,可能是不在意了吧。
见我面不改色,白悦又凑到我耳边,“姐姐,你不知道吧?当年落水,你妈妈救的可是我爸爸。”
我嗤笑准备起身离开。
“那你知不知道,当年推搡中,是你爸爸救了李姨,是我爸爸不小心带着他们落水的,是你妈妈,害死了你爸爸。”
一阵惊雷闪过,外面下雨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不,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