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年07月19日 18:17
,却不容拒绝地扯着我的大鳌往下拽。
动作间,我刚被遮住的身体又露了出来。
雪白一片。
周围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谢恪脸色更难看了,狠狠厉喝一声住嘴。
那语气,分明是嫌我丢尽了他的脸。
3.
我静静看着谢宣动作。
她从来都是这样虚伪又做作,满脑子登不上台面的算计。
果然。
她指着我背上伤痕,捂嘴惊呼。
“这是怎么了?”
那伤青紫浮肿,一块块遍布我的上半身,其间还夹杂着些陈旧的抓痕。
“该不会……”谢宣状似犹豫,声音却不小,“是那些个没轻没重的客人留下的吧?”
“什么!”
将军怒目质问,“你已经接客了?”
谢夫人也瞬间变了脸色,连摸着我头的手都放下来了。
我瞧着这一家子搭台子唱戏。
心下嗤笑。
等他们消停了,才轻声说道:
“那是前些日子妈妈逼我接客,我不从,被活活打出来的。”
我推开谢夫人,一边流泪一边企图用残破的外衫捂住身体,“我自幼便是孤儿,一路乞讨来京城,被卖到这里后,虽然日子苦了些,但到底还算是个干净人。”
谢宣讪讪后退一步。
她刚才意图太明显,已经失了分寸。
但我怎能就此罢休。
我跪在地上冲将军磕了个头,“阿眠自知身自低贱,配不上将军府千金的身份,还请大人回去吧。”
他当然不会同意。
过了今日,将军府找到亲生女儿的消息会传遍整座都城。
任由真千金继续混迹青楼?
他们不能,也不敢。
我满身伤痕,跪在将军面前,言辞恳切。
他原本凌厉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在谢宣不甘的眼神中,单膝跪在我的身侧,布满茧子的大手捏了捏我的肩。
“好宣儿,不愧是我谢道远的女儿!”
“有我将军府的气节。”
4.
将军将我扶起,亲自带我回家。
下楼时因为身子太虚一时腿软,他便让谢恪将我抱起,亲手送上马车。
越过他的肩头,和谢宣阴毒的眼神对上。
我勾唇冲她一笑。
谢宣懵了。
上马车时,我又恢复那样柔弱可欺的表情。
谢恪大概是恨毒了我这混迹勾栏的耻辱过往,当场便下令,一把火烧了醉香楼。
一干人等,发卖的发卖,流放的流放。
眼不见为净。
他可是钦定的驸马,要堵着京城所有人的嘴,谁也不能丢他的脸面。
我的状态确实很糟糕。
一身的瘀紫,脸上那道可怖的鞭痕,更是让请来的御医连连抽气。
“姑娘身上的伤倒是无甚大碍,只是这脸上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谢宣倒等不及抢先说道:“那怎么行!姐姐可是名门贵女,将来还要许人家的,若是这般……恐会遭人嫌弃。”
我瞧着她那猴急样,实在有些想不通。
上一世怎么会输给这种货色?
将军一家都在床边围着,太医也不敢轻易许诺。
我倚在榻上,一脸淡然笑道:
“太医尽管治吧,皮囊而已,不过身外之物,我不在意的。”
活了两辈子,我当然知道将军喜欢什么。
果然,他虽然皱着眉,眼中还是露出丝丝赞许。
“宣儿说得对。”
“不过是皮囊,我们当兵的行军打仗,受伤留疤是家常便饭,伤疤是军人的荣耀!”
宣儿。
宣儿。
大概是我在醉香楼闹那一出有点效果,从见面开始,他们便一直这么叫我。
每叫一次,谢宣的脸就黑上一分。
她突然跪到地上,眼泪说来便来。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谢夫人急着去扶她。
“夫人,如今姐姐也回来了,我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是时候离开了……”
“我只是个弃儿,这个名字,也是属于她的。”
谢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连威严的将军都酸了眼,“这是什么话,你永远是我谢道远的女儿,谁来都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是啊宣儿,什么鸠占鹊巢?她遭难又不是你做的孽,听哥的话,快起来,不要自责。”谢恪也急了,捧着她的手连连安慰。
我瞧着他们兄妹情深,父慈女孝,藏在被子下的手狠狠捏成拳。
宣儿,宣儿。
明明我才是真正的谢宣。
5.
谢宣到底没走成。
她哭得直呛气,还几度要晕过去,我那便宜爹娘急得要命,连忙让谢恪把人抬起,兴师动众地送回房间去了。
屋子瞬间就空了。
连给我看病的太医都被带走了。
到了晚上,谢夫人来看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