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年07月17日 17:20
即便慌乱,面上也不显分毫。
“我就是沈妙!我就是定远侯的幼女,你要怎么样!”
宋鸣川抚着额头,轻笑,“嫂嫂,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这侍女……”
话音未落,紫云的手指便被折断。
骨裂的清脆声音传入耳中,我忽然便有些后悔来这皇宫了。
宋鸣川这个疯子。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认。
自从季长贺将我救下的那一刻起,我就是沈妙,即便是死,我也得以沈妙的身份去死。
危机时刻,我忽然惊叫出声。
远高坐在上座的皇后闻言看过来,“妙儿,怎么了?”
“回娘娘,儿臣有些腹疼,想先行告退了。”
皇后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宋鸣川,叹气道。
“准了,下去歇着吧。”
我拉着紫云仓皇逃走,身后的季长贺紧紧蹙着眉头看着我离去的身影,而回应他的,只有宋鸣川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3.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日皇宫之中我拉着紫云离开,半路上没被宋鸣川拦住,反倒被季长贺截住去路。
“祁王对你做什么了,不是说好……”
我生平最恨忘恩负义之人,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让开!”
季长贺深深蹙着眉头。
“你不是要娶恪宁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季长贺拉住我的手,“祁王想要派人暗杀太子,妙儿 我们就这一次机会了,只要成功,我们就可以真正远走高飞!”
他几乎恳求着对我说。
我想起出嫁前一天,季长贺也是用同样的语气对我说,他会劫婚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
这一瞬,我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和我远走高飞,还是为了这皇城之中的权力争斗而把我当做了工具。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我软下语气,说服我自己,低着眉眼开口,“要我做什么。”
季长贺将手中一个玉佩塞给我,“把这个给祁王,只要事成,我一定会接你出宫的,相信我!”
我沉默着接下,想起刚才起身离开时,紫云在他脚下拼命挣扎着的模样。
“嫂嫂若是得了空闲,便看望这小侍女吧,我给您好生招待着。”
我咬着牙应下,将季长贺给我的玉佩收在怀里。
那日过后,我回了东宫仔细瞧了那玉佩许久,越瞧越发觉眼熟,只是细细回想,却也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见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也不想了,救紫云的命才是最要紧。
我去祁王府寻紫云的当天季长贺与恪宁大婚,宋鸣川见我来,眼中的戏谑更甚。
“嫂嫂这是放下季将军了?”
我心中一惊,是在拿捏不准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祁王唯一的妹妹幼时早夭一直是他心中过不去的梗,我拿出玉佩,细细瞧着他面上的神色,却什么也瞧不出来。
他神色淡然的拿起那枚玉佩,漠然看了一眼,又丢回我怀里。
“你的东西。”
我有些疑惑,我从未见过这玉佩,宋鸣川却说是我的东西,我正想开口反驳,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来,这人就已经渐渐逼近。
“徐慧婵,谁派你来试探我的,嗯?”
我被他逼的无路可退,下意识伸手便要推他。
“你放肆!”
宋鸣川眼中有些不同寻常的欲色,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墙上。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能原谅我吗?”他说着,细碎的吻竟然落在我脸颊处。
“你就那么喜欢我那个废物哥哥?”
异样的触感顿时让我心中警铃大起,我下意识就要拼命反抗,却被他死死摁在墙上。
我越挣扎,他便越用力。
宋鸣川眼中的除了深深的占有欲,更是浓郁的恨意。
“你忘了,你从一开始便是我的,徐慧婵。”
“你别想逃掉。”
我被从心底油然而生的羞耻感所蒙蔽,可是越想挣脱他的束缚,他便将我扣的越紧。
情急之下,我大喊出声。
“若是看到你这样,你妹妹在黄泉都不会原谅你的!”
听到这句话,宋鸣川的动作果然停顿了一瞬。
我趁着他发愣连忙从他怀里逃出,躲在书案后,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疯了的男人。
他喜欢前太子妃,可怎么也不该将我认作心上人。
徐慧婵是北齐公主,而我只是定远候府的幼女。
季长贺曾对我说过北齐公主徐慧婵与祁王曾有过婚约,但不知为何最终却嫁给了太子。
与徐慧婵相比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想与季长贺远走高飞,可如今却被这疯子错认,陷入这般境地。
我知道光靠嘴上说已经不大管用了,只能拿宋鸣川最在乎的人来刺激他,让他不对我再生有歹念。
而我所知道的,能够使宋鸣川动摇的,只有宣敏公主的死了。
前太子妃徐慧婵幼时便与离国的皇室子弟相识,她很小就被北齐送来当做质子,算是与他们一起长大。
宣敏公主是他们皇室子弟之中最小的一个,据说和徐慧婵关系很是要好,后来公主不幸溺亡,那段时间宫里有人传出,是北齐公主推了宣敏下水,才导致其不治身亡。
这也是皇宫之中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皇帝早已惩处过当年看守不利的宫人。我如今再提起,是料定这件事在宋鸣川心里还未过去。
宋鸣川喜欢徐慧婵,他既然将我错认,我便能拿着他错认我的把柄来助我达成目的。
可我没想到,这激怒了宋鸣川。
他将我一掌扇倒在地,脖子上青筋凸起,暴怒道,“你是什么货色,也配提她!”
宋鸣川的底线是宣敏公主,我被他的一掌扇的嘴角流血,伏在地上,竟爬也爬不起来。
我不顾嘴角咳出的血,撑着手臂坐起来,“紫云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宋鸣川正在怒头上,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又狠狠将我靠在门框边,眼第猩红的掐住我的脖子。
“徐慧婵,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既然想和我那窝囊废的太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助你二人白头偕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