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年07月17日 17:20
伤,他还没痊愈,步溪愿意替太子受罚,求陛下开恩!」
步溪不停的在身后叩头,容止却面色不改「谢父皇。」
打到二十军棍时,容止已经晕了过去,此时一女子手拿圣旨叫了停。
「她叫月敏。」容止在我身边解释。
「太子殿下,您是天定的救世之人,只是需要有人辅助您,月敏郡主来自云南,东南方为大吉,与你星象契合,补足这一块,便能战无不胜了!」
大殿之上,一老道羽扇轻摇,苦口婆心。
「我不娶,我有妻子,步溪会是我唯一的太子妃!」
容止仅抿双唇,任陛下痛骂也始终不松口。
三
他被关在了天牢,三日水米不进。
在暗处,月敏郡主带着步溪来看他,步溪只看了一眼,泪水就止不住的下落。
「去劝劝他吧,步溪,我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但是我必须嫁给他,是为了这天下百姓。」
月敏望向步溪的眼神赤诚热烈。
我没想到,步溪断的如此彻底。
她当着容止的面,亲手为自己剃度,青丝一缕缕落在地上,衬得容止的脸色惨白无比,容止伸出想要阻拦的手跨不过铁栅栏,摸不到步溪。
「殿下,自此以后,您绝了对步溪的心思吧,步溪不想做天下的罪人,您若再不答应这门婚事,步溪只怕唯有一死了。」
容止就在我身边看着曾经的一幕,他与十七岁的容止一起送踉跄的步溪离去。
不同的是,一个眼神悲切,一个满是恨意。
是啊,容止冒天下之大不韪,宁愿舍弃百姓也要守住让步溪为妻的誓言,可步溪连挣扎都没有,毫无退让的绝了他们的情谊。
我带容止去看从天牢出来的步溪,她跪在皇帝皇后的面前,「我会去潼关,太子殿下若是找我,就说我去了灵云寺为天下百姓祈福,还望月敏郡主守诺,救容止性命。」
我有些诧异,但容止脸色未变。
潼关一战,他带着四百骑兵深入敌军腹地偷袭,敌人提早知道了消息,四百骑兵只回来了两人,是容止和步溪,容止被毒箭射中,毒唯有月敏郡主家能解。
泄露消息的人,是步溪。
大徵的王子在去潼关路上拦住步溪时,我瞪大了双眼,容止依然云淡风轻。
「步溪,容止居然没处死你。」王子脸上的笑有些诡异。
「贺月,我说过,给你情报仅此一次,容止没死,那他就是选定的救世人,我会效忠于他。」
「凤凰血脉要与人皇结合,否则凤凰一族血脉都无法延续,步溪,你忍心这一脉断送在你手里吗?」
步溪只看了他一眼,策马前去。
凤凰血脉,师傅同我讲过,百余年来,凤凰一族与天帝定下契约,女子只与人间皇帝交合诞子,且只能有一个,男子是人皇的继承者,以保证人间统治的血脉纯净。
所以究竟是那道士错算了天命,还是有什么秘辛?
「她的祖母没有嫁给人皇,又生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便是大徵的上个国主,而她的母亲嫁给了我父皇。」
容止的每句话都说的很平淡,我都要吓死了。
「所以,她……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七十年前我师傅走的时候我都没这么惊讶过。
「不是,我是我母亲跟大徵上个国主的私生子。」
我cpu转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所以,你得叫步溪她妈叫姑姑,叫步溪表妹?」
他点了点头。
「不是,那步溪也应该是个公主啊,咋还成了侍女了?」
「我父皇想与凤凰一脉有个儿子,他认为只有儿子才能平乱世,他将我跟步溪调换了,企图瞒天过海,我真正的母亲被父皇以私通罪名处死,因为步溪是他的亲骨肉,他留下来了,但是为掩人耳目,便做了侍女。她真正的母亲,生她时就难产死了,如今我叫母后的人是父皇后立的。」
我目瞪口呆的听着这则秘辛,这皇室,真他妈乱啊。
不过至此我也明白了,步溪之所以出卖容止,只不过是想测出谁才是真正的人皇,加以辅佐。
这姑娘估计是觉得天下大乱皆因她的祖母破坏契约而生,她想拨乱反正。
凤凰一族百年来一直守着这约定,久则生变,即使不是她祖母,乱世也不可避免,这姑娘,未免执念太重,只怕会反噬自身。
我陪着容止看他的前半生,他始终面色不改,只有有步溪时他才会有情绪流露。
容止顺利的娶了月敏,月敏也如约解了毒,他们成亲那天,步溪率两千人在潼关外拼死搏杀,拿回了潼关,她重伤把旗子插在潼关城墙之上,向着上京方向行了臣子礼。
那是她送容止的新婚贺礼。
我看向容止,他痛苦的闭上了眼,婚服与鲜血,都是刺向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