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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哑巴

书名:变成小哑巴后夫君不认我了 作者:妄意萝萝 本章字数:6690

更新时间:2024年07月17日 17:20


变成了小哑巴之后,我的青梅竹马不认得我了。

他干干巴巴的说:“你别指望着我一定会娶你,你什么时候会说话了,我就什么时候娶你。”

1.

其实,我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个哑巴。

在八岁以前,我都还能好好说话,会乖巧的喊爹娘,并不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但自那日从沈煊家疯玩回来后,我莫名的发了一场高烧,烧了整整两日,不管吃了多少药都醒不过来。

郎中说我的命能保住,只是就怕我以后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据我爹娘说,不仅他们急,沈煊的娘也急,她看着我高烧不醒的样子,一拍大腿下定了决心,拉着我爹说:“姜大哥,孩子虽说不是我们害得,但她毕竟是从我们沈家回去才发的烧,这样,无论她日后是能说话,还是不能说话,这媳妇我王凤都认定了!如果愿意,便是我的媳妇。如果她不愿,我自把她当亲生女儿。”

沈伯母她说到做到,在我刚醒的时候,她就把沈煊拽到我的床榻前,问我:“绣绣,我家这小子你可看得上?”

我瞪大着眼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要说喜欢吗?沈煊哥哥他长我三岁,生得好看,眉目清俊,他力气也大,还会剑术,常常把我护在身后,还曾有会稽山的仙长说他仙根纯净,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如果顺利的话,他及冠后就会去会稽山修仙,当个心系天下苍生的修仙者。

我自然是喜欢的。

但,他会不会嫌弃我是个哑巴啊?

我犹豫了。

沈煊走到我面前,他眼睛很红,像是哭过了一样:“姜绣,你说句话好不好?”

我垂下眼眸,藏住了眼中的失落。

原来,他还是会嫌弃我是个哑巴啊。

沈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强势的拉着我的衣袖,神情激动:“你把我的姜绣还给我!你不是她!你这个哑巴不是姜绣!”

沈伯母把他拉了下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逆子,不准欺负绣绣。”

沈煊被沈伯母拉走了,他的哭声很大,他一边哭一边哽咽的回头看我说:“你把我的绣绣还给我,你还给我!”

他凶狠的盯着我,像一只小狼。

但沈煊哥哥,我就是姜绣啊。

只不过,我不能说话了。

你怎么,就认不得我了呢?

2.

此后,沈煊见了我,总要跑上来凶恶的盯着我说:“小哑巴,你把姜绣还给我,你不是姜绣,姜绣才不是个哑巴!”

我自幼身子骨就弱,长得不壮也不高,未免就受到过同村孩童的欺负。

以往,沈煊哥哥总是把我护在身后的。

可现在,沈煊哥哥他当着那些人的面没好生气的跟我说话,那些人不用他说,便心领神会般的拿着石子砸我。

“姜绣,你去告诉沈煊,有本事你让他来救你啊。”他们看着我颤着身子蹲在地上,捧腹大笑。

他们围着我,嘴里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我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虎子,大牛,你们干什么!不准欺负她!”沈煊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将那些人推倒在地上,朝他们大声吼道,然后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凶狠狠的瞪着我,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说:“小哑巴,你是不是蠢?被人欺负了不知道来找我吗?”

我垂着眼不敢看他,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此后,沈煊无论去哪都要带着我。

他爬树,要我在树底下等他的青枣。

他去河边捉鱼,要我在岸边生火烤鱼。

沈煊用力插了一条鱼,微风吹过他的发丝,他说:“小哑巴,虽然我知道你就是姜绣,但我还是更喜欢会说话的姜绣。”

“会说话的姜绣那么灵动有趣,你不会说话,就是跟她不同。”

他干干巴巴的说:“你别指望着我一定会娶你,你什么时候会说话了,我就什么时候娶你。”

此刻,鱼儿欢跃的跳出水面。

我瞪大着眼睛,努力将夺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沈煊哥哥是个坏蛋。

明明我就是姜绣,非要说我不是。

可我好伤心好伤心啊。

3.

直到沈家叔叔允许他下水去捞珍珠后,他不再去捉鱼了。

沈煊每日会下水去捞珍珠,要我在岸上等他那颗最大最璀璨的明珠。

我乖乖的等他,沈煊也捞到了那颗最好的珍珠。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颗闪着光的珍珠,放在了我的手上,沈煊像是比我还要高兴:“我做到了!小哑巴你看,我真的把最好的珍珠捞给你了!”

我也笑,捧着那颗珍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打着手语告诉他:“沈煊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沈煊红了脸,他别过脸不看我,不自然道:“那…那当然。”

沈伯母知道沈煊是个皮猴子,浑身精力没地方耍,怕我跟着他会累着,叫我不要再跟了。

但年幼的沈煊性子也如倔驴一般,他执拗道:“若是我不在,有人欺负小哑巴该怎么办?”

就这样,我一路跟着他,从八岁到十四岁,竟是跟他疯玩了六年。

沈煊舞着剑,衣袂飘动,舞起了片片枯叶,矫如飞龙,剑法飘逸凌厉:“我日后要当天下最厉害的修仙者,庇护苍生福泽!”

少年目光坚定,胸有成竹。

4.

出事那日的清晨,沈伯母还笑着招呼我让我去吃刚做好的青枣糕。

沈家院子里有一颗大枣树,沈煊喜欢爬上那颗枣树,然后靠在那最粗壮的树干上,一睡就是一个下午。

他睡醒后见我蹲在树底下,便会摘下几颗青枣扔下来,少年神情懒散:“小哑巴,请你吃枣。”

可枣树没有了,全村的人也没了。

那日,我和沈煊因为贪吃,躲进了沈家的地窖,村里人惨叫声传来的时候,我死死的捂住了沈煊的嘴巴。

“皇上命尔等上交五斛明珠,为何只交了三斛?”威严又苍老的声音传来。

我听到村长颤抖的声音:“交不上那么多……真的交不上啊。”

下一刻,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既然交不齐,那就都杀了吧。”

属于另一个陌生男人尖细的声音传来:“贵妃娘娘要的东西都敢交不齐,你们呐,真是该死。”

再然后……

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

泪水从脸颊上无声滑落,我仿佛看见了我爹娘,沈家叔婶惨死的模样。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血丝在我嘴里蔓延开,腥甜的我想作呕。

沈煊的眼睛红了,他想要冲出去与那些人决一死战,但我抓住了他的衣袖,流着泪摇了摇头。

我看见了他眼里的挣扎和痛苦。

但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用力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沈煊颤抖的身子,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

外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用手拂去了脸上的泪水。

5.

一日后,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

朝廷派来的人上午便都离开了,但我还是拉着沈煊观察了一下午,确保没有人后,这才放心的从地窖里出来。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疮痍。

同村的乡亲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他们瞪大着眼睛,不能瞑目。

我哭着往家里跑去,昔日烟囱里吐出的浓烟不复存在,再也没有娘喊我绣绣吃饭了。

再也没有爹抱着我说我是个聪慧的孩子了。

我抱着他们凉透的尸体,呜咽出声。

……

我和沈煊将他们安葬好后,沈煊像是一夜就长大了,他眼里再也没有捉弄人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少年的沉重。

他看着我红了眼眶,嗓音低哑:“小哑巴,我没有家了。”

“他们把我的枣树砍了,我再也给不了你青枣了。”

6.

无论如何,南海我们是待不下去了。

朝廷有令,既然是要屠村,那地方官就不敢不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近几天还会再来人,查看还有没有活口。

所以我和沈煊只能埋了爹娘沈家叔伯母的尸体,却也是连碑都不敢替他们立。

那夜,我和沈煊收拾好了包袱,一路往北走,准备去投靠他在扬州做生意的姨妈。

可我们都没有想到,这条路,竟是如此难走。

我和他走了三个月,在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许多瘦弱的流民。

他们大多数都是举家逃难的。

今年庄稼收成不好,饿死了很多人。哀鸿遍野,伏尸百万。

那些难民身上没有吃的,便只能依靠抢别人的吃食来活下去。

我的包袱被人抢走后,沈煊只能每日掰一个饼子,一人一半,勉强能活下去。

可饼子也被我们吃完了。

我们开始吃路上的草,吃树根,喝河水。

最后,就连这些东西都被我们吃完了。

沈煊病倒了,他高烧了三天,一直昏迷不醒。

我将手上的镯子拿去当了,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嫁妆,明明也是一只成色不错的玉镯,可在这饥年里,也仅能换来一些少的可怜的药物和吃食。

我一点点喂他,可刚开始根本没有半点作用,他一直醒不过来,我边喂边哭,生怕他就此撒手人寰。

但最后,他醒了过来。沈煊看着我泪流满面,勾了勾干裂的嘴唇,用粗糙的指腹擦干我脸上的泪珠,笑着对我说:“别哭。”

7.

我以为我和沈煊会死在去扬州的路上。

有一次,他消失了一个月,我没有哭,因为他说了,无论他在或者不在,我都要沿着之前画好的路线继续走下去。

沈煊告诉我,他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顺利的话半个月就会回来找我。

我做到了。

尽管那条路是那样的难走,我也坚持走了下去。

他也如约回来了。

沈煊不仅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还带来了一辆马车,那马儿很壮,一看就是汗血宝

马,套着的马车很大很宽敞,上面铺了软软的狐裘。

我打开食盒,扑面而来的香味传来,竟是沈伯母常做的青枣糕。

我鼻尖一酸,尝了一口青枣糕,跟沈伯母做的一样,都酸的我直掉眼泪。

我再往旁处一扫,竟还有准备好的衣裙,是我不曾见过的款式。

我从马车里出来,想要问他,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沈煊似乎也知道我想要问他,撇过了头不看我,说:“快坐回马车吧,要赶路了。”

8.

我们到扬州的时候,正好是樱花开的时节。

沈姨母不喜欢我们,但好歹还是让我们住了下来。

我拉了拉沈煊的衣袖,用手语问他:“沈煊,你带我走,好吗?”

我知道,沈煊是要走的。

他与我是不同的,我是个瘦弱的小哑巴,没有办法替我的双亲复仇。

但沈煊自那日开始,他开始读书习字,比以往更加刻苦的练武,临走前,他收拾的包袱里有大半是书籍。

在去扬州的路上,休息时他会用树叉在地上写字,连带着我,都学了不少字。

沈煊不是一个轻易能放下仇恨,忍气吞声一辈子的人。

他认定的事,那轻易便不会改变。

我没办法劝他放下仇恨,我也不能。

只是,沈煊你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保证我会乖乖的,绝不会给你添乱。

但沈煊摇了摇头,少年执剑,清瘦的身板挺得笔直,他眸光坚决,我便知道,这事没有转机。

他拉着我,朝着沈姨母跪了下来,行了磕头大礼,沈煊紧抿着唇,语气恳切:“姨母,今后就麻烦您多照顾绣绣了。”

说着,沈煊在金丝楠木桌上放下了一块玉佩,我心头一颤,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沈家的传家宝。

沈姨母拿着玉佩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忙说好好好。

9.

沈煊告诉我,他要去长安,去赫赫有名的渊王府。

我没有拦他,只是把一直套在我脖子上的长命锁送给了他,我用手语告诉他:“这个长命锁护了我十四年的平安无恙,现在,我希望它能护你一辈子的平安。”

沈煊摸了摸我的头说:“在扬州乖乖等我回来,这仇,我一个人报就行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会办完这件事就会来带你回家的。”

我垂了眼眸。

可恨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巴,只能让沈煊一个人背负仇恨。

沈煊走后,沈姨母却没有如她答应的那样好好待我,她随意打发我,让我去了洗衣房。

那些人欺负我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我洗衣盆里的衣服常常堆积成山,一眼望不到天。

我日日浆洗衣服,双手在冷水里泡的生了冻疮,冻疮生了便是挠心肝般的痒。

洗衣房里的小奴婢是没有资格休息的。

最后冻疮化脓,流了血,把主子的衣服弄脏了。

管事的姑姑用荆条抽我,我被抽的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我听见我爹娘喊我说:“绣绣,你吃了这么多苦,不要再坚持了,快到爹娘身边来,爹娘想你了。”

沈伯母就在我娘旁边,她张望了半天,最后嘟囔着说:“怎么不见我家那臭小子,绣绣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他人又死哪去了?等我看见他了,我一定要狠狠的把他揍一顿!”

昔日的温情画面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却是再怎么也回不去了。

我嚎啕大哭,最后擦干了泪水,我哽咽着说:“爹娘,我不走。我要陪着沈煊哥哥,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我又对着沈伯母说:“伯母,您别打他,他一个人真的好苦啊,他吃了很多很多的苦……”

只有在梦境中,我才能看见他们,我才能开口说话。

沈伯母和我娘说说笑笑的走远了,我爹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脸上浮现出欣慰之意,笑着夸我说:“好孩子。”

“你们都是好孩子。要是坚持不下去了,就回到爹娘身边吧。”

10.

出事那日,下了好大的一场雨。

我被管事姑姑使唤着去给各院子送去浆洗好的衣裳。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雨夜,大雨滂沱,雨声盖住了所有的声音。

我刚拐进一条小路,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突然出现将我抱在怀里,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乱摸,我惊恐的推开了他,他却是不死心的又扑了过来。

“小美人,你要是把爷伺候好了,爷赏你当个姨娘。”

那人嘿嘿的笑说。

他扒开了我的衣服,我惊恐的叫了出来,破碎的声音从我喉咙里传出来:“救……命。”

可这却是偏院,四下无人,加上又下了大雨,我的呼救声瞬间淹没在这雨里。

我想要将他推开,右手摸到了一块石头,我没敢迟疑,用力就是往下一砸。

“贱人!你敢打老子?”男人凶狠的抬起右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这一巴掌打的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可本能反应告诉我,我要自救。

我伸出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素银钗子,我往他腹部用力一插,鲜血溅了我一脸。

黏腻的恶心。

我没有迟疑,拔出钗子,又重重的往下插了下去。

男人惊恐的看着我,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昏了过去。

我颤抖的用手拔出簪子,躲进了废弃的柴房里。

11.

四更天的时候,看门的王二打起了呼噜,我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接着就是出城。

我昨晚刺伤的那个人是大公子的朋友,那是一个纨绔子弟,他仗着家里在当地有些家产,便沉迷美色,暴虐成性。

如果被他抓到了,我不可能会活下去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将及腰的长发剪了,特地从花丛中走过,我对花粉过敏,脸上会起疹子,但并不严重,我随身都带了药。

唯一庆幸的是,昨夜惊慌之时,我竟然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我还带走了沈家的传家宝。

沈姨母的宝贝多如牛毛,她并不钟爱这块玉,随意丢弃在库房里,我便偷偷的去拿了出来。

这块玉,对沈煊来说,至关重要。

连夜赶出城后,在路上遇到了一位老伯:“老伯,长安离着有多远啊?”

老伯诧异的看我一眼:“长安?长安离着远着呢,你得走上好几个月才能到。”

“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待着,去长安干什么?”

我笑:“我去长安,是为了寻我夫君的。”

12.

我走了四个多月,一路上紧赶慢赶,终究是赶到了长安。

我问渊王府看门的大哥:“请问您,沈煊在王府里吗?”

那个人把我赶了出来,他看着我一脸嫌弃:“走走走,哪来的叫花子,我们这没有叫这个名的人!”

我守在渊王府门口,一日两日,总是见不到沈煊的人。

可他说了,他就在渊王府。

我冥冥之中也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就是觉得他在渊王府。

最后,我给了人牙子一点银钱,让他把我卖进了渊王府,成为厨房里的一位不起眼的烧火丫头。

我还是问嬷嬷:“嬷嬷,您真的没有见过沈煊吗?他八尺有余,生的也白,左眼下有一颗泪痣,很好认的!”

王嬷嬷看着我摇了摇头,她说:“傻孩子,在王府的人,哪有自己的名字呢?就算有,也会被改的。”

“就像你叫惊蛰,她叫谷雨一般。”

其实我早也猜到了这点,只是我仍是不死心,期盼着有人跟王嬷嬷一样既知道我叫姜绣,也知道我叫惊蛰。

王府很大,我只是厨房里的小丫头,我没办法去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寻他。

沈煊,你在哪呢?

13.

我从来都不会想到,我和沈煊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那时,我刚从厨房调去侧妃娘娘的身边,做了个二等丫鬟。

血溅梨花,狂风乱起。

那是渊王办的一场围猎宴,无数达官贵人闻名而来。

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场牲畜们的角斗。

渊王丧心病狂的将他与其他二十余人一同关进充满豺狼虎豹的围猎场。

沈煊既是猎物,也是围猎者。

在漫天的梨花里,他衣衫单薄,甚至有些破烂不堪。

但他的背挺得笔直,孤傲的漠视一切。

无论是人,亦或是那些冒着绿光的饿狼。

我站在侧妃娘娘的身边,用手拂去眼角的泪水。

在进京途中,我曾听说,长安的皇族最爱看人和猛兽的搏击,每隔半年便要举办一次,每一次,都会死伤无数人。

朝野上下无一不反对这种血腥的围猎。

但皇族们从来不管,他们只会以这种惨无人道的法子取乐。

视人命如草芥,毫无半分仁爱之心。

这样的王,真的是我们百姓该爱戴的吗?

14.

沈煊赢了,他像是不要命的一般去与那些猛兽厮杀拼搏。

最后,一剑封喉,取了黑熊的命。

他是魁首。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渊王从软榻上起来,他看着沈煊拍手叫好,脸上不乏自得之意:“长惊,本王就知道没有看错你,下去领赏去吧。”

沈煊提剑朝着高座上的渊王行礼告退,他白皙的脸上沾上了点点血迹,神情淡然,分辨不出情绪。

我跟侧妃娘娘的贴身丫鬟找了个由头,也下去了。

我追着沈煊的踪影,最后却在一片竹林里找到了他。

他抬眼对上我的视线。

明明有许多话想同他说,现在他人就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所有的言语在此刻,比上我通红的眼眶,都显得苍白无力。

竹声萧萧,他背靠着一根粗壮的竹子,垂着头,看上去很是颓废:“绣绣,我是不是很可怕啊?”

沈煊抬起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他看着我哑声说:“小哑巴,我吓到你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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