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年07月17日 17:20
傅屏说的我都听不进去了,我扭头缩到被子里不理他。
他却急了,“姜迟你干嘛?你还敢不理我,我把你屋顶掀了你信不信,让你下雨天被雨淋。”
他好凶,我在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泪水簌簌地掉。
他慌了,急得原地转圈,“错了错了,不掀屋顶。”
他问我为什么突然不理他。
过了好一会我探出脑袋,指了指他腰间的香包。
他取下来交到我手里,“你喜欢这个?那送给你。”
他说这个香包是刚才进来一个下人撞到他身上,为了赔罪送给他的,本来想扔掉,但是看着还挺好看就留下来了。
我气笑了,居然说我嫡姐是下人,我没再解释,从小打到嫡姐抢走了我很多东西,傅屏就留给我吧。
“那你可以不要收小姑娘的东西吗?”
他点点头,看着我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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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武艺精进,但傅屏仍能在几个回合之内制服我,然后揉揉我的脑袋。
“没事阿迟,我慢慢教你。”语气极尽温柔。
我在廖伯伯的推荐下成功进入了军中,也成为了大梁第一位女将军。
他带我去他家一起玩,他有一个哥哥,似乎不太喜欢他,看着病怏怏的,和姜倩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傅屏也是庶子,他的母亲也死了,和我真配。
只是他在家很受器重,能文能武。
他叫哥哥的母亲为母亲。
她似乎很喜欢我,赏了我很多东西。
没过多久,傅屏带着彩礼向我提亲,只是我还未满及笄,他说他可以等。
托傅屏的福,父亲升为尚书。
我想起他母亲的话,大致是觉得门第配不上,所幸把我家抬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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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在我及笄礼上,傅屏亲口对我说,“姜迟,我们退婚吧,我不喜欢你了。”
他面若寒冰,他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
我看着他怀中的姜倩,眼睛酸涩,却还是没落下一滴泪,“为什么?”
“倩倩比你有女人味儿,女孩子家家,成天打打杀杀的,触霉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趴在亭子下的石桌上,饮下了一罐又一罐的酒,寒风吹得我面颊生疼。
上个月他还摸着我的脑袋笑嘻嘻地说,“阿迟,等你及笄一过我们就可以成婚了,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
我奋力甩了甩袖子,酒罐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傅屏是唯一个会给我过生辰的人。
这都被姜倩抢走了。
若说还有什么是不会被姜倩抢走的,那大概就是我在军中的一切了。
廖伯伯无女,视我为己出,他的儿子驻守边疆鲜少回来。
他得知了我和傅屏的事情,他也很伤心,他当时总是夸我和傅屏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说一定可以让我们二人和好如初。
来到练兵场时,我发现傅屏也在。
其实我明白,傅屏当年在廖伯伯膝下,是为了有武艺傍身,往日屡次来练兵场是为了我。
只是这一次看见他,我异常的冷静,本以为还会对他有几分念想,但此刻我只为往日浪费在他身上的时间感到可惜。
但傅屏却以为是我让廖伯伯唤他来的,还认为我对他余情未了。
走到我跟前,“姜迟来个了断吧,老规矩。”
我应了一句,神情漠然,接过他递给我的红缨枪二话不说上马。
傅屏拿的是和我一样的武器,可我记得,他最擅长的分明是长剑。
这一次我使出了全力,成功将他挑落马下。
傅屏惊讶之余似乎又有些受伤,用手捂住白皙的脖颈出被我挑开的伤口,鲜血一点点往外冒。“好功夫,下手寸寸都是为了杀我。”
“傅公子,您输了。”
我冷眼看着他,收起红缨枪,扬长而去,只听到身后他的声音。
“甘拜下风。”
练兵场的沙砾钻入我的眼里,眼睛好酸啊。
往日他次次与我比试,都在暗戳戳教我不同的招式,教我破解他的招式之法。
这次是我除了将军府以外,唯一一次将他挑落马下。
今日一过,我与傅屏再无干系。往日种种那就随风去吧。
廖伯伯见我今日下此狠手,只是叹着气说,“断了也好,断了也好。”
他顾及到练兵场有着太多我与傅屏的过往,想换点事情转移我的注意力。